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啞巴虧吃的,樊毅琦是上不去也下不來,自己坐在那摸着隱隱作痛的脖子琢磨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心裡一股火啊!
那可惡的女人,一定是算到了自己的反應,所以有恃無恐,還敢跑到自己腦門寫個神!
神個粑粑!
但此時,他真是被陳萌狠狠地摁住七寸了,吃了虧也不能說,只能強顏歡笑。
還好這個鬼地方,他馬上就要離開了,二爺那對夫妻就算再可惡,以後也沒機會再見了吧。
想到這,樊毅琦又沒那麼氣了,加快速度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好,打好包看時間還早,就站在房間的窗前,推開窗看着晴空萬里,感慨道。
“要走了,就連天都如此晴朗,默默地爲我送行,正道是,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臨走前,還詩興大發,說得是豪氣萬千,假裝忘記了被人在腦袋上寫了個神字的恥辱。
這要是邊上再站個人看他這樣,說不定會以爲他在這島上辦了多大的事兒,有多大的功勞呢。
心理學家麼,調節別人的能耐沒有,但是給自己灌心靈雞湯催眠自己一切都沒發生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而且人家樊毅琦真不覺得他哪裡做的不好,他在這每天都認真工作,雖然工作暫時看不出進展,但心理學這種高難度的學科,一時半刻的得不出結論不也正常嗎?
再說了,那陳萌就算是能給他催眠三次又如何,他不信一個非科班出身的女人,能夠做到他做不到的事兒。
想到這,樊毅琦對着外面的景色露出一抹從容大度又不失裝×的笑。
雖然那個可惡的村婦夥同她那護犢子的損男人,給他留下了一段近乎恥辱的記憶,但是他做人能伸能屈,不要往心裡去,更不會因爲這倆人可惡的行爲,去憎恨這美麗的地方。
再見了,美麗的小山村,他就要告別這裡,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繼續爲本領域添磚加瓦,多麼勵志又美妙的一天——強行忘記被人打暈催眠的那些事兒,不存在啊不存在。
樊毅琦對着鏡子仔細地梳着他的大背頭,正在噴發膠的時候,跟他同行的夥伴進來了。
“樊老師,我們不能走了。”
噗呲!
髮膠噴眼睛裡了。
疼的樊毅琦趕緊眯眼,抓着衛生紙擦眼睛,倆眼紅的跟兔子似得。
“你說什麼?!”
“不是說好今天回去覆命嗎?!爲什麼不走了?!”樊毅琦把自己剛剛對着窗外感慨江山如此多嬌的文青心態,全都踩在腳下。
其實剛剛那些都是裝逼的,真實的反應是,根本不想在這個窮鄉僻野待好麼!
“上級下了命令,說...”來人吞吞吐吐。
“說什麼?”
“有人讓那一家人撂了,所以我們要...留在這。”
“什麼?!”
哐當,髮膠落在地上了。
那家人撂了,怎麼可能?不是打死都不說嗎,他都問不出來的,怎麼會突然撂了?
還要留下?
還要面對那一對可惡的男女?
露從今夜白,人是島上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