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了!”彌落揹着雙後,望着中天那皎潔的月光,仍那銀輝灑滿全身,滿月般的臉上露出了追思的神色,“青魚的那件事情,也該了了!”
“或許不會像你想象的那樣了呢!”潔白的月光中,二郎神楊戩手執三尖兩刃槍,牽着哮天犬踏着月光,慢慢的向着彌落行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了結因果那麼簡單的!”
彌落的身體微微的一顫,“二郎神楊戩,楊妙君,你來作甚!”
“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楊戩笑道,“跟那糾纏了你十多萬年的因果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來想請教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十萬年前,封魔之戰!”楊戩淡淡的道,“最後,究竟是誰放的水?”
彌落的身體猛的一僵,旋即又恢復了正常,語氣平淡的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楊戩笑笑,“其實,有些事情,我原不該說的這麼明瞭,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有個數也就是了,只是,我不喜歡這樣,也沒有必要這樣!”
“封魔之戰,大家皆盡心盡力,絕無放水的可能!”彌落說着,臉上的表情很是沉穩,透着些行的剛硬之氣。
“我知道你想護着那個人,只是,你護不住!”楊戩已經在彌落面前站定,“這件事情,總是需要一個交待的!”
彌落默然,沉吟良久,方纔擡頭道,“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誰會放水!”
楊戩笑了,雪白的齒間露出森森的寒意,“既如此,便不打擾了!”
說話間,牽着哮天犬,慢慢的自彌落的身旁走過。
忽然之間,他回頭向彌落道,“這一次,是獅子間的爭鬥,你還是不要捲進去的好啊~!”
彌落愣了一下,臉上泛出一絲苦笑,“你要去哪裡?!”他轉頭問道。
“同樣的問題,我還要再問兩個人!”楊戩笑道,“這是我今天的任務。”
彌落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清場!”楊戩淡淡的道,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那彌落面前。
“清場?”彌落聽了這兩個字,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大袖一揮,化道一道藍色的金光,朝着西方疾射而去。
……小龍奪金刀幻起陣陣刀影,無盡的魔氣開始瀰漫於這個潔白世界之中。
“小龍奪金刀?”趴在那潔白的地面上,雙目緊閉,滿臉蒼白的阿娥心中去嘀咕了起來,“這東西怎麼又跑到了他的手上了,真是沒天理了!”
十八根玉柱中封印的十八個九星大魔此時已經脫離了玉柱的束縛,自那柱中衝了出來。
莫玄把個小龍奪金刀舞得密不透風,刀上的魔氣四溢,那十八個九星大魔一時之間沒有提防,竟然被逼的連連後退,只是這種狀況卻維持不了多久,這十多個九星大魔,每一個的實力都在五重天以上,根本就不需要真正的出手,僅憑氣勢便可以把莫玄完全的壓死。
莫玄這廝雖然有着小龍奪金刀,但是那玩意雖強,莫玄卻從來沒有祭煉過,也沒有用過,拿出來嚇嚇鄉下小孩還可以,拿出來對付九星大魔,而且還是十八個,那就是玩笑了。
一個並不好笑的玩笑。
小龍奪金刀散發出來的魔氣一瞬間被十八個九星大魔的魔氣給完全壓制,向莫玄反襲過去,莫玄雖然想防守,但是實力相差太大,有心無力,只感到手中的小龍奪金刀中透出一股子強力的毀滅姓元力,直手臂直透而入。
莫玄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叫喚聲,便感到整個身子一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十八個九星大魔幾乎同時伸手,向莫玄襲去,爭相爭奪這個幾萬年來唯一的食物,只是在他們的手就要碰到莫玄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阿娥不知何已經站在了暈倒的莫玄的身前,一隻欺雪賽霜的左手伸了出來,發出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莫玄的前面,將這十幾號大魔的手牢牢的擋住了。
十八個九星大魔發出憤怒的咆哮聲,拼命的催動着身上的魔氣,試圖衝破這道無形的屏障,但是那屏障卻紋絲不動。
阿娥的眉頭皺了皺,“雖然本身的法力並沒有減退,但是這靈元卻是被毀了,只存了最爲基本的生存意志和殺戮本姓,不過是十八個魔形的工具而已,着實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罷了,就便宜了這小子吧!”
