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對於狗皇帝的這話表示不是很信:“那萬一要是高平欺負了錦書,我找誰討公道?”
“欺負不欺負,這不好說。”陸又白促狹一笑:“總之還請娘子放心。”
“高平是爲夫身邊的人,定然不會差的。”
陸又白拍了胸膛保證,那態度讓程慕嫺感覺他就像是立了軍令狀一般。
程慕嫺這才勉強信了。
二人又說了會別的話,程慕嫺方纔和陸又白一塊兒就寢。
一夜安眠。
隔日程慕嫺便是得了慕途那邊的消息,說是極樂堂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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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話,極樂堂的人這次是直接衝郡公府來的。”
來通知這件事情的人乃是慕途身邊的無海,無海今日前來告知此事,順便給程慕嫺送一些精緻的小玩意。
這些東西都是慕途叫他們在門派的庫房裡面選的,足足廢了好些時日的功夫,這纔拿到了程慕嫺的跟前。
程慕嫺倒也顧不上看這些小玩意兒,眼下明顯是端郡公府上的事情更重要些:
“那傷亡如何?”
若是端郡公府出了事情,只怕無海也不會如此的平靜。
“娘娘放心,都是絕閣的人,郡公夫人只是受了點驚嚇,其他的並無什麼大事。”
“那就好。”
程慕嫺暫且放下來一顆心:郡公府那邊有鬱半煙在場,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有活口嗎?”程慕嫺想起來這方面的事情,立刻問了一句。
“捉了兩個活口,已經送到陛下那邊審問去了。”
“國公爺也在。 ”無海差點嘴瓢說成“盟主”。
“不過這兩個人嘴硬得很,昨兒夜裡在國公府捱了一道刑罰,愣是什麼都沒說。”
無海補充一句,程慕嫺便道:“這也正常。”
像是這些刺客一類的,若是嘴巴不嚴,誰敢用啊?
只怕是事情還沒有成,這主事的就能被賣了。
程慕嫺本想留無海在這喝茶水,誰知道無海說還有事情,程慕嫺也不好阻攔,只好叫他拿些果子帶着吃。
恰好這個時候錦書從偏殿照看完二皇子和三皇子回來,被程慕嫺瞧了個正着。
程慕嫺看看無海,再看看錦書,又想到了高平身上。
這無海作爲她爹身邊的護法之一,都如此的來去匆匆,更不用說作爲暗衛頭子的高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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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又白那是有什麼事都會叫他去辦的,況且暗衛這一行,若是一個不慎,只怕連個全屍都沒有。
程慕嫺擰着眉頭,不知道該不該和錦書提一下自己的擔心。
可是見這丫頭笑的沒心沒肺,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以至於打掉她的興致。
也是,她也不至於把錦書想的那麼傻乎乎的——錦書既然已經想好了要和高平在一起,那些事情,就應該不在錦書的考慮範圍之間了。
她只有希望錦書幸福快樂就好。
錦書上前的時候恰好看見程慕嫺那鎖緊的眉頭,只當做程慕嫺又有什麼爲難的事情:
“娘娘可是有什麼事情?”
程慕嫺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啊?沒事。”
“剛剛想着話本里面的事情呢。”
程慕嫺三言兩語繞開了這個話題,錦書點點頭,就沒有說過別的了。
“對了,娘娘。”錦書忽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今早陛下不是一如既往地準備去上早朝嘛,有個來了不到三個月的小宮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上前送水,供陛下淨手的。”
“結果您猜怎麼着?”錦書一想到那宮女難看的臉色,笑容就更大了:
“陛下只是撇了一眼,就說讓盛泰把人打發去浣衣局。”
“還說這宮女不成樣子,在這做精怪不知給誰看。”
錦書一邊說一邊學了陸又白之前的語氣和神態,程慕嫺都沒有忍住,噗嗤一樂。
這男人……
“不過本宮倒是想起來一件事。”錦書提到浣衣局,程慕嫺就記起來之前卡諾想要送過來的兩個美人,當時也是被陸又白打發去了浣衣局來着。
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個浣衣局不是還有兩個之前卡諾送過來的美人嗎?現在如何了?”
程慕嫺只是單純的一問,並沒有想太多。
錦書聞言便道:“聽浣衣局的掌事嬤嬤說,那兩個美人看起來嬌慣得很,起初還不肯做活,後來捱了兩頓餓和一頓打,現下也是老老實實的了。”
“不過如今也看不出來是個美人,反倒是和尋常宮女一般無二了。”
程慕嫺點點頭,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如今倒是暫時真的信了陸又白的定力,只是對於日後會不會有美人入宮的事情,程慕嫺還真的不好說。
畢竟誰還沒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呢?
這進了後宮的女人,往往只有兩種下場:要麼紅顏未老恩先斷,要麼色衰而愛馳。
更悽慘的,便是丟了命,把自己埋葬在這深宮高高的院牆之中。
畢竟這個男人可是天下之主,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程慕嫺這會子倒是不會和上輩子那樣恐慌,畢竟她的爹爹可是江湖盟主——有如此強大的孃家當做後盾,她自然不會後怕。
況且還有三個兒子傍身。
不提起來這三個小的還好,可一提起來,程慕嫺倒是真的想要再生個小公主。
上輩子的女兒比誰都來的貼心,想來在她死的時候,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
也不知道這輩子,她們母女還有沒有再次相聚的時候。
生個小公主,她就可以整天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什麼漂亮的衣裳、好看的頭飾全部都給她。
還可以整天抱着出去玩耍,等她的女兒再大一些,就可以有小小的步輦,還有小小的轎子……
還可以折了好看的花戴在她的頭上。
她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已經很悽慘了,那些她沒有得到的東西,她都要補給女兒。
當然,還有兒子們。
她可不是陸又白那個狗皇帝,偏心偏得如此厲害。
只是——
程慕嫺在想,如果真的生了個女兒,怕是抱着不肯撒手的,不是她,而是陸又白了吧?
到時候這三個小的,估計還真的只能靠牆根站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啊——誰讓你們的父皇是個女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