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撂了嗎?”
陳萌一出來,所長就迫不及待的問。
陳萌搖頭。
“她只是跟我說了一些小時候的事,她可能感覺到處境堪憂,所以想找個人傾訴小時候的過往,她把我當成她死去的姐姐。”
“啊...”所長失落了。
不過陳萌下一句話,又讓所長燃燒起無限的期望。
“她同意了跟你們聊聊,關於海外主謀的事,只是這些涉及保密,我不方便聽,於是就出來了。”
“啊!”所長精神了,伸着手又想跟上次一樣握陳萌的手錶示感謝,二爺當仁不讓,又迎了過去。
“不用客氣。”二爺一邊救駕,一邊使勁捏,疼得所長直呲牙。
別以爲所長剛剛有一瞬間不怎麼信任陳萌,二爺會忘記了!
最記仇的男人,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掩飾。
...
二爺沒有問陳萌她和陳歡到底說了什麼,他騎着自行車帶着陳萌。
陳萌坐在橫樑上,二爺就在她身後蹬車。
雖然看不到陳萌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到她今天的情緒是那樣反常。
“二哥。”
“嗯。”
“我...我對不起你。”
二哥一個緊急剎車,把自行車停在了路邊,他單腳支撐,雙手按着她的肩,把她轉過來讓她直視自己。
“爲什麼這麼說?”
“我不應該把你忘記了...陳歡今天告訴我了。”
陳萌帶着鼻音懺悔。
那一摔,摔掉了多少承諾和誓言,也摔出了多少問題和遺憾。
若是能時光倒流,她一定不要那張餅,這麼好的二哥,她竟然給忘了!
怪不得二哥在閒暇總會以那種複雜的眼神看她,怪不得前世二哥對她總是似近非遠,不是他在跟她鬧彆扭,而是傲嬌的二爺,始終在耐心等她想起來,他給過她那麼多的暗示,可是她一直都想不起來。
“她告訴你什麼了?”二爺擰緊濃眉,感覺陳萌比平時要蔫,彷彿掉了半條命似得,非常喪。
“她說,我從馬車上掉下去後,說了非常多的胡話。”
“這不是很正常嗎?”
二爺馬上就替自己媳婦說話了。
這種傷大腦說胡話的事兒,又不是隻有萌萌纔有的,有的人發燒如果溫度高,都會說一些胡話的,這是非常正常的。
陳萌搖頭,“不正常的,我說的那些,刺激了陳歡,也把你給忘記了...”
“你到底說了什麼?”二爺問。
陳萌低頭,小聲說道。
“我跟陳歡說,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哥哥在等我長大,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他,我再也不要回到這個家,我討厭那個家的一切,一切...”
這些話若是清醒,陳萌是絕對不會說的。
她從小就嘻嘻哈哈,就算是祝秀秀和陳父把她當空氣,她也頑強地各種蹦躂,也從未公開表達過對那個家的厭惡。
可是日積月累的傷害,那種被家庭排擠在外的疏離,怎能是絲毫不芥蒂的,就算嘴上不說,潛意識裡也會自動排斥。
當大腦失去控制後,潛意識就不受控制了。
陳萌說的是非常愧疚,可是二爺依然從這番話裡,找到了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