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琴聞言,身子一僵,瞬間明白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就又聽張宸毅說道,“我想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過了一夜,突然間就變了?!
爲什麼不僅不再嫌惡他們的婚姻,還要道歉彌補,表現的如此的賢良淑德?!
太多的疑惑充斥在張宸毅的心中,讓他欣喜的同時,又很是驚慌,如今實在是憋不住了,不吐不快。
“什麼爲什麼?你說啥呢?!”陳香琴決定裝傻,抽出手,將他往外推,一連串的囑咐道,
“你快出去吧,別再耽擱了,我聽着外面已經來了好多人了。對了,你去先將桌子椅子都擺上,招呼大家坐下。”
張宸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終究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廚房。
陳香琴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剛繃的發緊發痛的背後也慢慢的鬆懈下來,俊俏的小臉上一掃之前的淡定與坦然,染上了幾分的擔憂和煩惱。
張宸毅是個敏感聰明的人,若不然,前世他定然不會在沒有任何背景之下,一步步的成爲了位高權重的首長。
想必從早晨她一醒來,對於她的改變,他心中就存有疑惑了,只是憋着沒有說。
剛纔既然他提了出來,擺在了明面上,那她就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他滿意和接受,避免這個猜疑成爲他心中的一根刺。
陳香琴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來一個完美又合理的答案,不禁頭疼的皺了皺眉。
實話不能說,要說她是重生而來的,估計會被當成神經病。
可是,到底要編什麼謊言,才能夠解釋她忽然間就改變了態度,而且,還擁有了不錯的廚藝,甚至還可以很快的做出來四十多個人的早餐。
不說做早餐的事情,她還想着要利用前世的見識和本事,發家致富,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的。
想到她以後要做的事情,恐怕張宸毅知道了,會越來越驚疑。
可是,難道她要裝做什麼都不會嗎?!
當然不能,這也太憋屈了!!
陳香琴將面倒入瓷盆中,又添上適當的水,將面揉在一起。
想了又想,陳香琴腦子裡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完美的理由,最後則表示——
不管了,愛乍地乍地!反正,她就是會了,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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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和麪,你去切蔥。”張宸毅見盆中滿滿的麪糰,不禁皺眉。
和麪可是個力氣活,需要人的胳膊特別有力才行,張宸毅知道他家俏媳婦兒的那胳膊有多麼細,一看就沒多少力氣,真要將這些面和(huo)好,一定會累癱她,明天那胳膊就廢了。
“……不用。”陳香琴擺手。
張宸毅將她從凳子上拉起來,“聽話,去切蔥。你力氣不行。”
陳香琴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現在還是個嬌養的小姑娘,沒幹過力氣活,胳膊和手都沒勁,和麪確實幹不好。
所以,被張宸毅拉起來後,她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見他和麪的姿勢和手法都很正確,便安心讓他幹,不過,她這心中也是有疑問的,
“你怎麼還會和麪啊?跟媽學的?”
一個大老爺們,一般可不會這些。
“在部隊學的。”張宸毅淡淡的說道,“幾年前,剛到部隊的時候,我在炊事班呆過幾個月。”
“……哦。”陳香琴應道,覺得他剛纔的語氣透露出他並不喜歡談論這個問題,便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香琴想了想,她還真的不知道張宸毅如今在部隊又是屬於哪個連隊,除了訓練外,又需要做什麼。
原來,她前世從來沒有去嘗試着瞭解過他,剛開始是因爲討厭他不想去了解,到了後面,則是沒有臉面去了解。
“蔥嗆眼,用冷水浸浸刀再切。”張宸毅不放心的囑咐道。
“……哎。毅哥,你懂的好多。”陳香琴洗蔥的動作一頓,淺淺的一笑。
切完蔥的時候,陳香琴眼睛紅了,有眼淚在裡面打轉。
“怎麼還是嗆到了?!快用冷水沖沖。”
張宸毅活好面,一扭頭,便看到自家媳婦兒眼睛紅了,哪會多想,只以爲她切蔥不小心被嗆到了,連忙舀了涼水,倒在盆中,讓她將眼睛泡到裡面。
陳香琴已經不記得自己原來也有這麼嬌氣的時候了,她嗆到眼睛而已,可這個男人緊張焦急的,好像是自己斷了一條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