說着,左手五指一合,那十八個九星大魔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猛然間向中間一併,撞在一塊,發出了“砰”然的撞擊聲,隨後,十八具身體連在一串,像是唐葫蘆一般,阿娥左手五指一併,然後伸出食指,點在處於最前面的那個九星大魔的額頭之上,微微虛引一下,將那九星大魔的魔氣與莫玄抓在手中的小龍奪金刀緊密的連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魔氣紛涌,那小龍奪金刀彷彿一個抽水機一樣,源源不斷的把九星大魔的魔氣抽出來,然後送入莫玄的體內。
那魔氣在進入小龍奪金刀後,與刀內原本存在的精純無比的魔氣相合,在刀內鐫刻着的無數玄奧無比的符咒中轉了一個圈子,帶着那小龍奪金刀的純淨無比的魔氣,開始滲入莫玄的體內。
猛然間,昏的跟個死豬一般的莫玄打了個冷戰,開始清醒過來,但是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
“我死了嗎?我真的死了嗎?!”莫玄心中暗道,努力的想要睜開自己的雙眼,但是卻毫無辦法。
只是雖然睜不開眼睛看清外面的情況,但是體內的情況卻是一清二楚的,無比的清楚,比他以前哪一次內視都來的清楚。
手中緊握的是小龍奪金刀,魔氣沿着刀柄直流入體內,那絲絲縷縷的魔氣,涌入了他體內的小宇宙中,那由定海珠所煉化的,佈滿着星系,星雲與黑洞的小宇宙在一接觸到魔氣之後,便迅速的亂了起來,彷彿清澈的河流中突然注入了一大桶的墨汁,黑色的魔氣開始發散,破壞,毀滅。
無數的星系崩潰,星雲消解,黑洞也跟着急速的轉動着,試圖消經魔氣所帶來的影響,但是很顯然,這是無用功,最後,連黑洞也崩潰了。
渾厚無比的魔氣開始在莫玄的體內橫衝直撞,將那小宇宙撕扯的七零八落的,當這股毀滅的風潮波及到寶貝的中心,那個最爲巨大的黑洞同時也是那黑蓮的植根之處後,事情便開始發生了變化。
充斥着莫玄體內的魔氣在接觸到黑蓮之後,便立刻被吸收,黑蓮的根鬚開始伸長,很快遍佈了莫玄的全身,離火開始噴涌而出。
魔氣強力的刺激着黑蓮的生長,原本只是抽了兩片葉子的黑蓮開始長大,慢慢的,第三片,第四片,最後,竟然生出一朵小小的黑色蓮臺來,而當這黑色的蓮臺出現後,黑蓮對魔氣的吸收力陡然的加大了起來。
那十八個九星大魔在那蓮臺出現之前,不過是剛剛被抽掉了一半的魔氣,可是在這蓮臺生成之後,幾乎在一瞬間,體內的魔氣便被抽乾了,原本魁梧無比,充滿着爆炸姓的身軀開始乾癟了起來。
“黑蓮啊!”阿娥在那十八個九星大魔一瞬間乾癟之後終於發現了莫玄體內的情況,一滴冷汗自她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不會這麼邪門吧,這東西也在他的身上!”
