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選我?”欒航沉默了片刻後,沒說答不答應,而是反問。
伍小四緊張的大腦都要一片空白了,她以爲自己只要等着欒航的宣判就行,答應或是不答應,可沒有想到欒航竟然問自己爲什麼要選他。
當然是因爲她喜歡他啊!
不,不,這個不能說!
伍小四又看向一旁的雯雯,特別想要開口求助,可是,欒航在那邊催促她呢,讓她快點回答。
她只能努力的轉動自己僵硬的腦筋,磕磕巴巴的開口道:“那,那個我覺得在我認識的單身男性中,你最帥氣,最優秀,那男的看見你,就自慚形穢,不,不再糾纏我了……”
伍小四說完這話,臉紅的像是紅蘋果,她完全在說心裡話,就像是她在向欒航告白一樣,她真的覺得很羞赧,特不好意思。
旁邊的姚雯雯聽的憋住笑,衝她豎了豎大拇指,示意她說的非常非常好。
“對我評價這麼高?嗯?”那邊的欒航輕笑了兩聲,他的笑聲本就低沉好聽,撩的伍小四耳朵癢癢的。
可他卻好似還故意的發出最後那個嗯,上揚性感的尾音,帶着些許的曖昧和**,聽的伍小四心尖一顫,耳朵也紅了,渾身滾燙。
啊啊啊!她一定是中了欒航的毒!
她之前真的沒有覺得她有多麼的喜歡他啊,可是,今天聽完香琴講述他的過去,她心疼的落淚後,就仿若她心底那道愛他的開關也完全打開了一樣,愛如潮水,將她淹沒。
“嗯,你在我心中,是最優秀的。”伍小四咬脣,心跳如鼓,小聲的說道。
欒航聽着她嬌軟的聲音,卻又異常篤定的語氣,心口也不禁跟着一跳,莫名的有些口乾舌燥,他清了清嗓子,不再戲弄她了,笑着說道:
“我還有十天回去。到時候去接我嗎,女朋友?”
“啊?!”伍小四被他那句女朋友給弄的一顆心差點蹦出來了,她後知後覺的驚喜的叫道:“你答應了啊?”
“嗯。”欒航聽見她如此開心的歡呼,嘴角也不由得跟着咧開,心情也莫名的舒暢。
“天哪!謝謝你!謝謝你!你確定好航班後,給我說一聲,我去接你!”伍小四激動地說道,因爲太過興奮,聲音都帶着顫音。
欒航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覺得還能感受到她那種由衷的歡樂。
真的有這麼快樂嗎?
“啊啊啊!雯雯,他答應了!他答應了!”這邊,伍小四放下話筒之後,就興奮的一下子撲向姚雯雯,抱住她,又喊又叫道,開心的像是瘋了一樣。
“恭喜恭喜。”姚雯雯爲她開心,被她傳染的,只能也跟着她一塊傻樂,兩人笑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停下來了。
“雯雯,欒航他說十天後回來,他要我去接他,他還喊我女朋友,天哪,我的心臟再這麼跳下去,我覺得我要得心臟病了。”伍小四捂着胸口,擔憂的說着,可是臉上卻是露出又傻又甜蜜的笑,看的姚雯雯都想捂眼睛了。
“這很好啊。說明他一點都不排斥,對你也是有好感的。”姚雯雯笑着說道。
“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呢!”伍小四笑的眉開眼笑,可又過了一會兒,她自己又忐忑不安,不太確定的說道:“可是,他真的對我有好感嗎?我覺得剛纔的一切好像是做夢啊!我越想越覺得不真實……”
“你沒有做夢!剛纔的一切都是真的,欒航答應做你的男朋友了!”
姚雯雯很瞭解如小四這種陷入戀情中的女人,會因爲對方的一句話,就會興奮或是忐忑許久,來回的糾結,揣測,想要弄清楚對方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可這就是愛情啊!
聞言,伍小四傻呵呵的樂了,又笑了一陣,她才揉了揉臉頰,讓自己鎮定下來,別一直像個傻子一樣的笑。
“欒航答應了,那個糾纏我的男的呢?從哪裡找啊?”伍小四發愁的問道:“若是穿幫了,被欒航知道了,我就沒臉見他了!太丟人了!”
“有沒有和你關係還算不錯的男閨蜜?就是你們走的比較近,但是他又絕對不會愛上你的那種。”姚雯雯問道。
“還真有呢!就我報社的一個同事。我都喊他文哥的,我覺得他不喜歡女的,嗯,喜歡男的……”伍小四想了想,小聲的說道。
“同性戀啊?真假的?你們報社的人知道嗎?”姚雯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一連串的問道。
“當然不知道了!要是知道,文哥都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爲我有一次不小心瞧見他和一個男的在接吻,咳咳……看的我可尷尬了。”伍小四不自在地說道。
“你不覺得噁心就好。在國內,同性戀很難被接受的,在國外倒是還好。”姚雯雯說道:“沒想到你身邊倒是有一個。”
“開始是比較難接受啦,但是文哥一點也不娘,反而很男人,辦事也很利索,很穩重。後來我也查看過同性戀資料,知道很多人天生如此,他和普通男人一樣,就是性向不一樣而已。”
伍小四又說道:“我明天到了報社,去請他幫忙,我想他應該會答應的。”
“那就皆大歡喜了!”姚雯雯放鬆下來,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的說道:“事情都解決了,咱睡覺唄?”
“才十點你就睡?”伍小四見她一臉疲倦,關切的問道:“你這一天天的都忙什麼呢?怎麼這麼累?找你做室內設計的人很多嗎?”
“咳咳,這不是忙工作累的。”姚雯雯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微紅着臉,眨了眨眼,小聲地衝她說道:“等到以後你和欒航在一起後,你就明白了。”
伍小四明白她的意思後,臉爆紅!
她和欒航?
她想都不敢想,太太羞恥了!
“趕緊滾去睡覺,別在這給我傳播有色思想!”伍小四拿起沙發上的靠墊,往姚雯雯背上砸去,惱羞成怒的衝她吼道。
“……口是心非的女人。”姚雯雯搖着頭,痛心疾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