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羣早就跑光了。
而在暗處跟着的暗衛都一塊兒跳了出來,拿着武器就和這羣忽然冒出來的殺手戰在了一起。
陸又白生怕程慕嫺被嚇到,一個勁兒把她往自己懷裡塞,還捂住她的耳朵:
“卿卿乖,閉眼。”
在陸又白看來,這羣刺客完全就是上不了檯面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暗衛全部拿下。
程慕嫺無奈,老實的把臉埋在陸又白的懷中,直到男人鬆開了手,方纔探出個腦袋。
“回陛下的話,抓了兩個活口。”
說話間,有兩個刺客被丟到陸又白跟前,低着頭不肯說話。
“不說的話那就丟去刑部審訊。”陸又白很是厭煩:這羣人就不能換個時間?
偏偏要等他和卿卿出來享受時間的時候搞事情。
大概是聽說要被丟去刑部審訊,這兩個人總算是嚇得爭先恐後的開口了:
“我說!我說!”
“是、是古阿國的一位親王請我們過來的!”
“先給了我們五千兩白銀,說剩下的五千兩銀子等拿到兩位的首級之後再給。”
程慕嫺和陸又白對視一眼,眼裡都是不信。
“是哪位親王?”
“梅親王。”
聽到這裡,陸又白心裡有數了。
這位梅親王就是古阿國現在的掌權者,在這個節骨眼派人來刺殺,是打算惹怒西昭不成?
要知道求他們西昭出兵的,便是這位梅親王。
按理來說,不應該對程慕嫺和陸又白動手的啊。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無用,陸又白擺手示意暗衛把人帶去天牢嚴加看管,顯然是不吃這一套的。
而且從這件事情來看,要麼古阿國的叛軍想要來個借刀殺人;要麼就是這位梅親王糊塗了,妄想惹得西昭大亂云云。
總之不管怎麼樣,陸又白都沒有心情去追究。
不管是誰幹的,古阿國——
他吞定了!
眼下經過這麼一鬧,二人也沒有心情繼續閒逛什麼的,轉頭乘坐馬車回了宮。
他們哪裡知道,想要殺他們的不是梅親王,也不是什麼叛軍。
而是剛剛在街上碰見的宣盈。
宣盈這幾日被尚書府後院的妾室弄得起火,好不容易出來散個心,居然還撞見這麼兩個糟心的人!
好在程慕嫺及時的把人拉着走了,否則她還要賠笑臉過去。
加上陸又白這邊還沒有出兵,宣盈有些着急,思來想去便打發了殺手過去——她也沒有指望人真的能夠殺了陸又白和程慕嫺。
總之就是要逼迫陸又白儘快出兵。
至於爲什麼提梅親王而不是提叛軍——現在陸又白對古阿國出兵鎮壓叛軍是鐵板一樣的事情,以陸又白的個性,指不定是記在叛軍的身上。
若是直接提出來是叛軍,呵,保不齊會惹火燒身。
事實證明宣盈只猜對了一半,反正陸又白從頭到尾都想要獨吞這整個古阿國罷了。
在外頭逛了一圈回來,大包小包的提了東西回去自己的院子,宣盈又得知某個妾室勾引了老爺去了自己的院子。
宣盈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遲早有一天,這些妾室都得滾!
和她宣盈搶東西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陸又白和程慕嫺遭到刺客的事情早就傳了出來,二人才踏進皇宮大門,就被太后那邊的人叫過去了。
太后也是嚇得夠嗆,拉着程慕嫺的手上下打量,確定她沒事後就開始瞪陸又白:
“你就不能仔細着保護這丫頭?”
陸又白內心滿是問號:他不是已經保護了他的卿卿了嗎?
爲什麼自家母后還是要罵他?
程慕嫺被太后拉着說話,好半天才被重新交到陸又白手中。
陸又白也是鬱悶,搞不清楚自家母后對他和卿卿,爲什麼總是一個天一個地。
送程慕嫺回了未央宮,陸又白見天色還早,索性先去了勤政殿處理政務。
如今這朝中的武將大多還是能用的時候,若是不趁此刻開戰,只怕將來再也沒有機會了。
再來,按照上輩子的記憶,也是該選幾位年輕的將領了。
這些武將看着忠心,到底是先帝那邊一手提拔出來的,他坐在這個龍椅上,還是要有自己的人才放心啊。
陸又白在勤政殿待到未央宮熄燈了纔過來,逮住睡得迷迷糊糊的程慕嫺就是一頓捏。
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一場初雪宣告了冬的到來。
伴隨着這場初雪而來的,乃是宣盈身懷有孕的消息。
“這位夫人還真的是個好運氣。”寢殿內,錦書端了一盞熱熱的茶,順嘴說了這麼一句。
程慕嫺是上午才知道這件事的,賞賜送到尚書府,已經是午膳過後。
陸又白對古阿國的出兵在三天之前就已經完成,想來再過個十天半個月,將士們就會到達古阿邊境。
在這個時候,作爲和親過來的宣盈,還真得意思意思。
賞的東西不外乎就是普通的補品而已,就算是如此,也是天家恩德了。
不過好在今年陸又白下手來的快,沒叫那些缺德的糧商坐地起價,總之西昭今年的冬天,比上輩子還要過得順暢些。
今兒一大早尚服局就派人送了好幾件厚厚的大襖和披風——陸又白記掛着程慕嫺畏寒,早早的就吩咐尚服局製作冬裝了。
程慕嫺一一試了,方纔收下。
本以爲能夠安靜些過日子的程慕嫺, 沒想到這宣盈太能作妖。
送了東西沒有幾日下去,尚書府那邊就來了人入宮,問她爲什麼要害宣盈的孩子。
似乎咬定了就是她害的人。
程慕嫺對於這件事情表示很莫名其妙,乾脆拉出來薛南簫說話。
薛南簫現在什麼身份不言而喻,幾句話下去叫尚書府的人無話可說。
過後,程慕嫺想了想,覺得宣盈不可能會拿她自個兒的親生骨肉下手。
可偏偏,宣盈就是那麼的能作。
她纔不要懷上這個老傢伙的孩子,對她來說確實是難以接受。
本想借了這件事情嫁禍給皇后,沒想到三言兩語就給堵了回來。
既然如此,那她換一個倒黴的。
就這樣,兩日後,齊側室被尚書府禁足的消息傳到了程慕嫺的未央宮。
“這女人,有點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