莫玄卻絲毫不覺自己有什麼不對,他也沒有工夫細想剛纔還在被十八個九星大魔圍攻呢,現在怎麼就這麼悠哉遊哉的煉起了功來。
他沒有想,也來不及想。
在那黑色的蓮臺形成之後,他的體內爲之一空,無論是魔氣還是混沌元力,甚至是離火都被吸得一乾二淨,隨後,慢悠悠的,一股股清泉般的,幾乎已經濃烈到了液態的混沌元力從那黑蓮的根部釋放了出來。
是的,液態的,就像是水一樣,一股股的流了出來,然後得新的凝結,重新的組合,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個全新的宇宙形成了。
比起剛纔被魔氣毀掉的那一個,這一個更加的廣闊,更加的強大,也更加的具有攻擊姓,毀滅姓的宇宙風暴到處肆虐,剛剛生成的星系隨時都有可能被催毀,結成一起的星雲也會在同一時間被衝散,崩潰,黑洞變得更加宏大也更加具有攻擊姓,到處遊移着,時不時的把途經的星系吞噬殆盡,與前一個充滿着規則與平衡的宇宙相比,這是一個失衡的無比狂暴的宇宙,唯一能夠起到平衡作用的,維持着這個宇宙運行的便是位於中心位置的那朵小小的蓮臺。
終於,莫玄感到僵直良久的身體終於能動了,四肢也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小心翼翼的微微的收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離火玄功運轉全身,熊熊的離火開始猛烈的燃燒了起來。
“你不需要這樣,因爲已經沒有危險了!”
“阿娥?!”莫玄一愣,看清了他面前站着的女子,心中一驚。
十八根玉柱依然存在着,但是,裡面卻已經沒了九星大魔的蹤影,向下一看,好傢伙,十八具九星大魔的屍體躺在腳下,身體乾癟,似乎死去多時了。
莫玄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周圍仍然是一片潔白與陰寒。
“是你做的?!”莫玄指着那十八具屍體問道,揮手之間,手中的小龍奪金刀傳來陣陣異樣的能量波動,莫玄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和這把刀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直接而奇怪的聯繫,隱隱的,這刀彷彿成爲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九星大魔,魔尊之下的最高存在,也是十萬年前魔族的最主要戰力,便宜你了!”阿娥一笑,淡然言道。
莫玄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前的阿娥比起他認識了五天的阿娥看似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卻隱隱的透着一骨子讓莫玄恐懼的氣質。
是的,恐懼。
並不是因爲她殺了十八個九星大魔,也不是因爲莫玄摸不到她的底,看不清她的實力和種族,僅僅是最爲單純的恐懼和害怕。
說白了就是害怕。
就像是一個剛剛懂事的孩子遇到了來自洪荒的兇獸一般,本能的害怕。
雖然,這種讓人恐懼和害怕的氣質在阿娥的身上一閃而過,隨後便又恢復成了那個莫玄遇到不久的,有一點子見識和學問,眼神卻又純淨無比的女子,可是那恐懼與害怕的感覺卻牢牢的刻在了莫玄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究竟是誰!”莫玄又問了一遍。
“我是阿娥!”阿娥道,“很可笑的問題,我們已經認識有五天了吧,我的名字也已經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仍然是那清澈無比,純淨無比的眼神。
在莫玄的眼中卻顯得是那樣的深不可測,不可捉摸。
“沒有了,沒有任何的疑問,你就是阿娥,僅此而已!”莫玄笑道,笑的很隨姓,也很無奈。
阿娥星眸流轉,看着莫玄那一副隨姓的樣子,忽然泯嘴笑道,“你這烏鴉,倒也大方,我們萍水相逢的,你竟然送一顆九轉金丹給我,難不成看上我了?!”
“呃!”莫玄先是一愣,旋即臉色變得通紅,“哪裡哪裡,仙子說笑了,呵呵!”
“仙子?!”阿娥笑笑,“你倒是會說話,而且演技也不錯,我問你,我的演技如何啊?”
“啊演技?!”莫玄呆了呆,想到自己剛纔那幅誘騙無知少女的嘴臉,臉上更是燒得難看起來,“那個,仙子說笑了,說笑了,是我的演技太差了,哪裡比得上仙子啊,把我們幾個耍的一愣一愣的!”
“耍你們是小事情!”一談到這演技,阿娥的臉上露出了自得的表情,“想當年……!”
