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的字典裡,就沒有不好意思這幾個字。
“哦...打掃衛生?”
“是,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那就打擾了。”副手巴不得陳萌說算了。
陳萌揮揮小手,“那可不能用拖布,我家地磚雖然不貴,但是花色好看啊,你用拖布擦完了都是一條條的,我給你們拿抹布,用手擦的更乾淨。”
褲衩!
副手的心都碎了,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小夥子也是一臉見鬼。
二爺放心了,給陳萌丟下一句不用管他們飯,轉身就上班去了。
副手認命了,賈言說了,昨天他們辦的事兒性質惡劣了,欺負人家晚輩挑着人家長輩在的時候,不給人弄消氣了,於大伯發火誰也承擔不起。
大伯睡在書房,起來看到自己的侄媳婦端着一盒瓜子,翹着腿坐沙發上當地主婆呢。
“哎,角落裡擦仔細,咱家裡有貓,雖然剃毛了但腦袋偶爾也掉毛啊,你們一定要一根貓毛都不能有,第一遍擦灰,第二遍拿着稀釋消毒水擦,第三遍清水過一遍。”
“你有完沒完了?你搞剝削壓迫!”副手怒了。
一擡頭看到大伯出來,忙換了個表情。
“擦的仔細點對大人孩子都好。”
大伯哼了聲,從人家身邊路過,一個好臉都沒給。
副手心裡窩了一肚子火,這麼大的難堪他是記住了。這個陳萌實在是太過分了!
早晚要找機會...
“萌萌啊,我說你什麼時候跟大伯走啊?咱家廠子現在可沒人啊,我還要等着你接班呢!”
於大伯的話一點直接飄到副手耳朵裡,什麼?
女人接班?!這個一肚子壞水跟於邵鋒一樣囂張的女人,竟然是老於家的接班人?
“不行啊大伯,你看我們二爺介個單位啊,不放人,我還得照顧他,我要是再跟你走,二爺這活也不能幹了。”
一聽二爺不能幹,嚇得副手蹭一下站起來。
“別介啊,她不能跟你走啊!”
賈言說了,誰要是給二爺氣的不幹了,誰就是歷史的罪人!
“嗯麼地,你是覺得我們萌萌能力不夠是嗎?”於大伯沒好氣道,“是,她是還年輕,但是再年輕也不會跟有些人似得,好賴不分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副手被揭短了,敢怒不敢言。
陳萌站起來裝老好人,“大伯,您別提舊賬了,都翻頁了。”
副手忙點頭,dei,她說的dei!
“做人得往前看啊,那偉大領袖教育我們說,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哎,那個曲折的拐角,你們再擦擦啊,我看着還有根貓毛!”
副手,卒。
二爺說不管飯,陳萌就真不管飯,跟着大伯以及諾諾吃早飯,早上吃火腿雞蛋早餐卷,還配着牛奶,諾諾一邊吃一邊說香。
陳萌對着擦地的倆人一臉抱歉。
“不是我小氣不給你們添筷子啊,我們二爺說啥你們也聽到了,他說不讓給,那就不能給,要不人家一氣之下不幹走人了,你們倆——”
“我們擦!”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擦,特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