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芳聽她說這些話,頓時氣炸,無奈有那男的在,她打不過。
想到這裡,對於在這裡吃東西,就再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了,於是結賬走了,在臨走之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敏。
在回去的路上,路邊的霓虹燈閃爍,夏小芳看在眼裡,卻覺得非常刺眼,她一邊走一邊罵着:“我讓你拽!總有一天你比我還折墮!”
回到家裡,夏小芳就看見母親面無表情地看向她,客廳裡的電視機還在開着,母親卻沒看,而是連珠炮地說出這麼一番話:
“你還記得回家來嗎?都這麼晚了,你連兒子發燒了也不管,就只想着和你的那幫豬朋狗友一起玩?”
“什麼?發燒了?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夏小芳表情疑惑:“吃退燒藥了嗎?”
“我帶他看過醫生了,也吃過藥了,現在他已經退了燒,睡着了,要是等你,黃花菜都涼了,哼!”她母親不想再和她說話,便重新把視線移回到電視屏幕上面。
夏小芳見兒子生病了,還是有點愧疚的,就走上樓去,看她兒子怎麼了。
摸了摸他的頭,發現只是微微發燙,她便放下心來。
就在夏小芳焦急地等待消息的過程中,這一天,夏章歡的岳父岳母上門來了。
客廳裡,夏日輝夫婦倆、夏章歡和他的岳父岳母坐在沙發上。
夏日輝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妻子微微皺眉;夏章歡面無表情,似乎這一切和他無關;而夏章歡的岳父岳母,則是一臉凝重的樣子。
“我們成爲親家,就是想着孩子們能好好過。就算是你們家出了事,我們也沒有讓女兒離婚,可見我們是有誠意的。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作賤我們的女兒。”夏章歡的岳父說完,用嚴厲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女婿。
夏章歡的表情並沒因此而產生變化。這讓他岳父更加不滿。
夏日輝的妻子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們的女兒,我們家可供不起。不做家務,吃飯要我這個老婆子端到她面前才吃,你們說,我這樣對她,還差嗎?她竟然還經常發脾氣,抱怨這抱怨那的,我們可不是她的傭人,這樣的女兒,你們還是自己留着養吧。”
“現在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是嬌養的?”夏章歡的岳母開口了,“無論你們娶哪一個,估計都這樣。對老人,我們沒意見,但是章歡就不該對她動手。男人打女人,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對的。”
“我沒打她,是她來打我,我把她甩開而已。”夏章歡說:“既然這樣,就離婚吧。她現在這樣,我們是過不下去了。”
“你這是太不負責任了吧?”他岳父“嘭”地拍了一下茶几,“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嫁給你,現在要帶着一個離婚的名頭回家,你對得起她嗎?”
“你們想怎麼樣?”夏日輝開口了。
“我們就希望她能過得好好的,就是希望你們能保證以後好好對待她,要不還能怎樣?”夏章歡的岳父側着頭,一副氣鼓鼓又無奈的樣子。
夏日輝笑了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別拐彎抹角的了。現在我們家是落難了,你們也不想女兒跟着我們吃苦,再假裝下去也沒意義了。直接說,你們想要什麼?”
他這輩子見過的人多了,對於他們這次上門來的目的,早就一清二楚。
他對面的那夫婦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夏章歡的岳母挺直腰,說:“我們女兒嫁過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二十萬過來,我們除了陪嫁其他傢俱,還陪嫁了一輛二十多萬的車。你們家可只是給了十萬元的禮金。”
夏日輝擡眼,看向對面的他們,臉上的嘲諷笑意更甚。
當初他們見他家落難要退婚,後來他家起來了,還更紅火了,就又想把女兒嫁過來,爲了彌補當初的失誤,就多給了嫁妝,到這時候,他們卻有話說了。
夏章歡的岳母繼續說:“我們現在先別算這個賬公平不公平。你們說讓他們離婚,那這個錢呢?怎麼算?古代離婚後都還能帶嫁妝回去的吧,現在那錢呢?那車呢?要是離婚的話,這些都得補上來。”
夏章歡笑了起來,說道:“今天你們過來,爲什麼不帶上她?要是你們帶上她的話,還可以讓她自己說一說,那些錢和那輛車的去處。”
“那輛車,是賣掉了,但是那錢都在你女兒手上,這點所有人都知道。”夏日輝的妻子說:“還有那些錢,也都是在她手上,我們家可是半點也沒花!”
夏章歡的丈母孃嗤笑了一聲,“那些錢都是他們夫妻倆一起花的,現在她手上只剩下一萬多。難不成我們嫁個女兒過來,都是坐吃自己的嫁妝不成?好沒道理哦!誰家女兒嫁出去不是夫家負責養的?我不管,反正你們說讓他們離婚,就要把這些都給出來。”
夏日輝的妻子也笑了一下,挑眉,說道:“別說我們手上沒有這麼多錢,就算是有,也不會出。你們死了這條心吧,至於你們女兒,回來的話,以後就自己照顧好自己;不回來的話,就讓你們放在手中當寶了。離婚這事,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們的章歡也是我們手中的寶,你們要給他委屈受,我們可不同意!”
夏章歡的丈母孃頓時氣炸,“做人不要太過分!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人家,我們就不把女兒嫁過來了。”
“誰稀罕你女兒?”夏日輝的妻子說:“你們可以滾了!別再假惺惺扮斯文了,噁心!”
最終,夏章歡的岳父岳母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章歡,別傷心,今後我們給你找個更好的女孩子。”他奶奶安慰他說。
夏章歡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沒傷心。”
說完,他就上樓去了。
正在這時,夏小芳從樓上下來,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說:“章歡是被你們毀了啊,當初他那個女朋友多好啊,你們偏要拆散他們,現在後悔了吧?”
寂靜的夜裡,只剩下草叢中蟋蟀的鳴叫和樹上小鳥的夢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