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死’的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很多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其他人開槍試圖反擊,可是,因爲漫天的煙霧,根本就看不清敵人在哪裡,只能聽着槍彈的聲音,估摸的開槍。
“趴下,隱蔽!!”張宸毅端着槍,趴在一山體的後面,衝着其他同伴大吼,“慢慢往山林裡撤退,活下去纔是目的。”
有他這一聲吼,其他慌亂的人一下子鎮定了下來謹慎的貓着腰,藉着各種隱蔽的掩體避過子彈,努力的往山林中逃。
欒航站在幾百米之外,拿着望遠鏡,看着張宸毅指揮着其他人,將那些還‘活’着的散亂的兵漸漸匯聚在一起,一點點的往山林裡挪。
“小子,有點將才的意思啊。”欒航勾了勾脣,眼眸中滿是欣賞和喜悅,真心爲兄弟高興。
“停止火力攻擊!讓裝甲營的出動,開始偵查和追捕。”眼見殘餘的小隊成功進入山林,漸漸脫離了攻擊範圍,欒航放下望遠鏡,立刻下達了新的指令。
“這次的兵不錯啊,這麼猛的火力下,居然活着逃出去了二十多個,這可是近年來最多的一次了。”跟着過來的一營隊的指導員放下望眼鏡,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有個優秀的指揮。”欒航挑了挑眉,微擡下巴,語氣驕傲又嘚瑟。
“那個是你相中的兵?”指導員一拍腦袋,笑的恍然的問道:“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將你給打趴下的兵?是不錯嘛。”
欒航臉色難看的輕嘖了一聲:“你非得踩着我,才能誇他啊!”
指導員嘿嘿直樂,上前一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今晚不用去追那幫兔崽子們,咱這次烤野兔,還是烤全羊?你那燒烤的手藝可是一絕,我現在還惦記着呢。”
“沒心情。”
欒航丟下這話,走回臨時搭建的指揮所,看着軍事地圖,拿起對講機,將張宸毅等人的位置過一會兒就報出去,讓手下的人去圍堵。
三天兩夜的殘酷考覈,不過,纔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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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宸毅忙於參加特種兵考覈時,龔香琴也在忙。
她的新戶口,身份證等東西就都弄好了,就連財產轉移的手續也辦妥了。
龔香琴在協議書上籤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爲父母對她無私的愛而深深的感動,也感受到了一股重重的壓力和責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所以,她沒有停歇的開始着手寫關於建設豐縣鋼廠的資金募集計劃,還有建設紡織廠和服裝廠的詳盡計劃書。
鍾玥知道她在熬夜寫報告,看着她的黑眼圈,就覺得心疼,有心想說兩句,可是,看她幹勁十足,如此努力,又不想打斷她的積極性。
所以,她就讓手下的人,趕緊的過來讓女兒認識,以後很多事情,交代下去就可以了。
來的一共有三個人,是鍾玥專門抽調出來的,打算以後就讓他們紮根在豐縣,幫着女兒主持那邊的工作。
“夫人,你讓我們幫小姐建設家鄉,我們完全沒意見。不過,這裡面涉及的資金達上億,小姐還年輕,決策上的事情,也該你來拿主意纔是。”其中一位叫呂浩林的笑着說道。
呂浩林長的斯文白淨,帶着一副眼鏡,看着十分溫和,可是,他卻是這三人中說話最有分量的那一個,,在資金財務方面尤爲擅長。
“夫人,呂哥說的對着哩。你可不敢讓我們聽小姐的,這不是胡來糟踐錢嘛!”孫立安操着一口陝西口音說道。
孫立安是個硬漢子,性子耿直,一說話就容易得罪人,不過,他是做安保的隊長,要的其實就是他這股子的勁頭。
“你個渾人咋說話呢!不會說話就閉嘴。”長的一臉富態的蘇鴻瑞給了孫立安腦門上一巴掌,笑眯眯的衝龔香琴說道:
“小姐你可別生氣,他說出來的話不能聽,就讓他打人抓人就行。我看小姐很有氣質,也相信夫人的英明,聽小姐的,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就算不懂也沒啥事,這不,還有我們哥幾個嘛。”
這蘇鴻瑞在企業裡是搞外聯的,拉投資等等,擱現在的職位那就是一營銷加融資總監,口舌了得,誰也不得罪。
龔香琴神色平靜的看着對面幾個人,就從剛剛的很短的幾句話中,她已經看到了這三個的不同性子。
呂浩林是個精明的老狐狸,孫立安是個直腸的硬漢子,蘇鴻瑞就是個和稀泥的和事佬。
這三個人,一個人一個性子,而且,目前對她,這心底可都是不看好的。
龔香琴心中盤算着,怎麼在他們面前,儘快的樹立起自己的權威,讓他們信服自己。
鍾玥一直在一旁看着,也不發言,她主要還是想看看女兒是如何處理的。
“各位叔叔,還請你們進屋。這兩天我已經將我的一些想法寫了下來,還請你們指導一二。”龔香琴笑着說道。
“小姐客氣了。”呂浩林一聽她親切的喊他們叔叔,心底對她的不驕縱和禮貌感覺很是舒服,親和的說道:“我們這就去看看。”
“小姐你別擔心。這錢方面的事,老呂明白着呢。做生意這事上,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多貪咱一分錢的便宜。”蘇鴻瑞笑着說道。
“可是,鴻瑞叔,我現在建學校,補助窮困孩子上學,都是往外面撒錢的事,我是想讓這些錢,都切切實實的用在學校和孩子的身上,可不是做買賣……”
龔香琴雖然這話是對着蘇鴻瑞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盯着呂浩林。
呂浩林對上她的目光,扶着眼鏡衝她笑了笑,“小姐,這撒錢的事情還不簡單,只要控制了這分錢的手,讓他老老實實的不就完了。這事,你讓立安來幹。有他盯着這分錢的人,誰也不敢有啥歪心思。”
龔香琴立刻看向孫立安,這陝西硬漢衝她咧了咧嘴,“小姐,這事交給我就行。不過,你可不敢胡亂使性子,不聽哥幾個的亂糟踐錢。要不然……嘿嘿。”
“哈哈哈……”龔香琴被他威脅了一番,沒生氣倒是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學着他的口音,調皮的說道,“我可不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