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上,紫霄宮鴻鈞目無表情的望着懸浮在自己面前的透明玉碟,幽深無比的雙眸開始轉動起來,隨着他雙眸的轉動,那玉碟上的也開始閃動着絲絲的流光,然後幻化出無數的奇異圖像來。
“咔!”一聲輕不可聞的碎裂起響起。
鴻鈞的目光爲之一頓。
一道細細的裂紋出現在那造化玉碟的邊緣之上,流光轉動間,那玉碟的裂紋越來越長,越來越大,很快,便蔓延至了整個碟身,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玉碟,啪的一聲,碎了,化做無數塵埃與微粒,消失在了鴻鈞的面前。
一絲細不可察的微笑浮現在鴻鈞的臉上,“那麼,便開始吧——————!”
…………………………………………水,瘋狂的向下傾瀉着,絲毫沒有一絲停歇的意思,玉帝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他不過是二重天的實力,經過混沌元力的粹煉,最多承受的也就是四重天的力量,現在在五重天的全力一擊之下,根本就沒有一絲存在的餘地,身體幾乎在一瞬間便化爲齏粉,元神也一樣。
混沌元力的攻擊是無差別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元神,都會在混沌元力毀滅姓的力量下消亡。
唯一留下來的便是那一縷金色的能量。
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之氣。
莫玄懸立於半空之中,因爲發力過度而臉色蒼白,此時,他的身體內空空如也,剛纔的一擊已經把他體內那點可憐的混沌元力耗掉了九成九。
不過,這很值得。
在這一刻,天地間一片寂靜,除了那天河之水傾瀉而下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一絲一毫的雜音。
托塔天王李靖完全呆住了,六御之首,玉皇大帝,便在他的面前被莫玄一拳擊殺,神形俱滅。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他明明看到,剛纔他那偉大的陛下還佔盡了上風,怎麼一轉眼之間,形勢便變了。
剛纔還將莫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玉帝,就要在那一拳將莫玄擊殺的瞬間,被莫玄將局勢翻轉了過來,而且在片刻之間,便被擊殺。
這……我一定是在作夢!!!
高高在上的天將之首,此時竟然產生了這樣荒謬的想法。
只是,事實就是事實,無論多麼殘酷,它始終是事實。
現在的莫玄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這並不能讓李靖產生什麼想法,甚至,他都不敢動上一動,他還不想死。
這個時候,莫玄也有些發愣。
一切,都結束了嗎?
玉帝真的被自己幹掉了。
雖然一直以來都存着這麼個心思,一直以來都要置玉帝於死地而後快,甚至爲此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有些意外,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把玉帝殺死了!”莫玄失神的站在半空中,忽然之間,他覺得整個天地間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很不對勁的事情要發生了。
………………………………………………摩雲山,在那最高峰的一處巨巖之上。
數百具天兵天將的屍體散落一地。
原本拎着酒罈子,正在對着自己的嘴裡猛灌的漢子此時已經將酒罈子扔到了一邊,臉上帶着極其妖異的表情,他看了看天,伸出手,接了接自空中傾泄而下的雨水,放在鼻頭聞了聞,然後又站了起來,捏了捏自己的麪皮,感覺到陣陣的刺疼,終於確定了自己沒有作夢。
“我沒有作夢啊!”他自語道,又把目光轉向了陰暗無比的天空,“奇怪啊,奇怪,剛纔爲什麼沒有人出手呢?爲什麼沒有人來阻攔那個愣頭青呢?難道這玉帝的人品真的有那麼差嗎?也不至於啊,就算他的人品差,這種事情,也是不可能發生的啊,爲什麼?!”
他越想這腦子就越亂,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後,他終於頭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再一次撿起那被他扔在一邊的酒罈,狠狠的將壇中的酒灌到自己的嘴裡。
“不管了,不管了,就當是老子在作夢吧,嗯,一定是老子在作夢!”
他最後確信的點點頭,照着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一下,壯實的身子便躺到了那塊岩石之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玉帝死了?!!”
天河之水滾滾而下,站在那天河岸邊,王母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木然,望向那滔滔的天河之水。
一個人影緩緩的向她走了過來,似乎是來找她的,但是卻在離她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同樣也沒有說話。
良久王母緩緩的張開口,問道,“你爲什麼不出手?!”
“你呢,你爲什麼不出手?!”來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被他狠狠的插在天河岸邊那堅若金剛的岩石之上,恨恨的叫了起來,“他本該是我的,他應該死在我的手上,我,楊戩,他應該死在我的手上,爲什麼,你爲什麼不出手?!!”
