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準備不足的幾家新公司被砍瓜切菜一般的拿下,那鉅額的賠償金讓拿美金當冥幣燒着玩的趙林都笑出聲來。
還有幾場誰都能看出來不可能打贏的官司也打的熱火朝天,絲毫沒有降溫的樣子,律師費不要錢一樣的往裡填,那豪華陣容誰看了也得頭痛好幾年。
本來還準備積級對抗的一些公司終於沉默下來,紛紛提出和解的要求以儘快恢復公司正常運轉。
除了幾個每年都要打上百場官司的老炮兒,全都被這一羣像瘋狗一樣的傢伙給鎮住了。
這麼有魄力、有文化、有組織的流氓團伙,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啊。臭狗屎不可怕,但是沾到誰身上誰不噁心啊,與其指着到處亂撒的狗罵一頓,還不如趕緊回家洗乾淨。
二十多家沒有參戰的事務性公司,化做不同面目有秩序的開始洗地。報紙、雜誌、電臺廣播、電視節目等等,不但有高大上的專家學者從遵紀守法的角度爲其正名,還有來自貧民窟的吶喊——消除兩極分化、支持當代羅賓漢!
各自爲戰的那些公司哪裡是這羣有組織有預謀的團伙的對手,一時間輿論逆轉,碰瓷的成了英雄,受害者變得十惡不赦……
就在外面鬧的熱火朝天之時,理查德帶着一羣實力干將在賭城包了一家酒店,天始徹夜狂歡。
那幾個肥羊公司的賠償和預計可以拿到的和解費,足以讓這羣人個個都變成百萬富翁,一躍成爲人上人。
在這幾天時間裡,賭城的過夜費直線上升,害的許多千里迢迢來尋歡的中產階級直罵娘。
而趙林已經坐着飛機到了歐洲。
公司在這邊的策略和米國大致相同,只是最後一步走的不是同一個路數。米國的風波早就蔓延到這裡,所以和那些公司會談的時候氣氛很好。只是勒索了一些專利使用費,一點兒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樣子。
負責這邊業務的是一個叫盧卡斯的傢伙,他是理查德嬉召來的人裡面履歷最厲害的一個,不但在各大公司任過高級職位,而且沒有一點兒的黑歷史。
鬼知道這樣一個名校畢業,前途遠大,不到四十歲就年薪過百萬的傢伙,爲什麼要和這羣擼絲混在一起。
趙林看過他的簡歷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家公司交給他來管。理查德當個大將軍在前面衝鋒陷陣還行,但是當元帥還差了一點兒,所以就和他見了面。
到現在趙林還記得那傢伙穿着西服滑滑板的樣子,剛剛辭職的他高興的就像個孩子,又像個被關了一輩子剛被放出來的老卒子,恨不得和他看到的每一個人都親吻擁抱,看到風吹樹葉都能感動的掉眼淚。
趙林給他仔細介紹了公司的業務之後,他高呼着自由萬歲就加了進來,連薪水都沒問。既然他不喜歡被困着,趙林就把歐洲那一塊兒的業務都交給了他,一整塊的歐洲大陸上隨他撒歡。
“真精彩!”盧卡斯接到趙林後,止不住嘴地誇了起來,那羨慕的樣子不摻一點兒水份。
不想被工作鎖死,不代表他不想做些事情。理查德在米國搞出來的這一出鬧劇,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只要是不安份的人,換誰都羨慕。
“一出大戲,看看就行。”趙林簡短地說道。
盧卡斯道“什麼時候也讓我帶次隊,這麼好玩的事不讓我參與,太不夠意思了。”
“他們鬧騰完,就讓你回去接手。以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趙林透過車窗仔細觀察巴力這個城市,心不在焉地說道。
盧卡斯大喜“當真?你不插手?”
“不插手,隨便你怎麼玩。但是資金肯定沒有這一次多。”趙林道。
“不用花那麼多錢,不是聲勢越大就越好玩。盯緊一個公司,慢慢肢解纔有趣。”盧卡斯淡定的說道。他在華兒街呆的時間很久,通過資本動作的方式做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但是現在這樣領羣瘋狗去把人咬死的事還沒做過。
趙林不想跟他聊這個,開口問道“有沒有和往天上發火箭的公司搭上關係?”
做這麼多事,繞這麼大彎子,還把盧卡斯派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目的。
不管哪個國家發射自己研製的衛星時,都要請國際同行來觀禮,哪怕封閉已久的那塊大陸也不例外。如果沒有意外,國內馬上就要發射第一顆同步衛星,估計請柬都送出去過了。
“有。你幹嘛對這個這麼感興趣,這玩意兒看着好玩,但是不賺錢啊。”盧卡斯說道。
“地上太悶,想飛天上去瞧瞧。”趙林道。這樣的人不給個好玩的理由,他就不知道好好幹活兒。雖然人從那種體系裡跳了出來,但是思維還沒有轉變過來。
領着華兒街的精英和人家鬥,和領着一羣瘋狗和人家鬥,有什麼區別。喜歡玩,但是不知道怎麼玩,也是夠悲哀的。
盧卡斯果然被趙林的話給震住了,半晌沒有說話。他領着一羣人在這邊搞強買強賣的把戲,感覺已經很爽了。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老闆瘋狂起來沒邊沒沿,剛在米國掀了一場世紀風暴,現在就把自己的興奮點兒給轉移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嗎,地上都已經容易不下他了,還想跑天上去老上帝那裡瞧瞧,真是,真是太爽了。
“不行,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帶着我。”盧卡斯看着趙林餐刀不用一把叉子叉着啃牛排,也沒生出一點兒鄙視的心思,只覺着他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趙林吃的一嘴油,巴力的食物比米國強多了,雖然和皮特的手藝還差點兒,但也相去不遠。不愧是在大公司裡混過的,連餐廳也比理察德挑的好。
一直把整塊牛排啃完,趙林又灌了兩口湯,皺了皺眉。兩邊的餐飲習慣不同,手藝再好也是白搭。
“明天一塊兒去看看,問問他們什麼時候能送人上去,咱花錢買票。”趙林終於把肚子填飽,開口對盧卡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