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走後,病房裡又恢復了安靜。
陳梓熙也跟着出去了,他要配合大隊長儘可能地找到更多的線索,陳萌躺在病牀上閉目養神。
她現在不能吃東西,倪娃娃坐在她的牀邊,腿上還坐着諾諾,滿臉擔憂,想要勸陳萌,卻不知從何說起。
陳萌眼睛還是閉着,卻能感受到來自身邊的灼熱視線。
“我沒有怨恨任何人,對你和我父親,我始終是心懷感激,你們帶給我想要的一切。”
這一句差點沒讓倪娃娃淚奔,“可是邵鋒卻以爲我們倆出了問題...”
沒人想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但事實就是二爺現在生死未卜。
“如果這麼算來,恩恩怨怨就扯不清了,那我跟綁架二爺的瘋子有什麼區別。”
綁架二爺的陳梓康,因爲得了抑鬱症的兒子一再尋死,把一切都歸咎在陳梓熙身上,這就是典型的瘋狗,逮誰咬誰。
陳萌要恨,也只恨動她二哥的人,卻不會遷怒於人。
陳萌睜眼,看向焦慮的倪娃娃,“我相信我二哥一定能回來,二哥也相信我。”
她的自信讓倪娃娃犯愁,相互有愛是好的,可這份迷一樣的自信...
“心牆。”
“什麼?”倪娃娃不懂。
陳萌看向窗外,在那一排排建築裡,她相信她的男神就在其中。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座心牆,有時候明知道是不合理的事兒,還是會堅持的做。綁我二哥的瘋子繞不過他的心牆,我也繞不過對我二哥的依戀。”
這就是心理學上講的強迫行爲,明知不合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再嚴重發展就是強迫症。
現在就看是對方技高一籌還是陳萌和二爺配合默契了。
這一晚註定是忐忑與不安,大隊長那邊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對周邊的排查還在繼續進行。
陳梓熙夫妻倆一個守着陳萌一個跟着查案,都是整宿難眠。
陳萌也睡不着,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閉着眼小憩,保存體力應對即將到來的大戰。
天亮了,大隊長那邊還是一無所獲。
陳梓熙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配合陳萌上樓頂演戲了。
強迫行爲是很難擺脫超我壓力,就像是陳梓康,目睹了兒子跳樓受刺激後,哪怕是過了幾十年,也還會要求陳梓熙以同樣的方式償命,這就是強迫意向的表現。
距離陳萌跟對方約定的時間只有半小時了,這半天對陳萌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多希望大隊長能夠出現,告訴她人抓到了,二爺救回來了。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距離約定時間只有十分鐘時,陳萌失落地站起身,麻木地朝着頂樓走去。
難道她理解錯了二爺的暗語嗎,錯過了這次營救,二哥的處境就更危險一些。
陳梓熙陪着陳萌一起玩樓頂上走,突然,走在前面的陳萌跪下了!
她的肚子開始一陣陣地抽痛,剛開始還能忍,到了後來就是密集的痛,根本忍不住。
腿上有溫熱的液體滲出,壞了!
這倆原計劃要剖腹產的孩子,竟然迫不及待地要出來。
陳萌突然出現了生產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