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香琴,你真的很聰明。”雷虎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臉陰晴不定的說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呵呵……當然是治好我,讓我能懷上孩子啊……”龔香琴微微擡起頭,笑着諷刺道。
卻沒想,雷虎聽她這麼說,眼睛卻是一亮,猛的一拍手,幾乎興奮的喊道:
“這是個好主意!你等着,我一定會治好你,你這麼聰明,人也很有善心,你還難以懷孕,一旦懷上了孩子,定然會非常愛自己的孩子。這簡直完美,我也不用擔心會看到一個失敗品……”
龔香琴,“……”
聽到他的話,龔香琴極度的無語,她從地上爬起來,像看瘋子一樣的看着他,這人竟然真想着要治好她。
“看來幫你找男人的事情要推後了,你先在這呆着,我要離開半天。敢讓我發現你離開,或是大喊大叫的喊人,後果你明白。”雷虎衝她威脅了一通,就匆匆的離開了。
龔香琴怔愣的站在那裡,愣了許久,才重新坐到炕上,想着剛纔發生的種種,不禁低頭,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所以說,不能生孩子,竟是暫時救了自己一回。
而且,雷虎竟然還想着要給她治好?!
這可真是可笑,荒誕。
但是,這樣一來,至少短期內,她不用擔心這人會去找什麼畜生男人來糟踐自己,她有了時間來逃跑。
龔香琴將腳盤過來,仔細看了看腳踝上的鐵圈,那上面的鎖眼很複雜,看起來不是拿根鐵絲就能輕鬆打開的那種。
她用手拽了拽鐵鏈子,手腕處傳來的鑽心疼痛,讓她立刻停了下來。
看來想要殺了雷虎逃跑,她必須先將自己的手腕給養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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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洞鎮。
張宸毅趕着自己的牛車,吆喝着,在鎮子上慢慢的走着,只要他車子停下,就有許多人圍上來買東西。
這個時候交通不便,商品也不多,尤其是大雪天氣,更是讓人們不願意出遠門,所以,像張宸毅這種貨郎,十分受歡迎。
張宸毅也不是爲了做生意,他要價很便宜,嘴巴還甜,直哄着來買東西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非常開心,特別願意和他嘮嗑,還七嘴八舌的問他娶親沒。
“大嬸子,這兩天,這鎮上有啥新鮮事沒?比如有沒有啥陌生的外鄉人過來這的?”嘮嗑嘮的差不多了,張宸毅也裝作不經意的打聽起鎮子上的事情。
“你還別說,昨天,真有外鄉人從咱這過,還開着小轎車呢,我瞅了眼,開車的是男的,後面坐着一女的,你們是沒瞧見,那女的,長的賊俊,可白淨着呢,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張宸毅一問,立刻有個大嬸手舞足蹈的說道。
“你可拉倒吧。人家坐在車裡,你咋能看那麼清楚呢!你吹牛也不打草稿。”不過,她一說完,就有人撇了撇嘴,不相信的噴她了。
“那車開的慢,那女的就趴在那車窗上,臉朝外看着,我當然能看的清了!”
張宸毅聽她這麼說,內心卻是激動不已,他裝作像個聽見美女就興奮毛頭小子一樣,笑的有些賤賤的問道:“大嬸子,你說說人咋長的俊了?眼睛大不?鼻子呢?是不是人家說的瓜子臉啊,那嘴是不是櫻桃小嘴啊……”
“哈哈哈……這是想姑娘了!該娶媳婦了啊!”聽見張宸毅的話,大娘大嬸們全都笑了起來,催促着剛纔的婦人說道:
“哎,梅子,你趕緊仔細的給咱這小哥說說,那姑娘能有多俊,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啊……”
張宸毅裝作尷尬的撓了撓頭,卻是趕緊的從自己包裡翻出紙張和筆,摘掉厚厚的手套,衝那嬸子說道:
“大嬸子,你說她眼睛大不大,額頭高不高,我來畫下來,你一會兒看看像不像。”
他這一弄,其他人全都鼓掌叫好,每個人興致都很濃,催促着兩人一個趕緊說,一個趕緊畫。
張宸毅只是想要借這個方式,將龔香琴的畫像給畫出來,讓這位大嬸指認,並沒有認真參考這位大嬸的描述。
不過,一分鐘後,當他將香琴的樣子給畫出來之後,那位大嬸一看,立刻驚喜的拍手叫好:
“畫的太像了!對,就是她!哎呦,這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小夥子,你這也太厲害了,畫的可真好!”
張宸毅更是激動不已,開心的簡直想要大喊一聲,亢奮的有些渾身發抖。
天哪!香琴真的來了這裡!
她真的在這裡!
她在這裡!
在這裡!
一時間,張宸毅的腦海中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信息,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一句話,開心的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他沒有找錯方向,沒有找錯地方,他沒有白費功夫。
“嬸子,你瞧見昨那車去哪兒了嗎?”張宸毅努力的壓抑下自己的激動,可是,他那急切和明亮的眼神,卻還是出賣了他。
“小夥子,你該不會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吧?!你可別癡心妄想了,人家咋還能看上你呢。找個咱這個地方的姑娘,好好過日子纔是!”
“對對對!人家要不就是來這玩的,要不就是來走親戚的,不可能在這呆着的。你可別想了!”
一時間,這些大娘嬸子們都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你一句我一句的勸他別將目光放的太高,要想着踏實的過日子。
“嬸子,你讓我自己親自瞧上一眼,以後我碰到我那些鐵子們,我也有東西吹了啊。拜託各位大娘嬸子們,我一人免費給你們一塊肥皂!以後你們看到了她,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她在哪裡。”
張宸毅千說萬說,再加上送東西,讓這些婦人們都樂呵呵的同意了,保證以後看見了一定會告訴他。
“我看那車子,是往東邊去了,這可是昨兒的事,說不定人家早就離開這了。”剛纔那大嬸衝張宸毅說道。
“不管走沒走,我都要謝謝你!嬸子,這包糖,你拿回去,給你娃吃。”張宸毅又塞了一包糖給那嬸子,就急匆匆的告別了她們,趕着車往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