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自首讓在風雨中執勤的衆武警十分欣喜,陳萌含淚看女人被帶上車。
那邊的于大寶看到了陳萌,也看到了是陳萌帶人過來的,於是便朝這邊走來。
于大寶想要問陳萌到底發生什麼,她怎麼會把逃犯帶過來,可是走近看陳萌眼中含淚面色悽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姑娘少有這麼感性的一面,
淚水,對應的應該是脆弱。
于大寶在直男家庭教育中長大,從小就被告誡,不要哭,哭是懦弱的。
可她的淚卻讓人感覺不到懦弱,甚至有一種朦朦朧朧的光暈籠罩其中,于大寶現在還體會不到,陳萌此刻給他的感覺,就是大愛,大愛不是聖母,不招搖,不隨便。
卻像是春雨一般,潤物細無聲。
于大寶看得入了神,看着看着,就覺得那被光環籠罩的陳萌,漸漸變成一張面目可憎的臉...
二爺一看大寶過來,自然而然地下車,擋在他媳婦的眼前,阻斷了大寶的視線。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于大寶指了指嫌疑人所在的車。
二爺簡短地把過程說了一遍,按着陳萌之前的指示,他刻意隱瞞了陳萌在此次行動中做的貢獻,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但是于大寶和于大寶身邊的戰友,全都能猜到,一定是二爺夫妻做了什麼才讓嫌疑人改變主意投案自首,對放行二爺夫妻的于大寶心裡也多了感激。
風裡雨裡,只爲抓住那女人,辛苦多時的兵哥哥們,總算可以安然向上面交差了。
陰霾的天,也漸漸地露出了一點點陽光,雨後晴朗,空氣清新,陳萌看向天空,收回了自己與命運的對話。
她的舉動卻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路邊,車裡面坐着倆人,一男一女,雖然穿着便服可是氣質一看就不是凡人。
那女人一臉好奇地看向車外的這一幕。
“不是封路抓逃犯嗎?那前面是怎麼一回事兒?”
男人長了個笑面,四十多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好脾氣的人,不說話都像是笑。
他沒有及時回覆愛妻,而是把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擡頭望天的陳萌身上。
一種職業上的共鳴,讓他隔空感覺到陳萌身上那複雜的情緒。
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回答,便回頭推他,男人回神,好脾氣地對愛妻柔聲道。
“我下車問問?”
“去去去,麻溜的!”女人催促着自己老公,男人趟着水踩着手工皮鞋就下車了,家裡太座的話就是聖旨。
“哎,我也去!”女人一看就是閒不住的脾氣,儘管上了年紀,風韻猶存一看年輕時就是大美人,還是個急性子一點都不閒着。
男人看女人也下來,擔心她的高跟鞋踩到水窪,又過去個她抱起來,也不管別人是怎麼看,直接抱過水窪。
陳萌跟二爺剛好要上車,這邊的動靜讓她轉頭看過來,剛好看到抱着女人過水窪的男人,而那女人也隨意地朝這邊看來。
陳萌跟女人四目相對,兩雙眼,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