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件,要跟人家科普,沒條件把人家小阿姨撂倒了,也要強行科普。
這種行爲其實是很冒險的。
有點類似於強行上門推銷,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達不到目的還會跟人家結仇。
陳萌跟人家結仇倒也無所謂,反正倆系統的,就是得罪沙家也不怕。
但是這個失敗的後果,很可能是一對非常合適的年輕人從此再無可能,所以陳萌在走這一步的時候,冒了很大險。
來的路上,她跟沙百田仔細打探了沙母的一些事兒,並根據自己總結的性格,做了一個讓她認爲最適合沙母的方法。
所謂藝高人膽大,就是這個意思。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沙母對陳萌是極爲牴觸,她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心裡更煩二暖了。
陳萌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並不在意,繼續說道。“你要是同意給這倆人一個機會,你怕狗的問題我免費給你治好,我是學心理學的,師從於世界級精神科權威,你看我剛剛催眠你小保姆,水平就是這麼高。”
治好?
沙母的心一動,但是緊接着狂搖頭。
“我沒病,我不需要治!而且你臉皮未免太厚了,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水平高。”
謙虛二字,在她這是不存在的嗎?
“我是心理專家啊,對不同的人自然是要有不同的策略,就比如對您這種性格的人,我要是跟您打官腔走曲線救國路線,估計這對苦命鴛鴦這輩子都沒機會在一起了。”
陳萌的話引來了沙母的冷笑,“看來這個王家小丫頭還不是省油的燈,還沒進門就找你這麼個幫兇給我下馬威?”
陳萌搖頭,“阿姨,您這些官場思維就是太複雜了,我們之間沒那麼複雜,我這次來,她都不知道,估計知道了也會噴我說我多管閒事兒,還有,您真別覺得您家門戶高人家配不上,這丫頭到現在都不接受百田,所以百田纔想了這麼個餿主意。”
“什麼?!她還不同意?呵,一個有問題的,還敢嫌棄我們?!”沙母簡直要氣死。
“別說的好像你家多那什麼似得,百田有臉盲症,又叫面孔遺忘症,對比二暖的恐懼症,他那個更嚴重,起碼恐懼症在我這是完全可控可防可治療的,臉盲症是世界級難題,到現在都治不好——”
陳萌又補了一句,“往後二十年內,也不會有能治的。一個能治,一個不能治,你說誰更嚴重?”
沙母一下被陳萌問住了,梗在那不上不下的接不上話。
她兒子這個毛病的確是看了很多地方,根本治不好。
“那也不行!百田認不出人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是那個會遺傳——”
“會遺傳的多了去了,我說的殘忍點,臉盲症也會遺傳。但這跟恐懼症一樣不算多大的問題,不會太影響正常生活。”
沙母被這句擊垮了,她不知道不認人還遺傳?!
無力地靠在桌子上,底氣明顯少了許多。
“那也...不行!萬一生出一個臉盲又膽小的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