就這麼沒了!
懷着孩子,以那樣慘烈的方式。
當消息傳到文工團時,整個團裡哭聲一片。
“我想去津港碼頭看看。”秋白情緒十分低落,一半是累的,一半就是沒走出盛寧離開的陰影中。
“嗯!我今天先把團裡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給你一起去。”蘇家跟徐啓剛沒給盛寧立碑,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如今想去懷念一下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只有當時出事的地點。
“不用了!我今天就去。”
“你都累成這樣還是今天晚上早點睡,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讓警衛員開車送我們。”
“不用!”秋白拒絕。
她跟楊文穎揮揮手,往大門走路過傳達室的時候大爺一眼看到她驚喜的說:“秋白老師,秋白老師有你的信,到了好一段時間了,你一直不在就放着了。”
“我的信?”秋白挺驚訝的,她性格清冷朋友還真的不是很多,能給她寫信的就那麼幾個。
“就是,沒錯。我看上面還有洋鬼子的文字,你等等我來找給你。”大爺年齡大了,一直對英文用但還是小時候的稱呼。
秋白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能用英文給她寫信的就只有她遠在米國的導師了。
“謝謝!”她有禮貌的道謝,進去接過大爺遞來的信,看着上面的文字愣住了。
英文字體不是她熟悉的字跡,導師的字不會幼稚的像個孩子。而且上面的漢字爲什麼如此的熟悉?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無論她怎樣去看,上面的漢字依然在。
‘尊敬的秋白老師收。’
這……這是盛寧的語氣,盛寧的字跡。
秋白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眼淚滴在信封上慢慢的暈染開。她急忙用袖子去擦,小心翼翼無比珍惜。
“秋白老師您怎麼了?”大爺對秋白很尊敬,實際上師部的人對這位喝過洋墨水,有才華脾氣又好的老師都很尊敬。
“我沒事,我沒事!”秋白嘴上說着沒事,可是眼淚卻不停的掉,把大爺嚇的不輕。傳達室本來就每天人來人往的,有小戰士進來看到秋白老師居然在哭嚇的不輕。
“我去通知楊團長。”說着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秋白捂住嘴,微微瞪大眼睛,想要把小戰士喊回來,結果人已經不見了。
她哭,去喊楊文穎是怎麼個回事?
“秋白老師你別哭了,你怎麼會哭呢!”老大爺十分奇怪。
秋白老師給大家的印象是很堅強,或者說是強大的。別看她文文靜靜的,但是看人的眼神卻有人堅定人心的力量。
“我不哭!”秋白眼睛紅紅的朝大爺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雙手顫抖着把信封拆開,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
“天哪!真的是盛寧,真的是盛寧。”她快速的把上面的內容瀏覽一遍,眼中是滿滿的震驚,錯愕,不可置信,已經鋪天蓋地的驚喜。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