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這段時間就住在招待所,跟陳梓熙的房間挨着,倪娃娃留在家裡照顧陳萌,大伯白天也都在這看倆孫子。
今天上午大伯趁着二爺在廚房忙活的時候離開,到了飯點人也沒回來。
二爺有些擔憂。
老頭在這邊又沒有什麼朋友,生意上的事兒也都暫時交給別人了,怎麼會不打招呼的消失?
“等一會開飯。”陳梓熙善解人意道。
二爺看了下時間,搖手。“開飯,誰讓他跑出去的。”
妻子的孃家人都在,這麼一大屋子人還有上年紀的老太太,不按時吃飯不合適。
衆人開席,二爺招呼着大家吃了一會,又進屋看他老婆,果不其然看到牀頭一動不動的補湯。
“我喝不下去...”陳萌可憐巴巴的。
她家難道不是中醫世家,以及知識分子家庭嗎?
爲毛做出的月子餐也是如此寡淡無味?
說好的,科學坐月子呢,老爸可是在國外長大的,爲毛也沾染了月子湯不放鹽的惡習?
不放鹽那是對有高血壓和腎臟有病的產婦,她身體倍兒棒,怎麼連口帶鹹味的湯都不準喝了,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啊。
“你每天的飲食裡面的鹽都是計算好的,其他菜品裡放了一些,湯就不能放了。”二爺拿着碗喂她。
萌萌這個吃貨對自己的伙食標準有諸多不滿,但是比較起其他產婦那徹底寡淡無味水果都不能吃的月子,她這個中西結合的月子已經很好了。
陳萌嘴都要撇到耳朵那裡去了,“就放那麼一丟丟,誰吃的出來啊。你們一羣高級知識分子聚在一起,又是計算熱量又是算營養的,結果就弄出這麼多黑暗料理...”
她每天吃的東西都是家裡的幾個人計算出來的。
搞餐飲的倪娃娃,擅長廚藝的陳梓熙,特別會算營養搭配的二爺,幾個人湊在一起,正正得負,給陳萌虐得天天想吃大閘蟹大蝦。
嘴裡又被二爺餵了一大口湯,陳萌一邊艱難吞嚥,一邊懷念起大伯來了。
還是大伯好啊,昨天聽她委屈說要吃蝦,偷摸地扒好了一隻大蝦給她送來,鹽水煮大蝦!
這給陳萌稀罕的,頓覺大伯纔是友軍啊。
“今天怎麼沒看到大伯?你們不會給大伯滅口了吧?”陳萌腦補大伯因爲偷運大蝦被發現後,五花大綁地捆樹上拿炮拍。
“你倆之間存在着什麼秘密交易?”二爺利眸輕眯,陳萌把視線挪到窗外,深沉。
“我只是覺得大伯挺不容易的,每次見到你都跟見到肉骨頭——嗷嗚。”深沉的小臉蛋被二爺咬了。
什麼破**喻!
陳萌吐舌,她真這麼覺得。
大伯對二爺那是真喜歡,二爺是個男人,他又不能跟陳梓熙夫妻寵陳萌這樣對二爺,於是愛屋及烏,有什麼好東西都給陳萌和孩子們搬過來,可憐巴巴的付出也不求回報,二爺跟他下一盤棋都能高興半天。
這麼招人喜歡的老頭,陳萌是一點也不抗拒的。
提到大伯,二爺的擔憂像烏雲席捲而來。
這老頭跑出去這麼久,不會有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