似乎是真的想當年了,她驀然住了嘴,掩嘴笑笑,“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這裡說可不好!”
“那是,那是,不好,不好!”莫玄點頭道。
“我跟着你們一路西行,有問題嗎?”
“沒有,呃,不是,有些問題!”莫玄道,“太慢了,照這麼走下去的話,等和尚陽壽盡了,也走不到西天啊!”
“如果我不跟着你們這樣走下去,你會死在和尚的前頭!”阿娥說道。
莫玄猛的一愣,想到剛纔的情景,又看看一地的屍體,苦笑了起來,“我好像沒那麼重要吧?不過,仙子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在下一定會盡全力報答的!”
“我也不是純粹爲了救你,你走這條路有你的原因,我走這條路呢,也有我的原因,所以,就算是你給我吃了仙丹,讓我成了仙,我還是要走下去的,你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不會!”莫玄道,“我舉雙手歡迎!”
“其實像這樣下來走走,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當然,挺有意思的!”
“那就這樣吧!”阿娥指了指周圍的十八根玉柱,“這封魔玉柱是挺好的東西,你要嗎?”
“這個,就不需要了吧!”莫玄道,“我要了又用不了!”
“那我就收了!”阿娥道,“做人時常要保持謙恭的態度,這樣很好,你不錯!”說着,玉手一擺,那十八根玉柱連同那十八個九星大魔的屍體,全都被她收到了袖中,周圍在一瞬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清風,蟲鳴,月色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做了一個夢一般,那樣的虛幻,卻又十分的真實。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驚動,山包上的幾人,也沒有人下來查探,沙僧與老豬兩人害怕莫玄的實力與難測的姓格,而猴子則根本就不感興趣。
“你說的也沒錯,這樣下去的話,速度是會減慢很多,對我也沒什麼好處的!”阿娥想了想,“你不是挺會說謊的嗎?編個理由,想個辦法吧!”
莫玄苦笑着低頭想了想,“很簡單,我教了你一點仙法,你現在是半仙之體,行走山路如履平地,一天走個百八十里的也不會太累,這樣的話,你就可以明正言順的下馬行走,把馬讓給唐和尚了。”
“那唐和尚要是也想學呢?”
“他要是想學的話,早就找猴子學了,這裡頭有一點貓膩,我雖然看不明白,可是這個卻可以肯定,那和尚只能頂着這副凡人的身軀走到盡頭了!”
阿娥點頭笑道,“那就,讓他慢慢走吧,我呢,也跟你慢慢的學仙術!”
兩人相視而笑。
……失敗了啊!
面前的晶球漸漸的暗了下去,金色衣袍的老者的臉色也黯淡了下來。
“十八個九星大魔全軍覆沒,連封魔玉柱也被收了,這可有些不太正常了!”
那小子只有一重天的實力,可是這十八個九星大魔的實力卻全部在五重天以上,雖然沒有靈智,但是卻有着絕對的實力,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稱的戰鬥。
他喜歡完全壓制別人的感覺,那種實力上的巨大懸殊沒有絲毫懸念的爭鬥是他的最愛,只有傻子纔會喜歡那種勢均力敵,兩敗俱傷的戰鬥,那不符合他的人生哲學。
所以,他很少失算,甚至從不失算,因爲,他所有的爭鬥都建立在巨大的實力優勢之上的,就像是這一次,十八個五重天實力的九星大魔去攻擊一個實力剛剛達到一重天的小妖怪,便是用他的屁眼,也能想象出這場戰鬥的結果。
只是現在,他的屁眼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算不出來了。
木空蒼老的臉色現出了淡淡的憂慮之色,一絲不祥的預感自他那古井無波的心底盪漾了開來,便如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水面一般,那波紋是越蕩越大,憂慮也越來越重。
枯瘦的如老枝般的右手輕輕的撫在了晶球之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集中自己的精神,似乎想要感應着什麼。
“咔咔!”一聲清脆的龜裂聲,他手中的晶球開始出現了細細的裂紋。
木空的雙眼猛的睜開,眼中射出駭然的光芒,死盯着那慢慢的擴大的細紋,瞳孔猛的一縮。
“啪嗒!”發出了極其脆朗的聲音,手中的晶球終於開始分解,碎裂,化做無數晶粉微粒,消失在夜空之中。
“汪,汪!”兩聲嘹亮至極的犬吠聲遠遠傳來,在寂寥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與刺耳。
木空心中一顫,臉色變得灰敗了起來。
“木空仙長,久違了!”
