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什麼的最能吸引人了。院子裡的人一邊倒的給王衝加油,沒有一個看好趙林的,因爲瞎子也能看出王衝那彪悍的氣質來。
趙林還在那琢磨,散打都是手腳並用的招式,他不用手不用腳那還怎麼打?
懷火在邊上當裁判,一揮手就讓趙林知道了什麼叫地獄。
王衝上來就把趙林撂倒在地,然後一個肩固箍住了他的頸部,差點兒就讓趙林去見了上帝。
把嘴裡的白沫吐乾淨,趙林想死的心都有了。懷火還真是能折騰,巴洗柔術這玩意兒都弄出來了,再打下去非得死在王衝手裡不可。
巴洗柔術沒有模式化的套路,靠的就是練習者自己的眼力和腦力。因爲出現在很晚,所以它也就沒有什麼固步自封的機會,在世界上發展的非常快。尤其在是無限制格鬥領域裡,實用性非常強。
王衝練的散打也沒有套路,一樣比的是眼力腦力。雖然一個側重站立技術一個側重地板技術,但是練到王衝這個地步,什麼招式也都沒了差別。
不管是站着打還是躺地上打,趙林都不是對手。
被王衝換着茶的蹂躪了一番,趙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連周圍的歡呼聲都聽不清了,耳朵嗡嗡直響。
看來還真得好好練一練了,不然碰到高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也太悲慘了。
王衝看趙林有點站不起來,伸手拉了他一把“服不服?”
“這是誰搞出來的,練多久了?”趙林動手打不過,決定用嘴炮降服他。
王衝道“當然是懷老,他讓我們的格鬥技術更加全面,實在是太有眼光了。”
趙林喘着氣把看熱鬧的人都趕走,然後問道“你覺得這玩意兒實戰意義怎麼樣?”
“很強,和散打不相上下。”王衝肯定道。
“差遠了。”趙林不屑道。
“這話怎麼說?”王衝不信。他是親自練過的,這玩意兒確實很好用,如果不提前瞭解一下,一般學散打的還真幹不過。
趙林問道“學散打的如果拿了武器,你覺着威力是變大還是變小?”
“當然是變大了。”王衝道。
“那你學這玩意兒呢?”趙林又問道。
王衝想了想道“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
“這也就是擂臺上好使,讓那些運動員去玩就行了,你們這種專業的還是別花太多功夫在上面了。”趙林誠懇地說道。
王衝看向懷火,倆人都不說話了。
趙林乘勝追擊道“這東西是從島國傳出去的,你們知道爲什麼它傳到外國之後才流行開麼?”
“爲什麼?”懷火忍不住問道。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彌補方式被趙林給否了,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
“因爲武器。”趙林肯定道“不用服務於戰爭的武術不是好武術,所以這玩意兒直到近代才變得這麼流行。說是無限制格鬥,其實用腦子想想就知道其實限制還是很大的,因爲只有生死之爭纔會無限制,到處都有法律管着,怎麼可能做到無限制。”
看看兩個人被說的無言以對,趙林阿q精神暴發,好像一下子贏了他們兩個人一樣繼續說道“空手入白刃都是瞎扯,你們搞這個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把散打的招式和短棍、匕首這些兵器結合。又不是讓你們去打比賽,也不是讓你們給人家表演,瞭解一下就行了,花那麼多時間去學也太傻了。”
打不過還說不過麼。趙林在精神上大獲全勝,然後假惺惺的幫懷火出主意,讓他去武校教學生。畢竟王衝這些人能用到這種功夫的地方不多。
懷火是實戰派的,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接受了趙林的說法“是我想差了,這段時間被那些錄相帶給帶跑偏了,忘了你們的性質不同。”
“不要這麼說,怎麼說也是您讓我們瞭解到了這個流派的特點。免得以後遇上了不知道怎麼應對。”王衝安慰懷火道。
“把它做爲一項運動還是不錯的,讓武校那些學生學一學挺好。”趙林心情大好的說道。
雖然捱了一頓打,但是也拿掉了他一項技能,這買賣不虧。要是每挨一次都能拿掉一樣的話,很快就能把王衝變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到時候想怎麼報仇就能怎麼報仇了。
只有會幻想的人才幸福,不然趙林就算是臥薪嚐膽苦練十年,也不一定打的過王衝。再不yy一下,這個虧一輩子也找不回來了。
可能是被剛纔倆人的打鬥給刺激到了,大偉帶來的那羣傢伙灌了兩口酒之後就把大偉交待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咣!咣!!咣!!!
真是要了親命了。這幾個貨當真玩起了死亡重金屬,嚎的那叫一個痛快。
懷火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當年趙林拉搖滾樂隊給他單獨唱曲兒都沒這麼鬧騰,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不用趙林和懷火開口,坐在桌上上吃飯的、拼酒的一起朝那幾個倒黴孩子身上扔東西,什麼盤子碗、大肉頭棍子都有。
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再唱下去了。
這幾個貨下臺的時候臉色還很抑鬱,一幅不被理解沒人愛的表情。
單純嘴炮的勝利並不足夠,還要在酒桌上把他拼倒纔是真漢子。在自己地盤上趙林哪裡會怕他,把那幾個不得志的音樂青年叫過來,讓他們一人先敬王衝一杯,然後自己再上,就不信幹不倒他。
“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跳出來的居然是孔淑賢,這娘們什麼時候叛變的都不知道,攔着趙林不讓他繼續灌王衝酒喝。
王衝不虧是修煉丟掉的單身狗,側身讓開孔淑賢和趙林碰了一杯“今兒高興,咱們一定要喝個痛快!”
“聽着了嘛?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少插嘴。”趙林懟了孔淑賢一句,然後再次給王衝把酒滿上。
孔淑賢也是個敢想敢幹的主兒,要不然也不能因爲相親的事從自己家裡搬出來。拉着王衝的胳膊就不放開了“我就不讓你喝,喝壞了身子我怎麼辦!”
一下子把王衝鬧了個大花臉,尷尬地放下杯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可悲啊,可悲。
趙林嘆了一口氣,這離春天還遠着呢,怎麼單身狗的清香氣這麼快就被戀愛的腐臭給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