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的眼裡不再有往日的懦弱,多了種讓人看了就感到畏懼的東西。
小蘭文化水平不高沒辦法描述陳萌的眼睛,但她直覺這雙眼就好像是有年在山上看到的狼,遠遠的看過去別的沒記住就記得狼的眼神,回來還嚇的發高燒。
陳萌此時的眼神像極了那狼看了後背冒白毛汗,小蘭本不想說耳環的事兒可話卻彷彿有意識自己就到了嘴邊。
“我自己藏起來的!”她就是想在結婚前看能不能從五叔家裡撈點東西。
就算不能,噁心一下萌萌讓她背個小偷的惡名一輩子也擡不起頭。
“藏哪兒了?!”
“我結婚的婚鞋,把鞋墊拿開就卡在鞋跟裡。”
陳萌鬆開她,冷冷地看着小蘭。
“你爲什麼要污衊我?”這句話不止是問小蘭,陳萌更想問前世坑了她的人。
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被誰害的。
她與人爲善廣結善緣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善待家人溫和待友,她教的學生都很喜歡她,可在平和的背後竟然蘊藏了這麼大的陰謀,她真的很想問這是爲什麼!
“...”
見小蘭不說,陳萌眼角的餘光瞥到裡屋炕邊笸籮裡放着一把剪刀,她順手抓過來對着小蘭就衝過去,小蘭嚇的媽呀一聲想開門跑卻被陳蘭一腳踹門板上,那剪刀冰涼的刃就貼着她的頭髮。
“說!”
“我說,我說!”小蘭嚇的都要尿褲子了,“我討厭你長的比我好看,前天我男人來送東西還誇你,說你腰細...”
“就爲了這個?”陳萌抓着小蘭的長辮子,一剪子下去辮子斷了,小蘭留頭髮十多年突然就成了短髮,她尖叫一聲倆眼一翻心疼的暈過去了。
陳萌把頭髮扔地上,指着昏過去的小蘭眼帶寒霜。
“從今兒起,誰特麼也別惹我,誰敢往我頭上砸冤我就給誰放血!”
當好人的代價就是自己冤死孩子也受牽累,外人都說她是女魔頭,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洗不掉這個惡名。
那從這一刻起,她就做個真正的魔頭給這些人看!
陳萌拉開門走出去,小蘭爸媽衝過來。
“你把小蘭怎樣了?!”
“她的東西在她婚鞋裡就爲了污衊我。我把她頭髮剪了。”
“啊!!!你怎麼那麼狠毒!你妹妹就跟你開個玩笑,你至於這樣?她明兒就要結婚了,你讓她短頭髮怎麼見人?”小蘭媽尖叫。
“玩笑?!”
這倆字又戳痛了陳萌。
那些人欺負她孩子的時候也這麼說,跟傻子開玩笑,呵呵...
“你們這些人...都應該跪着懺悔!”陳萌一腳踹過去,正好蹬到小蘭媽的肚子上,緊接着握着剪刀就要刺過去,小蘭爸見狀也衝過來想要推陳萌,被陳萌揮舞着剪子紮了手。
“有你們這麼開玩笑嗎?!那我現在也開玩笑!好不好笑,你說,好不好笑!”陳萌瘋狂揮舞剪子,小蘭爸媽都吃了虧,雖然農家幹活的力氣大,但力氣再大也比不過陳萌積累了十年的真.怨婦之力,一時間場面開始失控了。
“這幹什麼呢?”
“艾瑪!王隊長啊!你快給我們評評理啊,萌萌瘋了拿剪子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