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瑞一愣,“你怎麼知道的,是範棟樑說的,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問問。”唐春景看了看面前的工資單說道,“他這個月做的不錯,業績比田皓軒高出一大截,人可以好好用着,但他主意太多,要注意一點,恐怕將來不好把控。”
“我怕什麼呀,不是有你麼?”徐盛瑞不在意的說道。
他太信任自己了,唐春景笑道:“我今天約了靈玉中午吃飯,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提起孫靈玉來,徐盛瑞便沒那麼嬉皮笑臉了,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她六點之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在辦公室等着。”
“可以,那我轉告她。”
範棟樑竟然會給老徐出主意,年齡大了就是心眼多,想給福祿康雪上加霜,真夠狠的。不過立場不同,她是不會考慮用這個辦法的。如果再組織人去福祿康鬧事,和陳翔的手段又有什麼區別呢?
今天她確實約了孫靈玉,約她見面,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謝謝她,畢竟兩次有關顧明遠的事情,她都及時的告訴了自己。這兩天自己一直公司,她便安排蘇浩全去了山北,她去東安也是要去看一下市場情況。
孫靈玉現在主要在業務這一塊,她們約好的十一點直接在餐廳見面,唐春景坐的公共汽車去的,稍微晚了一點,孫靈玉已經到了。
“姐,在這邊。”唐春景一進門,孫靈玉便站了起來,朝着她喊道。
唐春景不覺莞爾,孫靈玉還是和從前差不多,性子活潑的很。
“姐,”孫靈玉很高興的跑過來迎接唐春景,然後挽住了她的胳膊。
那一段時間,她深陷感情的泥沼當中,痛苦的不能自拔,從而導致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幸好,大家都沒有放棄她,而且還原諒了她,今天她多慶幸,當初的自己沒有一直沉淪下去啊!不然現在怎麼能享受到那麼多美好的感情呢?
“姐,你想吃什麼,今天中午我請客。”孫靈玉豪氣的回答。
“不用,”唐春景笑道,“你幫了我那麼多次,理應是我請。”她說着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她,“在南齊的百貨大樓看中了一條圍巾,覺得很適合你,就帶過來了,你看喜不喜歡。”
“哎呀,姐,太破費了啊。”孫靈玉接過了袋子,臉上一片歡喜。
孫靈玉的父親是副局長,母親在醫院是大主任,對於她這樣的家庭來說,肯定是不缺這些東西的,但即使不缺,東西還是要送。
有些日子不見了,孫靈玉除了精神狀態比之前要好以外,其他的變化不大。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戴的配飾,用的東西,都在顯示着她是從富貴中走出來的女孩子。
兩個人都坐下了,等服務員倒了水,唐春景才道,“老徐讓你今天六點之後給他打電話,他會等着。”
孫靈玉頓時笑了,而且笑容很是甜蜜,“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他說這個週末有時間讓我去南齊找他玩。”
“有時間就該多在一起,等明年南齊的市場穩定了,我再把他調回來,到時候你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孫靈玉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就先謝謝唐總啦!”
唐春景開玩笑的說道,“背後不抱怨我就好。”
“怎麼可能啊,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謝你和顧明遠能一路扯着徐盛瑞不放棄。”
孫靈玉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父母一直希望她能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就算不是很登對,也希望條件不要太差,徐盛瑞顯然差的很遠。如果顧明遠的職位更高一些,他們經營的公司能再大一些,那就不一樣了。
唐春景笑道,“說這些就遠了。”
“姐,北山溝鎮收費站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已經解決了,是崔主任幫着解決的。”
“是不是嶽曉琪搞的鬼?”孫靈玉十分八卦的問道。
唐春景沒有猶豫的點點頭,雖說涉及到爭權,卻是打的嶽曉琪的名義,所以她點頭也沒什麼不對的。
“這女人心真夠壞的,”嶽曉琪十分氣憤的說道,“禍害人一次不夠,沒完沒了。姐,照我說,這次就不該放過她,得讓她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不然誰知道下次她還會不會出幺蛾子!”
唐春景剛來的時候,餐廳裡的人還不算很多,坐了這一會兒,人便多了起來。
孫靈玉說話聲音不小,唐春景給她使了個眼色說道,“聲音小一點,這些事情顧明遠會處理的。”她說着把菜單遞給她,“點菜吧,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
孫靈玉沒有矯情的推來推去,翻開菜單點了四道菜,還有一個飲品。
這家餐廳唐春景來過,就是那次她與姜嘉麗從南齊回來吃的那家,還正巧遇上了郭江河請客,菜品都很不錯。
點好了菜,唐春景起身去洗手間,往前走的時候,剛從門口進來幾個女孩子,她沒在意。
有人說道:“你今天背的這包款式真不錯,皮子也好,牛皮的吧。”
“肯定是牛皮的呀,”回答的人口氣裡充滿了優越感,“在南齊的百貨大樓買的,兩百多塊錢呢!”
後者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唐春景有些納悶,於是回頭看過去,她不由得蹙起眉頭,回答的那個女孩子竟是嶽曉琪。
唐春景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便去洗手間了。這家餐廳連郭江河都能遇到,這次遇到嶽曉琪沒什麼好意外的。不過,回來之後才發現,她與孫靈玉的隔壁桌竟是嶽曉琪的位置。
真是有夠冤家路窄的!
最狗血的是她坐下的時候,對面正好是嶽曉琪。
嶽曉琪與孫靈玉也是恍惚認識,並不是太熟,在餐廳裡遇到,她也沒有在意。但她沒想到的是,孫靈玉竟然和唐春景在吃飯,她們倆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真是倒黴!”孫靈玉小聲的對唐春景說道,顯然她也看到了嶽曉琪。
“沒關係,”唐春景淡淡的說道,“這是公共場合,自然是誰都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