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華現在真是落得個清閒,府裡上下的所有事也都輪不上她,顏晴每次都搶在自己前面表現着。
要不是她現在受傷了,也不願意跟她爭論這些,所以就任由她去了。
這天,她正在院子裡閒逛的時候,正好看到顏晴的房門敞開着,裡面也是空無一人,好奇心驅使着她悄悄地走了進去。
她回想起來那天晚上,顏晴的房間裡似乎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當時還感覺沒什麼,只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破洞累累啊!
她看着房間裡的擺設,好像就像是個普通妾室一般,沒有什麼差別的,但是她要比別人好太多了,王氏也經常賞賜給她很多金銀珠寶。
這些東西方灼華都不是在乎,她突然轉過了頭,無意中瞥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個玉佩,她緊皺着眉頭,將玉佩拿了起來。
這個玉佩一般都是男子纔會佩戴,這是身份的象徵,而看着這個玉佩上的圖案,怎麼這麼眼熟呢!
正在她蹲在那裡沉思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趕緊留了個心眼,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衣袖裡面。
當她緩緩的轉過了頭,準備離開的時候,果然身後已經站着顏晴了,她正一臉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方灼華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心一下子就調到了嗓子眼,她趕緊輕輕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輕聲地安慰着自己。
“真是嚇死個人了,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
顏晴稍稍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幽邃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方灼華,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夫人在我這裡做什麼呢,我還以爲是有小偷溜進了咱們謝府呢,差點就動手了!”
方灼華滿臉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就算是要找藉口,也應該說個差不多的吧,這麼荒謬的話,居然也說的出口。
“小偷怎麼可能是我這種打扮,而且謝府這麼多人看守着,怎麼可能會有人跑進來偷東西,妹妹還真是會說笑啊,再說了,偷什麼,偷人嗎?”
她故意當着顏晴的面這麼說的,爲的就是要看看顏晴到底是什麼反應。
顏晴聽到後,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了四周,神情也變得特別的不自然起來。
她表情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夫人還真是幽默呢,您現在還在受傷,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好了,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不勞夫人擔心了!”
方灼華也懶得跟她周旋這麼多,她微微的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就慢慢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顏晴看着她離開之後,心裡還是特別的不安,剛纔方灼華的話怎麼這麼奇怪呢,會不會是她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會這麼說。
要是自己的計劃被她給知道了,那自己還不就完了,被趕出謝府都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她有些擔憂的坐在牀上,仔細的想了想那天晚上謝長峰有沒有遺留下什麼東西,而方灼華剛纔又在哪裡看什麼東西。
方灼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小心翼翼的將房門緊閉,這才放心的把玉佩從衣袖裡面拿了出來,她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面,仔細端倪着。
這個圖案還真是越看越眼熟啊,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站起身來,朝着謝長卿的房間跑了進去。
她在書桌上隨意的翻找了好半天,終於在一堆書的底下發現了謝長卿的玉佩,還好他今天沒有帶走啊!
她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想要跟剛纔自己拿到的玉佩做個對比,可是卻發現玉佩居然不見了。
她滿臉焦急的站在那裡四周翻了個遍,都沒有看到玉佩的身影,剛纔她還特意關好門窗了呢,現在怎麼還是不翼而飛了。
方灼華直愣愣的站在那裡,難道是自己記錯位置了,這也不可能啊,她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啊!
她很是着急的跑了出去,她剛到門口,就看到半虛掩的房門,她有些疑惑的,自己剛纔明明是關的死死的,這明顯是有人進來過啊!
她猛的打開了門,正好看到顏晴就現在不遠處,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慌里慌張,難道是她拿走了自己的玉佩。
顏晴聽到了聲音,也趕緊轉過了頭看了看,大步的朝着方灼華走了進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着急啊,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看着她的樣子,方灼華都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內心了,話到嘴邊,又被憋了回去,她微微的搖了搖頭,重新關上了房門。
現在玉佩已經丟了,就算說的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自己也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就是顏晴給偷走的,到時候別讓她在反咬自己一口吧!
她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突然發現,這個玉佩跟剛纔自己撿到的那個無論是顏色還是圖案都十分的相像。
但是,很明顯謝長卿的這個要更好,但是,剛纔的那個玉佩也肯定是屬於謝府的,那能擁有玉佩的也就只有謝長峰了。
謝長峰的玉佩出現在顏晴的房間裡,這兩個看似毫無關係的兩個人,怎麼會…
方灼華有些想不通,難不成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胡思亂想着,顏晴站在門外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剛纔自己夠機靈。
要不是她放心不下,跟着方灼華一同來到了房間裡,還真發現不了她找到了這個東西,這要是被謝長卿看到了,那不就一切都明瞭了嗎?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緊緊的握在了手裡,滿臉憤怒的擡起了頭,朝着另一個院子大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
她一進去,就直奔謝長峰的房間,站在門口特意把他給叫了出來,拉着他來到了一個沒人的雜物房裡,眼神兇狠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