“是啊,我爲什麼不出手!”王母的目中射出了古怪的光芒,轉過身來,盯着楊戩,“我以爲他不會死,我以爲你會出手,我以爲就算你不出手,其他人也會出手,我想,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楊戩臉上原本憤恨的表情驟然一呆,“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以爲,其他人會不出手,其他人不會讓他死的!”
“可是他死了,他真的死了,誰能想得到呢?!”王母身子一擺,說道,“呵,玉帝死了,真的死了,誰會想的到呢!!”
搖着頭,帶着古怪的微笑,她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天河岸邊。
楊戩呆呆的望着她離開的身影。
“媽的,爲什麼我剛纔沒出手,真是的!”
他又回身一把握住三尖兩刃刀,恨恨的頓了兩下,也離開了。
…………………………媧皇宮中女媧一臉鐵青的看着眼前的西王母。
“你爲什麼不出手?!”
“你又爲什麼不出手?!”
西王母毫不猶豫的迴應道。
隨後,兩人便都沉默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天意?!”半晌之後,女媧方纔幽幽的開口說道。
“天意嗎?!”西王母冷笑一聲,“那老東西會同意嗎?別忘了,當年這三界的規矩可是他訂下來的,他這麼做,就是在打自己的嘴巴!”
“如果他不這麼做呢?!”
“那三界的狀況便會一直的維持下去,等等……!”西王母停住了自己的話語,“似乎有些不對!”
“當然不對,三界的事情我們都不怎麼管,更何況是他!”女媧冷冷的道,“可是,就算是我們不管的話,我們也不會允許有人來破壞我們制訂出來的東西,那個莫玄,似乎是個變數!”
“一個鴻鈞都沒有料到的變數!”
“天機現在如何?”
“我現在已經什麼都算不出來了,一片混亂!”西王母臉色驟然變了,“天機已亂!”
“果然啊!”女媧點了點頭,“這玉帝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卻是天機之中最爲重要的一環,他一死,天機必亂,天機亂成這個樣子,哼哼,倒也有趣!”
“有趣嗎?!”西王母冷笑一聲,看了女媧一眼,“恐怕是,有希望了吧!”
…………………………………………………………三十三天外,上清天彌落宮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相對無言“玉帝不可能死,他爲什麼會死!”廣成子顯得很激動,“他是天命所歸的,他是統御三界的,他是鴻鈞始祖親自選出來的,歷萬劫而不死的天帝,他爲什麼會死!”
沒有人說話,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還是閉着眼睛,兩人都在思索着。
此時,姜子牙站了出來,這些紫微帝君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帝王尊嚴與氣度,走到兩位聖人身邊,恭身道,“兩位老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子牙告辭了,玉帝新歿,天庭的事情一定很多!”
“嗯!”元始緩緩的睜開了眼,看了看姜子牙,點點頭,“去吧,還有太乙,你也去吧,在這個時候,做好你們的事情便行了,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明白嗎?!”
姜子牙與太乙真人同聲應是,相互看了一眼,會意的頷了一下首,轉身離開了彌羅宮。
“師尊……!”
“你們幾個,還有玄都!”元始打斷了廣成子的話語,“從現在開始,立刻回去,閉關修煉,沒有我們的符詔,不得出山!”
“這……!”廣成子臉色一變,還想要再說什麼。
“廣成子,這是我與你師伯共同的意思,你想抗命嗎?!”
廣成子的臉色頓時萎靡了下來,“廣成子不敢,只是……!”
“既然不敢違命,那就照我說的去做,還不下去!”
“是……!”廣成子見事不可爲,只得與其他幾名金仙共同朝着兩名聖人,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彌落宮。
“師兄,此事蹊蹺啊!”待所有的人都離了彌羅宮,元始天尊緩緩的說道,“師尊,難道真的已經不能掌控天道了嗎?!”
“師弟慎言!”太上老君道。
元始天尊搖了搖頭,“玉帝乃天命之人,玉帝死,則天機亂,洪荒破碎後維持了三萬年的局面便徹底的打破了,這絕不會是師尊想要看到的!”
“玉帝死,則天機亂啊!”聽了這元始天尊的話,老君那枯古的面容動了一動,“只是,老師高深莫測,此舉,或有深意!”
“先是蓬萊靈脈,後是玉帝,我看,不像是…………!”
“慎言,慎言!!!”老君仍然保持着謹慎,“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吧,至少,要看看那邊的反應吧!”
