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熱血,崇拜英雄。徐啓剛的表現,在他們心目中就是當之無愧的英雄。連嫉妒的情緒都省了,現在不僅僅是普通士兵崇拜他,就算是蘇淮安,沈建國,海深也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特別是海深,他聽沈建國描述了很多次蘇聯的情況。心中一直覺得,如果這輩子不能跟活閻王上一次戰場,那就太可惜了。以後如果有機會,他非得爭取一下不可。但是看着目前的情況,只怕以後想讓徐青安崗親自執行任務的難度會更大。就算是沈飛虎同意,孟行之同意,一二三號首長也不見得會同意。
徐啓剛表情平淡的跟所有認識的人頷首打招呼,淡然的彷彿是昨天才見到,而不是執行任務剛剛回來。
從被停職到執行任務,徐啓剛消失快兩個月了。現在的他,變得更加勁瘦,五官深刻如雕塑,從側臉看輪廓格外的協調完美。他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起來平靜其實內心並不平靜。他一直在盯着舞臺,心中渴望着,叫囂着他的小媳婦快點出現。
徐啓剛的胸腔已經被瘋狂的思念填滿,天知道他有多想小寧。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他滿腦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間,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是否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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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幕布拉開。嫋嫋的煙霧如夢似幻。一層藍色的薄紗,讓坐在鋼琴前的少女身影朦朧。忽然,音樂響起,優美如歌的音樂逐漸把聽衆帶入幻想中的美麗世界。
幻想即興曲是肖邦的遺作,生前並沒有出版,而是死後別人在樂譜中發現,才得以被世人廣爲傳頌。它在演奏方面難度極大,內容深奧且富於幻想。是最能夠考察演奏者水平的曲目,劉義蘭選擇彈奏它,是因爲肖邦是她最崇拜的鋼琴家。
臺下聽衆如癡如醉,盛寧在後臺閉着眼睛聆聽。覺得身心舒暢,感覺靈魂都在因爲美好而幸福的顫抖。
“盛寧你薄紗的創意真好!”秋白走到盛寧身邊,好奇的問:“你是怎麼想到的?”
盛寧睜開眼睛,燦爛的眸子還有着休息過後的朦朧,她眨了眨眼睛,看向舞臺的方向,調皮的說:“秋白老師您繼續看下去,就知道我的主意會更好。”
她的話隱含深意,秋白聽出來了。不過她沒問,而是選擇期待下去。
全場最冷靜的人就屬白歐蘭了,她盯着舞臺上輕紗,越看也是冷靜。越看越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當衆人看到她醜陋的嘴臉,還會有誰會欣賞她的音樂?
她迫不及待的先看到衆人厭惡的眼神,看到三十九師狼狽的模樣。
白歐蘭鬼使神差的移步到舞臺邊緣,繫住薄紗的繩子就在這裡。她用又細又高的鞋跟踩住,然後一擰。繩子鬆脫。
舞臺上的薄紗忽然飄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的觀衆立刻清醒,也讓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緩緩落下的薄紗。
後臺的人透過幕布的縫隙,也發現了這一變故。包括楊文穎在內所有人的心都緊緊的懸了起來,無數上眼睛盯着劉義蘭。白歐蘭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裡正無比暢快的看着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