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聞言,一副“嗶了狗”的表情。
這混蛋吃醋能不能搞清楚一下情況,自己兒子的醋都吃?
“陸、又、白!”程慕嫺一字一句,顯然是被氣的快要失去理智:
“我是他親孃,親生的娘!”
“抱抱怎麼了?”
“我還親——”
“唔——”
程慕嫺這話顯然是點炸了狗皇帝的醋罈子。
後果嘛……
晚膳的時候,和慕途在偏殿用膳的陸元璽,好奇的問了一句:
“母后和父皇在做什麼?”
“哦,這個啊。”慕途明顯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個,給璽兒添小妹妹呢。”
“哦。”陸元璽看起來很高興,但慕途又偏偏覺得這孩子不高興。
陸元璽:父皇什麼的,最討厭了。
一天到晚和他搶孃親!
百無聊賴的用過晚膳,慕途離開的時候,程慕嫺剛被良心大發的狗皇帝撈在懷裡抱着用膳。
“不吃,這個有大蔥。”皇后娘娘此刻分外嬌氣,皺了皺鼻子,把小臉別去一邊。
“臣妾要吃魚。”
狗皇帝看了看魚肉上的蔥,再看看要吃魚的小女人,認命的重新挑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餵給程慕嫺。
後者才乖乖的吃下去。
程慕嫺大概是真的累了,吃着吃着就一頭睡在陸又白的懷裡。
陸又白也知道今天自己有些過分,於是匆忙填了自己的肚子,叫人端了晚膳下去。
又親自抱了人去後頭池子裡沐浴,好讓人睡得舒服些。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程慕嫺是被外面雨打窗櫺的聲音吵醒的。
爲時尚早,程慕嫺隔了一層簾子看過去,隱約能夠看見當着她的面寬衣解帶換朝服的男人。
屋內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散去,皇后娘娘看了半晌,正發呆的時候,冷不防眼前的簾子被人掀開。
就這樣,程慕嫺癡癡呆呆的模樣,被陸又白看了個正着。
陸又白換好朝服,本想着習慣性的親一口人就走,結果正好看見他的卿卿,一副傻子的模樣看着他。
陸又白略微想了想,就知道大概是被小女人看完了。
他俯下身,在程慕嫺的耳邊輕咬一口:“娘子若是想看,說一聲就好了。”
“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話音落下,肩頭就捱了粉拳不輕不重的一下。
程慕嫺氣鼓鼓的道:“陛下還是儘快去上朝吧!”
“莫要讓大臣等急了。”
“不着急。”陸又白的眸色漸深,程慕嫺頓時感覺有種危險的氣息衝她而來……
未央宮殿外。
“盛公公又要去早朝通知陛下不能去了?”錦書才從小廚房回來,見狀問了一句。
“是啊。”盛泰早就習以爲常,和錦書客氣幾句就離開。
錦書:得,她還是去照顧皇子們吧。
娘娘自有陛下陪着,想來不需要她操心。
“我、我累了。”程慕嫺被欺負的和兔子一樣,眼圈紅紅的,還殘留着眼淚。
整個人蜷縮在一邊,耷拉着腦袋,不肯叫人碰。
“爲夫很喜歡。”
陸又白伸手抱着她,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帳子內又傳來皇后娘娘的幾句怒罵。
程慕嫺:實在不行她去壽安宮找母后吧,這未央宮她是不能呆了。
荒唐了幾日,程慕嫺總算是能夠出這未央宮的大門。
午間的時候倒是淅淅瀝瀝下了場小雨,約摸半個時辰後停的。
慕途照舊帶着陸元璽習武,程慕嫺遠遠的看着,並不打擾。
看着陸元璽一招一式練的很是認真,程慕嫺那顆老母親的心覺得很是欣慰。
又看了會,程慕嫺方纔輕移蓮步,去了偏殿陪兩個小的。
日子要是這麼細水長流的就好了,前提是狗皇帝不要發癲。
纔到偏殿沒多久,左瑛就進來了。
“娘娘,端郡公府上出事了。”
左瑛神色嚴肅,程慕嫺心下一驚,帶着左瑛出去說話。
“怎麼了?銀珠如何了?”
“那些刺客抓到了沒有?”
左瑛趕緊澄清:“娘娘,不是刺客。”
“是裘府的人在郡公府門前鬧事來着,氣的郡公夫人發了暈,險些出事。”
“鬱女醫傳消息說只需要歇息即可,不能再次受驚。”
“裘金帶的頭?跟裘銀珠說什麼父女情分,想要要挾她回府?”
左瑛倒是一臉驚奇:“娘娘怎麼知道的?”
程慕嫺只是低頭輕笑,語氣很淡:“因爲啊,本宮也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不過都是過眼煙雲了。”程慕嫺顯然是不再打算提起來那些前塵往事,倒是繼續問了問接下來的的情況如何了。
“娘娘放心,裘府的人已經被陛下和興國公派的人轟遠了了,不許他們靠近。”
“勤政殿那邊傳了消息出來,說是陛下得知此事後很是生氣,當時就傳了裘金進來問話。”
“眼下怕是正在怒斥。”
“這樣啊。”程慕嫺正好也想看看裘金是個什麼下場,“去勤政殿。”
“可是陛下說了,最近情況不好,希望娘娘儘量待在未央宮。”左瑛立刻勸說。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口,程慕嫺登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這該死的極樂堂什麼時候被揪出來啊!
她這一天天就跟坐牢房似的!
皇后娘娘無奈之下,只好折回去偏殿看兩個小的。
她倒是真的想要親眼看看裘金什麼下場,無奈是沒有機會了。
若不是爹爹要教導璽兒,她倒是可以求一求爹爹。
皇后娘娘嘆口氣,撐了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
陸又白抄起一本奏摺砸在裘金的腦袋上,後者那是躲也不敢躲,硬生生的捱了這麼一下。
“混賬!”
“朕看你是腦子昏了頭!”
“去郡公府大鬧!”
“你是個什麼東西!有資格去郡公府門口鬧!”
陸又白罵起人來簡直就是不給人留半分面子,直接把裘金罵的連頭都擡不起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皇帝大概還是不解氣,順手砸了個茶盞在裘金面前。
面對飛濺的碎瓷片,裘金倒是嚇得“啊”了一聲,醜態百出,緊接着叩頭如搗蒜:
“陛下!陛下恕罪!”
“微臣,微臣只是思女心切!”
“纔會一時間做出來這等糊塗事!”
“乞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