“嗯,師兄所言有禮,還是,先看看那邊的反應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從廣寒宮傳得很遠,遠的,望不到盡頭。
笑聲中,那興奮,那高興,那得意,那自信,還有那目空一切的狂態,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發出笑聲這個人,現在已經處於極度的亢奮之中而不可自拔。
吳剛站在嫦娥的雲牀邊上,同樣是一臉的笑容,這嫦娥在剛纔在玉帝死的時候,愣了一下之後,便一直在笑,一直在笑,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嫦娥這麼失態,這麼的笑過。
不過,他也覺得很開心,非常的開心,他開心不是爲了別的,而是他能夠聽出來,嫦娥這次的笑聲,和以前他聽過的笑聲都不一樣,那是一種真正的快樂的,發自內心的笑聲,這種笑聲,是他從來沒有在嫦娥身上聽到過的。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嫦娥會這麼開心,這麼高興,不過,開心就好,不是嗎?
所以,他很高興。
就像是當年來到這廣寒宮,知道自己將能天天的見到嫦娥一樣開心,一樣高興。
這種感覺,已經有幾萬年都沒有了。
很好,真的是很好!
“吳剛,知道玉帝爲什麼死嗎?!”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嫦娥終於停止了笑聲,擡起頭,向吳剛問道,“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不知道!”吳剛臉上滿布着笑容,搖了搖頭,“不過,看你的樣子,他這麼死掉的原因一定很可笑!”
“是的,很可笑,非常的可笑!”嫦娥連連點頭,“實在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羣傢伙,那羣傢伙,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狂笑。
等到她再一次笑夠了,吳剛問道,“那羣傢伙怎麼了?”
“那羣,那羣傢伙!”嫦娥笑的有些喘了,擡頭道,“所有看着這個件事情,關注着兩人打鬥的傢伙,除了我們之外,其實都是準備隨時出手的,楊戩,西王母,女媧,王母,甚至還有三清中的兩個,甚至,還有鴻鈞,接引他們,哈哈哈哈,只是,……哈,只是,這羣白癡都以爲別人會出手,只是,誰都不想先出手而已,所以,他們都在等,哦呵呵呵!”嫦娥似乎意識到自己剛纔的笑聲有些難聽,連忙掩住了自己的小嘴,嘿嘿的低笑了起來。
“楊戩在等王母出手,王母在等楊戩出手,女媧在等西王母,西王母在等女媧,太上在等元始,元始在等太上,反正,大家都在等,因爲他們認爲總會有人出手的,總會有人接下莫玄那最後一拳的,玉帝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死掉的,結果,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嫦娥趴在那雲牀上,用手使勁兒的拍着牀沿,“結果,結果,到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哈哈哈哈哈!”
吳剛聽了,有些無奈,“這種事情,難道他們事先都沒有預料到嗎?難道,連鴻鈞都沒有想到嗎?!”
“是啊,難道連鴻鈞都沒有想到嗎?”嫦娥的笑聲慢慢的停了下來,“就像是上次一樣,莫玄截了蓬萊的靈脈,鴻鈞也沒有干涉,這一次,莫玄殺了玉帝,鴻鈞也沒有干涉,這究竟是爲什麼呢?究竟是鴻鈞真的不能掌握天道了,還是他在耍着我們玩呢?!”
“拿玉帝的命來玩,這個玩笑似乎比上次的更大了啊!”
“沒什麼大不大的!”嫦娥冷笑一聲,“不要把鴻鈞看的多偉大,也別太小看他了,蓬萊算什麼,玉帝算什麼,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可有可無!”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確是在故意露破綻?!”
“我現在不能肯定,不過,我懷疑他很可能在清場子!”嫦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對,他是在清場子,不是我要動手,而是他想動手了!”
“清場?!動手?”
“對,清場!”嫦娥笑了起來,“他要動手了,他忍不住了,這場遊戲,似乎快要終結了啊!”
“你指的是鴻鈞?!”
“對,就是他!”嫦娥道,“知道我們鬥了多少年嗎?!”
吳剛搖了搖頭,“不知道!”
“二十萬年,整整二十萬年!”嫦娥道,“一開始的時候,這場遊戲只有幾個人在玩,到了後來,牽扯進來的人是越來越多,我們的遊戲也越玩越大,現在,他想要結束這場遊戲了,想要恢復到開始時的局面與人手,所以,他要把多餘的人清出去!”
“這些人中,包括我們嗎?!‘”
“當然,你們是最後一批被牽扯進來的,你,孔宣,楊戩,還有陸壓,你們幾個是最後一批,被我拉進來的!”
“除了我們,被扯進來的還有誰?!”
