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毅琦本來只想裝一下大頭蒜,在衆人面前保持自己專家形象,陳萌逗他幾句,他要是情商高點謙虛點回復,也就沒什麼了。
偏偏對着二爺說陳萌浪,二爺要是能忍纔怪呢。
於是人家乾脆不走了,直接搬椅子坐看錶演。
玻璃是透明的,樊毅琦進去後,看到二爺和陳萌沒走,怒了,用手指着他們對大隊長告狀。
“他們怎麼還不走?”
大隊長原是看他是歸國專家才客氣有加,現在這個專家都得帶個引號了,口吻自然也不再客氣,皮笑肉不笑。
“要不,你出去把二爺攆走?”
誰敢攆二爺?
別看不是一個部門的,但二爺稍微搞點什麼手腳,給他們來個斷水斷電斷一切,那就要命了。
這個大隊的水電都走人家二爺那邊,生活設施好多都是二爺那邊專利過來的,二爺想讓他用就用,不讓用打個官腔說什麼不方便經費不夠收回去啥的,告到上面都不好使,別說是大隊長,就是大隊長的頭兒來了,看到二爺都得恭恭敬敬的。
見此人敢挑釁本島最惹不起的祖宗,大隊長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陳萌看情況就猜到裡面的對話,還頑皮地隔着玻璃對人勾勾手,來啊,戰鬥啊!
秒慫。
樊毅琦也只敢借刀殺人沒勇氣正面硬槓,直接穿過走廊推門進了審訊室。
這個審訊室是兩層,都是透明玻璃,想要進裡面就得穿外面的走廊,跟樊毅琦過來的其它部門的人對着二爺點頭招呼後,也跟着進去,不過他們都站在第二層,只有樊毅琦進了關人販的第一層。
陳萌穩坐椅子上,二爺在邊上陪着她,手很自然地輕輕捏她肩膀幫她放鬆下頸部肌肉。
大隊長出來,剛好聽陳萌對二爺說。
“你使勁點,吃飯了嗎?”
大隊長腳一頓,條件反射看二爺,二爺卻預料中的暴怒,甚至聲音都軟了一些。
“不可以用力,懷孕要避免穴位刺激。”就算是按摩,都得仔細小心。
陳萌對他做鬼臉,二爺彈她的額頭,這周圍一片粉紅色的小泡泡。
大隊長尷尬地輕咳兩聲,二爺看他的眼神就很正常很冷了。
大隊長忙湊過去,“二爺,要不你們去裡面看得更清楚一點?”
陳萌擺手,“沒什麼可看的,反正他也問不出什麼。”
戲看夠了,也懶得呆在這,站起身接過二爺遞過來的外套,對着大隊長說道。
“我給你們個友情提示,裡面那個嫌疑人一般人搞不定,若姓樊的搞不定,不要讓他逗留,甚至其他人審訊的時候,也一定要有2個以上的人在場,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大隊長意識到陳萌話裡有話,忙做洗耳恭聽狀。
“你的意思是——”
陳萌看向玻璃裡面,有點心疼自己的小師弟要當衆丟人了。
“那個嫌疑人樊毅琦肯定撬不開。”
“我也這麼覺得...”大隊長小聲嘀咕,裡面那個看起來就是不靠譜的。
陳萌搖頭,“撬不開還好點,但我總覺得,嫌疑人還有底牌沒亮。你們謹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