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還真給力,馬上就丟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人家學神二爺不是吃素的。
屋子裡的衆人都面色青鐵,幾代人努力在這邊紮根,各種不入流的賺錢手段都用了,結果到這女人嘴裡,就是要成火車皮地買古董手錶?
“哎呀,幾十萬刀的懷錶都能買這麼多,那麼...我要是用這些錢買大白菜,能否填滿一片海?老公,你不是能算嗎,來給他們算算!”
大白菜...
衆人簡直要嘔死,見過粗鄙的,沒見過粗鄙如斯,陳萌這不要臉的暴發戶嘴臉,成功地噁心到了這一屋子起家都不怎麼幹淨的貨。
“換成白菜,能否填滿一片海不知道,但是砸死屋裡除了我們以外的人,是沒有問題的。”陳萌嬉皮笑臉。
“不改名成於陳氏像我和我丈夫效忠的,都扔到海里,準備被大白菜壓死吧!”
二爺雖對自家老婆浮誇演技保留意見,但配合老婆實力寵妻虐人這個問題上,從來就沒含糊過。
二爺這番話一出來,一屋子的人都要炸了,那些老狐狸都藏不住了,臉上隱有怒火浮現。
陳萌轉過身,本想跟她男人來個深情對視,誰知二爺竟攬過她的腰,低頭來了個吻。
嘖...
出了國之後,某些天天端着自己所長架子注意在外形象的男人,也開始放飛自我了。
果然,這個接吻比深情對視的效果好,跑到人家地盤如此囂張,衆人想憋都憋不住。
二爺鬆開他老婆,意猶未盡地摸摸她的小臉,說了句。
“真香。”
屋裡的仇恨值肉眼可見地蹭蹭漲,眼看就要爆表了。
陳萌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整理下她的戰袍,對着衆人皮笑肉不笑。
“我給你們倆選擇,第一,按着遺囑,我來接手陳梓康所有產業,我不動你們的股份,你們帶着股份離開。”
“不可能!”
陳梓旭邊上有人喊話。
遺囑怎麼寫他們不管,他們就知道這是陳家幾代人的共同努力,讓他們放棄這是絕不可能的。
陳萌伸出手,笑靨如花對着他們晃了晃手指。
“所以,我還有第二個選擇。我們賭一局。”
賭?
這一屋子的人全都安靜如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懷疑自己聽錯了。
反應最快的陳梓旭不禁問道。
“你要賭什麼?”
“賭我的專業,以我畢生專業,跟你們對賭,我贏了你們放棄手裡的全部自持股,有多遠滾多遠,我輸了...”
陳萌把手裡的古董表揣在兜裡,百無聊賴地比了比這裡的一切,動作看起來雍容大氣,只有二爺知道。
她爲了排練這個,對着鏡子照了好久,嘖,愛面子的女人。
“我就放棄遺產——其中的一塊表的價格。”
彷彿能聽到屋裡此起彼伏的切聲。
陳萌來之前一直好奇,這些常年侵染在權利與金錢當中的國外黑老大們,是否會很難搞定。
來之後才發現。
錢可以買下百分之九十九的情緒秘密,還剩百分之一買不到的,便是會致病的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