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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隨着夜色的降臨,而亮起的燈光。聽着屋內,漸漸想起的喧鬧聲,山口直哉面朝着夜色的臉上,露出一絲的脆弱,一絲的落寞。
前幾天,他還是被他爺爺養在溫室裡面的花朵。
雖然他一直被他爺爺養在身邊,但是,他爺爺把他保護的很好,他爺爺一直覺得他還小,還不到去接觸那些骯髒的一面。所以,他爺爺有教育他一切,他認爲對他有用的知識,卻一直沒帶他去,讓他親眼見識那些骯髒的一面。
所以,他是山口組的小少爺,但是卻還保留着他乾淨的眼神。
不過,就在他爺爺倒下的那一刻開始,他那乾淨的眼神,就一去不復返了。他得去面對現實中的,那些他爺爺還不想讓他觸碰的一面。
而他在他爺爺倒下後,一直強裝着堅強,扛起他爺爺所留下的一切,不讓他爺爺留下的東西,被別人給奪走。
但是,卻是這短短的幾天,他的身心累的讓他常常在夜裡,喘不過氣來。
而這幾天裡面,他在睡夢中,見到那個陪伴着他長大的那個燦爛的笑容的次數,越來越多。
“老大,車到了,我們是回去,還是?”那個山口之久留給他孫子山口直哉的那個軍師,在見到山口直哉的轉變,成長後,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這才讓山口直哉沒把他掉走,還放在身邊。
“回去吧。”今天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他也得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還得繼續跟渡邊一雄鬥爭下去。
山口直哉也真的是累了,上了車後,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閉幕眼神起來。
“不對,這不是回山口組的路。”坐在副駕駛上面的那個軍師看着跟平日裡不一樣的路,警惕的開口到。
山口直哉聽到軍師的話,一下子警惕的張開眼,然後全身戒備起來。
而那個司機就像是沒有聽到軍師的話,頭都沒轉,繼續開他的車。車窗外的景色,越發的荒涼。
暗道事情不對的軍師,伸手就去跟那個司機去搶方向盤:“停車。”軍師試圖想讓那個司機停車,但那個司機硬是在軍師的干擾下,把車的開的歪歪扭扭的,就是沒有把車停下來的想法。
山口直哉拔出槍,把槍口對準那個司機:“把車停下,不然我開槍了。”
但是,那個司機卻是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山口直哉的話,反而是踩下油門,加速往前。
山口直哉不知道這個司機打的什麼主意,要把他們帶去哪裡。但是,他知道,這個司機肯定沒安好心,山口直哉知道要是被這個司機得逞了,他的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山口直哉深吸了一口氣,扳動了手槍,隨着一聲槍響,那個司機應聲倒下。而說時遲,那時快,軍師的手扶住方向盤,不讓車因爲失去司機的控制,而失控。
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第一次(殺)了人的山口直哉,手抖着,連槍都拿不住。額頭上更是有大顆的汗珠流下。但是,他不後悔,不後悔不開這槍,
因爲他知道,現實是殘酷的,今天不是那個司機死,就是他跟軍師死。
“老大,現在怎麼辦?”車緩緩的停下,軍師問山口直哉。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下,一聲槍聲響起。
兩顆子彈山口直哉的耳邊擦過。那種生死之間的感覺,讓山口直哉的心怦怦的直跳。
“傻啦,你是嫌自己命大是不是,還不趴下。”一個清脆的,卻是很耳熟的聲音,傳進山口直哉的耳朵裡。
聽到這聲音,山口直哉的心露跳了幾拍,他眼裡閃過一絲亮光,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亮光。
陳夢兒剛趕到,就看到一顆子彈射向坐在車裡的山口直哉,說時遲那時快,陳夢兒拔出她的粉色小手槍,對着那顆子彈射去。
陳夢兒射出的那顆子彈,打在射向山口直哉的那顆子彈,才讓射向山口直哉的那顆子彈偏離了它原來的軌道,才救了山口直哉一條命,才讓山口直哉沒命喪在對方的子彈下。
陳夢兒說完,就沒去管山口直哉,她相信,山口直哉還是有自保的能力的。她直接往那顆子彈射出來的方向奔去,她知道那個狙擊手藏身的地方就在那裡。
她要在那個狙擊手離開之前,抓到他。
陳夢兒往那邊奔去的時候,她手裡的銀針已經先她一步,向那個狙擊手藏身的地方飛去。在
“啊。”陳夢兒沒有故意收斂她的聽覺,所以,遠處的動靜,她聽的一清二楚。先是聽到一聲細小的低喊聲,接着,就是一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陳夢兒知道,那個狙擊手已經被她的銀針給集中。
