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試圖跟女人講道理,因爲她永遠有各種詭異的論點,就比如現在。
二爺的思路還停留在公事公辦跟她爭鋒相對,下一秒就從公事跳到家事,還是以這種讓人非常無語的方式。
“快點起來!”二爺的視線很難從地上挪開,就算勉強把眼挪開,也會情不自禁地想。
他媳婦坐在地上,不涼嗎?
“我不起來,我老公都不要我了,我就是不起來,讓我坐在地上涼死算了,反正我剛生完孩子沒幾個月,身體容易潮氣入體,嘎貝兒一下掛了也是有可能的。”
越說越邪乎。
這一套聽起來就很扯的碰瓷理論,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信,但是二爺信了。
一把給她拽起來,擔心她繼續坐,直接扣着她的腰。
“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鬧夠啊!”
...
這架根本沒法吵,遇到這麼賴皮的女人,多高的智商都不好使,多冷酷的性格都得靠邊站。
“二哥,你看看你,你遇到我們這些身邊人你的智商都哪裡去了?我剛剛那種牽強附會行爲你都會擔心我,我已經生孩子這麼久,哪來的什麼溼氣?你能做到客觀嗎?你不能!”
陳萌把事情的道理講給他聽,二爺摟着她腰的手僵硬,鬆也不是,緊也不是。
陳萌看二爺僵硬地表情,心裡也有點捨不得。
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殘忍逼迫他做不喜歡的事兒,有點對不起二爺對她的感情。
但作爲妻子,又不能不這麼做。
“我有時候在想,我跟你在一起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摟着她腰的手臂驟然收緊,“你竟然還有這種想法!”
他絕對不會讓她走,她是他的!
“我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快樂,也覺得跟自己愛的人能夠長相廝守是很好的事——”
這句話有效緩解二爺即將爆發的怒火,他臉上的表情也鬆弛下來,但眼神還是不依不饒。
過得好還在那糾結,這不是矯情是什麼!
“可是我覺得你跟我在一起後,你越來越不像是神了,你開始像人了,雖然還是那麼厲害,但是你開始有感情了。”
如果沒有陳萌的出現,二爺會跟現在一樣強大,卻比現在冷漠。
就像是兒時那個佇立世界之外看衆人的白衣少年,冷冽的眼無情的心。
可是自從陳萌出現,他開始有人類的感情,他有愛人有孩子也有兄弟。
擁有情感就意味着,喜悅和悲傷同在,積極的背面是消極,就比如二爺現在。
若陳萌懷疑的不是老項,二爺的智商必會先她一步想到要調查,但正因爲跟兄弟的情感羈絆,讓他迴避此事。
被陳萌說中心事的二爺面部緊繃,陳萌回摟他的腰。
“就因爲老項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所以我不甘心,我一定把真相查出來,二哥你信我!是非黑白總會有個結論,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二爺輕輕地順順她的髮絲,沒說什麼。
她明白這是他無聲的授權。
二爺的心裡必然不好過,陳萌也一樣,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項鴻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