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長時間,一家子在這邊都適應的就差不多了。
倆孩子上下學接送的事被懷火兩口子承包了,沒事還會領着他倆去清原庵做義工,比在老家亂跑着玩強多了。
反正那邊也一直有大學生在幫忙,不怕他們的功課沒人輔導。
有時候放學了,小濤也會領着他倆在學校邊上轉悠一會兒,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崽子也不敢往邊上靠。
而且趙海在家就是孩子王,沒幾天就在學校拉了一幫小兄弟在身邊,一口土話反而被當成了時尚,一上課這羣跟他混的孩子就用土話回答老師問題,把老師給氣的火冒三丈。
趙林去學校回來就揍了趙海一頓,然後告訴小濤,如果不把他倆的普通話給教好,下一頓就會打在他的身上。
“逗老師玩,這事兒真不是我教的。”小濤叫起了撞天屈,他只是領着趙海把學校邊上的小崽子收拾了一遍而已,沒想到趙海把這一套用到了學校課堂上。
“不是你教的還是我教的不成,再有這事出現,你就等着吧。”趙林就怕這事被趙紅陽知道,再鬧着要回老家。小濤再喊冤枉也沒用,這事就硬塞他懷裡了。
沈嵐剛開始去上學的時候,趙林開車送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上了兩回就習慣了。進修班裡不光她一個大齡學生,有些比她年紀還大,都是車接車送的領導夫人,擺的譜比她大多了。
因爲沈嵐本來就有基礎,這兩年趙林往家寄的音樂教材不知道有多少本,她自己在家琢磨着已經看了不少,到了專業學校之後,對音樂的理解一下子就豁然開朗起來。
加上她還教出來一個在京大上學的兒子,在她們班的地位更是一下子就上去了。向她討教音樂的不多,但是學習教子經驗的卻一抓一大把。
這個進修班裡的學生,大半都是專業家庭主婦,來學音樂也不過是爲了以後赴宴的時候,裝裝優雅。
但是對子女的教育問題,那纔是真的有殷切之心。
這幾個上學的人都混的還行,趙林一直提在胸口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就趙紅陽一個有些不開心,第一次去了那家公司,回來他就把自己的設計圖研究筆記全給燒了。
沒辦法,人家那是科學院出來的專家開的公司,不管是理論研究還是實際操作,都比他強了不止一截。
以前在縣裡,趙紅陽和丁海峰就是頂尖科研人員了,但是在這邊和他們一比,大概就是李逵和李鬼的差距。
唐宗澤那裡特意分出來一個小組,專門爲趙紅陽服務,他想搞什麼研究就把錢搞到相關的研究單位,有了這麼多專業人員幫忙,比他在家閉門造車要強多了。
趙林看他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從米國那邊調了些資料回來幫他開掛。就好像趙紅陽比不過那家公司裡的人一樣,國內的科學研究和米國的差距也是挺大的。
這樣他就不用一到研究所就只能當學生了。
安排家裡人生活的這段時間,趙林也乖乖在學校當了幾天好學生。
在非洲那個生物所裡掏回來的資料包還有很多沒有整理出來,向老師領着他和小苗、小莊幾個人,隔三差五的就寫篇論文發在國內的學術期刊上。
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就‘填補國內某某領域空白’十幾次。鬧的京大的人紛紛來他們系參觀學習,系裡的領導趁機在學校開會的時候提出擴大招生的要求,估計從下一學年開始,再也不會出現學生斷更的現象了。
“你們那裡退役的不會一個都沒有吧,我這一大家子天天都要用車,沒個司機真忙不過來啊。”趙林開着從香江那裡運過來的新車,找到王衝報怨道。
“又買新車,哪天非得把你這大資本家逮起來不可。你幹嘛非得盯着我這兒的人不放,找個退伍兵不也挺好麼?”王衝看到他的新車,上來照着前蓋先踩了個腳印,直接被他踢個坑出來。
趙林心疼地拿塊布出來把腳印擦掉,然後說道“要是不給人你就等着賠錢吧,這車可是掛在香江公司的名下的,信不信我找個律師來告到你破產。”
王衝嗤笑道“香江的律師還能管着老子?你告一個我看看?”
“虧你還是當領導的,整個一法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不知道啊。”趙林懟了他一句道“這車連改裝一共花了三十幾萬美金,你這一腳我也不要多,就賠七千美金好了。”
王衝繞着車轉了一圈道“就這一個鐵殼子要三十幾萬,還美金,你坑我呢是吧。”
趙林道“愛信不信。我那兒的律師正閒着沒事幹呢,你就等着收法院傳票吧。”
王衝收回敲車門聽響的手道“少跟我來這一套,不就是想要個司機麼,我給你找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趙林道。
跟着王衝到檔案室,趙林挑了一個叫許輝的人出來。各項成績考覈都是勉強及格,現在京城某單位當保安看大門,沒什麼野心,這樣的人拿來看家正合適。
王衝看到這個名字就樂了“你丫真會選,這小子就跟你一樣不求上進。”
趙林呵呵笑了一聲,把他的檔案抽出來道“那我原來跟你要人,怎麼不見你答應。他是什麼理由退役的?”
“我總不能把他開除了吧。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時間到了,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結果他自己倒是不客氣地遞了退役申請——要回家結婚生孩子!”王衝想起來這事就生氣,又氣又樂。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嘛。這人我要了,他單位那邊你幫我協調還是我自己來?”趙林問。
“我去跟他說好了,你就在家等着吧。”王衝道“我估計他現在生活上也夠拮据的。他好歹也跟過我,你別虧待了他就成。”
趙林道“工資每月一百,節日雙薪,年底還有獎金。雖然沒有編制,但是照樣按工齡給他漲工資,乾的越久工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