但是,就在陳夢兒往那個狙擊手奔去的時候,一顆子彈卻是向她射來,而且還是從她的右後方。陳夢兒沒想到,這渡邊一雄這次是花了本錢了,是打定了要除掉山口直哉,居然不止請了一個狙擊手。
說時遲,那時快。陳夢兒腳一點地,一個側身,子彈直接從她胸口處的衣服邊飛過。
對方很顯然沒想到,陳夢兒能躲過他的子彈,他在愣神了一下後,又對着陳夢兒連射了兩槍。
看着遠遠的向她飛來的子彈,陳夢兒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她擡起拿着粉色小手槍的那隻手,對着那兩顆子彈,果斷的就是兩槍。然後,她稍微轉了一下槍口,又打出一槍。這最後一槍,是陳夢兒送給對方的禮物。
既然敢對她開槍,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陳夢兒查看了一下,在確定沒有別的狙擊手後,她才大搖大擺的走到山口直哉坐的那輛車邊,對車裡的山口直哉說道:“喂,可以出來了,都解決了。”
山口直哉聽到陳夢兒的話後,從車裡走了下來,而那個軍師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
“你怎麼會出現?”山口直哉眼裡閃着點點亮光。
“當然是得到消息,說渡邊一雄狗急跳牆了,以防萬一,我的合作伙伴就會這麼沒了,就來看看,也好在我來看看,不然我之前花的力氣,都白搭了。”陳夢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陳夢兒說的話不好聽,但是,山口直哉卻是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看着陳夢兒的眼裡滿是笑容。“謝謝你。”山口直哉很真誠的道謝到。
他知道,今天要不是陳夢兒的出現,他跟軍師兩人的命,估計得交待在這了。
“謝就不必了,以後那點實際的東西來就好。”陳夢兒可不喜歡這些口頭上面的虛詞,這些虛詞用不能吃,又不能當飯吃。“還有,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出來也不多帶點人。”陳夢兒是一點都看不上山口直哉的身手。
“有帶人手,他們都在另一輛車上,跟在老大跟我坐的車後面,但是,沒想到我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換了我們的司機,並且把跟在我們後面的那輛車給甩掉。”那個軍師解釋到。
“行了,別跟我解釋,沒這必要。這事關你們家老大安全的問題,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能救得了一回,兩回,但是不是回回我都正好趕得及的。”陳夢兒聳了聳肩。
而且,等胖子跟諸葛宇的身體養好了一點後,她就要回國了。而山口直哉跟渡邊一雄的爭奪山口組的大戰,可不會這麼快落幕,不應該說是山口直哉跟政府的爭奪之戰。
所以,山口直哉還得靠他自己。
“是,我知道了。”山口直哉的這個軍師,在一次又一次的見識到了青幫的實力,陳夢兒的實力後,他現在對陳夢兒,再也不敢輕視了。
“好了,完工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哎呀,怎麼大家都喜歡半夜出來幹壞事呢,害的我睡眠不足,黑眼圈都出來了。我得回去補覺去了,這後面收尾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說完,陳夢兒轉身,對着山口直哉擺了擺手,往遠處等着她的車走去。
山口直哉看着陳夢兒離開的背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眼神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而也好在他的軍師沒有看到,他要是看到的話,肯定被嚇了一大跳,然後還不知道會花多少話來勸山口直哉。
停在遠處的一輛車裡面,風皺着眉頭對鷹說道:“老大,主母這樣關心另一個男的安危好嗎?我們要不要給主子打電話,告訴主子,讓主子對那個山口直哉警惕些?”
“我倒是不擔心主母會對別的男的有什麼想法,我倒是比較擔心那個山口直哉的,會看上我們家主母,跟我們家主子搶主母。”雨,他們中唯一的一個女的,想法跟這幫子男的想法就是不一樣,不過,雨的話,卻是得到了鷹的贊同。
“恩,先不用告訴主子,我們盯緊了那個山口直哉就行了。”鷹認真的說道。
陳夢兒不知道,鷹他們已經把山口直哉當做了要跟他們家主子搶女人的一號情敵。而鷹他們更不知道,還真的被他們給一語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