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的價值不在於多貴,而在於是否實用。
給小孩的東西如果買不好,很容易買到那種中看不中用的禮物。
從目前這堆禮物來看,都是挺用心的。
陳萌不是故意想給陳歡開脫,而是從目前陳歡的所作所爲看,她真不像是那個殘忍的兇手。
之前擺桌陳歡也來了,那時候的表現完全符合她的性格特點,這種買了東西都不敢說的逃避行爲,也像是陳歡的做法。
這樣一個懦弱性格的人,陳萌怎麼分析都不覺得她有膽子做那樣可怕的事兒。
“誰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也許就是故意掩飾,東西你別動,我拿過去化驗下,看看有沒有指紋什麼的。”
現階段二爺跟陳萌只憑犯罪心理畫像推測,還沒有物證人證,沒辦法憑藉推斷就把陳歡抓起來,陳歡主動送東西,剛好可以送去化驗一番。
甭管結果如何,這堆東西二爺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用的。
陳萌從裡面拿出一條精緻的手帕,在二爺鄙夷的眼神裡飛快揣自己兜裡。
“我就留一個還不行嗎!”
“拿過來!”
二爺不由分說,從她兜裡又掏出來了。
“那麼多給你化驗還不夠嗎?”
陳萌沮喪嘟嘴,二爺本想懟她,可一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又軟了。
把手絹丟給她。
“留着可以,但不準用。”
她只能用他給買的,這種隨身攜帶的東西,怎能隨便用別人買的,女人給買的也不行!
陳萌對二爺感激地笑,二爺其實還是很懂她的。
她留手絹不是爲了佔便宜,只是想留個念想。
總覺得陳歡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無論陳歡到底跟案子有沒有關係,有祝秀秀在中間隔着,她和陳歡也絕不可能回到從前。
陳萌看着手帕上精緻的花紋輕輕道,“其實我也不是爲了她,我只是想爲我自己那十多年的陪伴,留點回憶而已。”
就算養父母一家做了喪盡天良的事,但陳萌覺得,自己過去的十多年不應該因爲這幾個人就被抹殺掉,她自己的人生還是要記得。
二爺聞言,什麼都沒說,只是從那一堆裡又掏出一個小東西扔給陳萌。
臉上還寫着類似“大爺賞你的”表情,陳萌啼笑皆非地舉起他扔過來的搖鈴,“二哥,你讓我搖這個?”
二爺哼了聲,“也沒見你比諾諾聰明多少。”
諾諾聽到老爸點名,隱約覺得是好話,還特可愛地跟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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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萌撇嘴,“那到了晚上,最好你也嫌我小!”
猝不及防就開車,二爺的腳下絆了下。
“小?”諾諾覺得媽媽的話單獨拿出來字她都懂,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
不恥下問的好寶寶!
“小這個詞哦,在不同的語境裡的含義不同,比如說年紀跟說身材是兩種含義,那麼具體哪裡不同——”
“陳、二、萌!”二爺咬牙。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媳婦!
二爺被陳萌氣得名字都不好好叫了。
伴隨二爺的一聲,只見客廳某角落裡,一隻圓滾滾的小傢伙衝了過來,圍着二爺各種繞啊,各種轉啊,發現沒有食物後,還失落地喵了幾聲,奶聲奶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