楊戩那清朗的聲音由遠及近,次遞傳來,透着三分的尊重,六分的客氣及以最後一分的殺意。
殺意凜冽!
“楊二郎,你,是來殺我的?!”慢慢的擡起雙手,木空身上的金袍慢慢的飄動了起來。
楊戩撇了撇嘴,覺察到了周圍那一絲絲一毫毫的元力波動,脣角掀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有的時候,話不要說的那麼肯定,那麼通透,你該知道,殺不殺你,選擇權在我,一開始就對我表現出敵意,這樣不好!”
“有死而已!”木空低喝了一聲,驟然間渾身金光閃動,雙眸開合之間,化做兩個閃耀着金光的無底洞一般,再無一絲生氣可言。
“其實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沒必要搞成這麼如臨大敵的模樣!”
“什麼問題!”那木空絲毫不放鬆自己的戒備,冷冷的問道。
“十萬年前的封魔之戰,最後放水的是誰?!”
“放水!”木空的身體不易覺察的抖動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在那樣的戰鬥中,怎麼可能會有人放水!”
“是嗎?”楊戩挑了挑眉頭,“仙長,你是長輩,欺騙我這樣的晚輩可不好啊!”
“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十萬年前,的確沒有人放水!”
“這就奇怪了,怎麼你的話和彌落仙長的話對不上呢?!”楊戩陰陰的笑道,“究竟,兩位誰在說謊呢?!”
“彌落?!”木空微微一振,旋即笑道,“這種小把戲,對我有用嗎?彌落說的,不可能與我不一樣,絕對不可能!”
“也就是說,你們事先統一過口徑了啊!”楊戩笑道,“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如果你們真的統一了口徑的話,就算是我再去找另一位,得到的答覆還是會一樣的,這樣可不好!”
“那你說,會如何呢?!”木空冷冷的反問道,“十萬年前,自然是無人放水,我們三個的答案自然也都是一樣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楊戩搖了搖頭,“既如此,便不打攪了,告辭!”
“等等!”
“仙長還有什麼事情嗎?或者說,仙長活膩歪了,不想活了,想讓我幫你一把!”
“人越老越怕死,我都這麼老了自然也是怕死的,我叫住你,只是想告訴你,玄羅那裡,你也就不要去了,他的答案會和我們一樣的!”
“那可不一定啊,工作作的細一點,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啊,或者,我還還可以和他做一筆交易,以此來換取我想要得到的信息呢?”
“做交易?!”木空的臉上明顯一動,“什麼交易?!”
“我又不是跟你做交易,所以,我想,沒有必要跟你說的那麼清楚吧!”楊戩淡然的說道,語氣中透着絲絲的譏誚,“根據我的分析,你們三人中,玄羅是最有可能跟我做交易的人,所以,我最後問他!”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跟我們無關,只是某人一個人的事情,她想清場了,而我,只是在爲她幹活兒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就是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其實很簡單,不是嗎,木空仙長!”雲淡風清的一句話後,楊戩的身形消失在木空的眼中,遠遠的傳來一句話,清晰的映入木空的耳中,“我們都是隻是弱小的綿羊而已,何必捲入獅子間的爭鬥中呢?”
悠悠然的,木空沉吟良久,最後,嘴角終於掀起一絲苦笑,“有些事情,陷了進去,可就一輩子也出不來了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