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回來了?”陳圓圓打開房間門,便看到米拉正在往冰箱裡放着東西,於是很隨意的走過來問道。
“恩。”米拉頭也沒回的繼續做着事。
“面膜?”
“恩,你晚上要不要也試試?”
“算了,太麻煩。”陳圓圓說着就打開了電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今天下午你沒去倉庫上班麼?”米拉拿過兩瓶飲料,遞給了她一瓶後,就坐在了她的旁邊。
“改明天了。”陳圓圓換了兩個臺,就沒了興趣,便將遙控器隨手扔到了一邊。
“哦。”米拉應了聲,就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兩個人在一起無聊的看了會兒電視,陳圓圓就起身回了房間。
現在即使她有餘錢了,也沒有將倉庫的這份工作給辭了,恩...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有了感情吧。
不過工作的時間和性質有了不小的變化,以前幾乎每天都會去,現在則變成了那裡忙不開了,她纔會去幫着忙活忙活,從專職變成兼職...這讓她產生了一種說不出滋味的失落感。
同樣翻譯她也沒有放棄,不過因爲翻譯軟件升級和逐漸盛行的緣故,使她的工作量大大減少了,除了那些需要精準翻譯的文件材料,會找她外,其他的就完全沒有了。
當然了,這不是說翻譯這行就沒前途了,只是書面上的受到了影響而已。像跨國公司哪個不都得需要翻譯團隊什麼的,他們還是照樣吃香。
“還好我找到了別的出路,不然不得餓死。”陳圓圓很是慶幸的拍了拍胸脯想道。
“圓圓,你今晚吃的什麼?”米拉敲了兩下門,便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陳圓圓這時正在牀上躺屍。
“烤肉。”她說着還懶散的翻了個身。
“有...剩的麼?”米拉嚥了口口水問道。
“沒啊,我都是按自己吃一頓的量來做的...”陳圓圓瞟了她一眼,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你不是怕胖不吃麼?”
“偶爾吃一點又沒什麼事。”米拉聽到沒了,情緒立馬就低落了下來。
“哦...對了,你今天工作的怎麼樣?”陳圓圓說着就坐了起來。
“還那樣唄...不僅無聊的要死,還得應付那些飛來飛去的蒼蠅。”米拉也沒着急走,順勢坐在牀上,便抱怨起了公司內的各種事情。
從好色男老闆,到道貌岸然的上司,再到毫無用處的小職員,還有像什麼制度不合理啦、廁所的紙不好啦等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不渴麼?”陳圓圓見她終於有了停頓,趕緊插言道。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
“那我去給你拿水。”
“哦,謝謝。”
“我說你挑這麼多毛病累不累?”陳圓圓拿水回來,看着她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問道。
“你又沒去公司上過班,當然不知道那裡的黑暗!”
米拉這時好像又有開說意思,於是陳圓圓在暗罵了自己一句後,趕緊道,“你要吃烤肉,那我現在就給你做,順便你明天再帶一些給公司同事嘗一嘗。”
“給他們?我纔不要,這些烤肉都是我的!”
陳圓圓看她這副貪吃的模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小心又胖回去。”
“沒事,我會注意的...”
陳圓圓在國外的這些朋友中,現在最苦比的應該就數喬絲琳了。
她大學一畢業,就去醫院實習了,成天累的那叫一個慘,每天在回到住處休息時,都會像虛脫了似的。
“圓圓,咱倆換換工作怎麼樣?”喬絲琳這時就像沒有一點勁似的,連話語中都透露着疲憊。
“這都兩年了,你是不是還沒從你那以前的社團中脫離出來?”
“你怎麼知道?”喬絲琳像是被發現了心中的小秘密似的,顯得有些心虛。
陳圓圓其實真的很想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但...好像有意外收穫的樣子,“猜的。”
“好厲害,像你這樣的可以去當占卜師了。”喬絲琳像是恢復了一點力氣,驚歎的有些誇張。
“沒興趣...不過你那如果還有什麼特色美食的話,我倒不介意,去學習一下。”
“特色美食啊...”喬絲琳說着抻起了長音,“別說,還真有。”
“說說看。”
“油炸螞蚱。”
“額,這個就算了。”
“怎麼?嫌惡心?哼哼,這可是高蛋白食物,不僅可以...”
“行了,你喜歡吃就好,我是無福消受了。”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別的,在要沒什麼話可說的時候...
“唉,我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喬絲琳抱怨道。
“實習過了...”
“我聽說實習過了更累,只不過錢賺的能多一些。”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好無情。”
對了,前段時間傑森結婚了,他還真如同跟陳圓圓所說的,找了個本地的漂亮姑娘結的婚,不過在這之前,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月...
“這裡面沒有一點貓膩,我是不信的。”這是當時在婚禮上,她在看到那個跟米拉同一個級別的美女時,在心裡冒出念頭。
“這就是你之前提過的華夏朋友?”棕發新娘看着她,對傑森有些輕佻的問道。
“恩。”他平淡的應了聲後,對陳圓圓微微的笑了笑。
“感情不淺嘛,用不用我把婚紗讓給她。”棕發新娘敏銳的發現了他們的異常,像是吃醋,又像是不在意的再次問道。
“不用,這樣就挺好。”傑森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剛纔陳圓圓在聽到新娘的那番話後,腦中還一片空白的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沒想到傑森應對的竟然如此的從容。
“不對,我好像忽略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從這之後,他們兩個人的聯繫就變少了很多,是新娘的原因?還是別的就不得而知了。
安娜和克里斯這對情侶...恩,他們終於是情侶了。原本在陳圓圓看來,這是當時最不靠譜的一對,現在反而是存活時間最久的,這不得不讓她覺得這是種莫大的諷刺。
陳圓圓不自覺的就懷疑起‘真愛’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麼?或者說它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得到它的人在人生中有一段不可磨滅的傷痕?
“相比較來說,我反而覺得‘合得來’,更靠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