“這個就不好說了,往大了說,現在三界的所有生靈全都被扯了進來,但是往小了說,也就是那麼幾批,第一批都證了混元,有三個,通天,元始和太上,哦,對了,還應該加上一個須菩提,他是個滑頭,第二批的人就比較多了,接引,那個時候他叫佛陀,有準提,有那木空,彌落和玄羅,還有一個叫什麼來着,讓我想想,青,青,青,青魚,對,叫青魚,最倒黴的一個就是他了,然後是第三批,是誰,我想你們都知道了,那已經是三萬年前的事情了,接下來,便是你們幾個了,是我找的!”
“他會怎麼對付我們?!”
“他不會對付你們!”嫦娥道,“他只負責清除他扯進來的人,至於你們,什麼都不要做就行了!”
“能給個理由嗎?!”
“不需要理由!”嫦娥道,“或者這老傢伙認爲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幹掉我了,或者他認爲再拖下去的話,便永遠也收拾不了我了,所以,他纔會決定動手!”
“爲什麼要清場呢?!”吳剛有些奇怪的問,“就像你說的,被你拉進來的人只有我們幾個,其他的人,都是被他拉進來的吧,我想這些人都會幫他吧?他佔着優勢啊!”
“天意如刀,人心難測!”嫦娥冷笑一聲,“人心難測,這個老傢伙習慣於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他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變數!”說到這裡,嫦娥的眼睛閉了起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變數,知道嗎,這是鴻鈞最擔心的東西,即使是他掌了造化玉碟,控着天道,卻也不能控制這個東西!”
“我不明白!”
“所謂的變數,說白了,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莫玄就是一個變數,剛纔的過程你也看到了,那玉帝有着二重天的實力,而莫玄卻剛剛踏入一重天,在實力上,玉帝有着壓倒姓的優勢,你也很清楚二重天對一重天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可是呢,玉帝死了,莫玄活着,這就是變數,還有那蓬萊的靈脈,我花了數萬年的時間去尋找,可是卻找不到,可是那莫玄第一次入蓬萊,就被他給摸到了,而且把它給截了,這就是變數,還有,孔宣,七重天對十二重天,我都沒想到他會贏,結果呢,他贏了,這就是變數,三萬年前的后羿,也是一個變數,鴻鈞對變數沒有信心,無論是三清還是接引他們,雖然現在看來都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只是,誰知道呢?天意如刀後面可還有四個字,人心難測啊!”
“可是玉帝,他的實力太弱了啊,根本就不可能對局面有什麼影響!”
“即使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也有可能一口咬死大象,鴻鈞是個謹慎的人,他需要掌控一切,玉帝雖然弱小,但是他畢竟是三界之主,是六御之一,這三界的規則開始的時候雖然是鴻鈞定下來的,不過,有些東西,覆水難收啊!”
“所以他想要把一切都回歸到初始?!”
“對,他想要把一切都回歸到初始,迴歸到他認爲他能夠掌控的局面中去,所以,他開始清場子了,先從玉帝着手,玉帝之後,想來就是那三仙島的三個傢伙了和接引了,哦對了,剛纔莫玄那小子用的是破月戰技吧,破月啊,難道當年的那段因果又要應在這小子的身上嗎?真是有趣啊,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這樣!”說着說着,那嫦娥的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反而變得古怪了起來,“對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所有的變數都應在了這小子的身上,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什麼不對嗎?!”吳剛問道。
“不對,當然不對,大大的不對!”嫦娥從雲牀上站了起來,在偌大的廣寒宮內來回的踱着方步,“真的很奇怪啊,這小子又不是應劫之人,怎麼什麼事情都輪到了他的身上,還有,他爲什麼要一直關注着這走通天之路的四個人呢,難道……!”
“怎麼,想起什麼了?!”
嫦娥一擺手,一雙秀眉皺了起來,“不會吧,不會有這種事情吧,這也太兒戲了吧?!”
“老大,究竟是什麼事情?”
“沒什麼,沒什麼!”嫦娥道,臉色卻變得極不正常起來,“容我想想,容我想想,那個,你去告訴孔宣,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誰要動這個莫玄的主意,全部給我殺了,另外,讓楊戩去穩住太上和元始!”
“知道了!”吳剛見那嫦娥說的嚴重,便點點頭,“還有什麼嗎?!”
“還有!”嫦娥眉頭一挑,“還有就是,你親自去一趟媧皇宮,告訴女媧,別動莫玄,他惹的禍,由我來結!”
“由你來結?!”吳剛臉色一變,“你要幹什麼?!”
“補天!”嫦娥道,“和三萬年前的女媧一樣,煉石補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