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虎被兒子的這番話給震驚到了,“你說認真的?”
“千真萬確。”沈建國氣質斯文儒雅,跟沈飛虎的粗狂完全不同。而且他的脾氣很好,明明知道老爸一直偏心,但是他也沒真正的生氣。
他一向把公私分的很清楚。知道徐啓剛那是公,而他是私。
“沈師長,沒事我先走了。我們師長還要找我談話。”沈建國拿起自己的軍帽。
之前抱了她,現在想來真是鬼迷心竅了。估計要給她造成困擾了,正好趁着今天過來,要找她解釋清楚。
“等等!”沈飛虎表情嚴肅,“你們師長找你談什麼話?”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沈飛虎氣的捋袖子,“我說你小子是皮癢了吧?你敢在老子面前擺官腔?信不信我揍你?”
“抱歉沈師長,你們三十九師無權過問我們一二九師的軍事秘密。”沈建國身子挺拔,義正言辭的跟他唱反調,“沈師長告辭!”
“行!你走,但是我不希望在聽到任何流言蜚語。”說完他頓了一下,臉上之前的匪氣也消失不見。
沈建國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嚴正以待。
“文工團的那個女兵除了是徐啓剛的媳婦之外,她還沒有提幹。我不希望在她未提幹之前鬧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這會影響到她的前途,也會影響到你自己的名聲。”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是愛將,一個是親生兒子。他還真得不太合適發表意見,能說的也就這麼對。
“我知道了!”沈建國點點頭,臨走之後補充道:“她還不是徐啓剛的媳婦!”
“哈哈哈……不錯這點像我,有血性。我就說當初沒抱錯呢!怎麼可能完全不像老子我。”
沈飛虎洋洋得意。
沈建國無奈搖頭,這老頭子他是真的沒辦法。不過剛纔的話他會記在心裡,同時也有一點後悔一時的衝動。
辦公室外,海深正雙手插兜裡無聊的靠在牆上等他。
“你這動作站着不注意的還以爲是孟平來了呢!”沒事雙手插兜,斜靠着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是孟平的標誌性動作,海深做起來有點不合適。
“別跟我提他。”海深一臉嫌棄,“聽說那小子前段時間又把軍區大院攪的天翻地覆。”這事都已經傳遍了,一位老首長親自跑到孟軍長哪裡告狀。
“也就是他敢。”
他們都是從小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每個人的習性都很瞭解。同時性格也把他們分成了兩個小團體。
一個是以當初的孟繁爲首,積極正派的軍中新星。
一個是以孟平爲首,吃喝玩樂,吊兒郎當的二世祖。
兩方人互相看不起對方,每次遇到都會掐架鬥嘴。
“世界上就沒他不敢幹的事情。”海深今天休息,沒穿軍裝所以纔敢這麼放鬆隨意的站着,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恢復陳筆挺的站姿。
“你們倆聊什麼呢?聲音這麼大?”
“沈師長這是刺探敵情呢!”沈建國笑了笑,倆人肩並肩往外走,一路上遇到師部的熟人紛紛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