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棕絨他們沒有移動,又過了一會兒,三個人進了麪館。
齊輝略略的放了心,夏棕絨還真有點意思,能把犯罪分子忽悠進麪館,說明確實是有點腦子。
齊輝把車往前靠了靠,這樣正好能隱約看到麪館裡的情形。
可是警察們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估計此時此刻夏棕絨她們的面也該吃完了,她或許現在也是心急如焚吧。
齊輝只好下了車,來到麪館門口,心想要是警察再不來,自己只好現身進去救場。
又等了五分鐘,還沒有動靜,齊輝知道不能再等了,深吸一口氣,故作鎮靜的走進去,來到夏棕絨身邊,見她面前大碗裡已經空空如也,小臉漲得通紅,已經是黔驢技窮、山窮水盡的樣子了。
而她對面坐的那個男人看樣子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只是目光閃爍、飄搖不定,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齊輝坐到夏棕絨身邊,笑道,“剛纔我說去取錢,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跑到這裡來啦……”
夏棕絨見他過來,緊張的心安定了一些,向對面的人介紹,“這是我哥哥,剛纔我向他借了三萬塊錢,我們一會兒就把錢給你。”
對面的男人望着夏棕絨不由得又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轉轉,“那錢取來了嗎?”
齊輝笑道,“哎呀,別提了,剛纔那家自助銀行取款機沒錢了,我怕小夏着急,所以急着趕過來,給你們說一聲,要不咱們再換一家,一起過去取?”
那個男人突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妙,本來他今天是想在於敏身上沾點便宜,現在的女大學生既開放又無知,她們欠了錢還不了,只得任由他擺佈。
他手裡的確是有于敏的裸照,也揚言如果於敏不還錢,就要把她的裸照發到網上,發給她的老師、同學、家人。于敏心裡害怕,也就同意過來和他見面,心裡還盼望着只要不把裸照發出去,他要怎樣也就只好隨他了……
那個男人見到于敏,真是比照片上還動人,不由得心癢難耐,馬上就要帶她走,不料夏棕絨及時趕到。
他本來是不想耽擱,恐怕節外生枝出什麼其他的問題。但夏棕絨的出現讓他心中的疑慮都跑到了九霄雲外,這個小姑娘也太美了吧,比于敏還要靚麗幾倍,要是今夜能一箭雙鵰,或者是單能品品她這道美味,哪怕是少活幾年他也心甘情願啊!
夏棕絨看出他是個色鬼猥瑣男,就故意的撩他、假裝鎮定,說自己出來玩,到現在還沒吃飯,已經餓的走不動路,一邊說着她還不失時機的挽住猥瑣男的胳膊,央求他能不能喝碗麪再走。
猥瑣男此時已經魂飛天外,心裡只是想着晚上怎麼收拾這個小仙女。他左右看看,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也想討夏棕絨的歡心,便一口答應,請她倆吃麪。
夏棕絨臉上帶笑心裡卻叫苦不迭,她今天晚上跟着齊輝又吃又喝,本來已經酒足飯飽。現在還要再吃一大碗麪,也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但夏棕絨不動聲色、強顏歡笑,一邊吃麪一邊繼續聊騷猥瑣男。亂七八糟的恭維他一番,又假裝自己很傻很天真,總算是磨磨蹭蹭吃完了面,可是警察們還沒過來,她心裡便緊張起來,到底是個女孩子,眼看自己再也找不到藉口,就有些手足無措,一顆心砰砰直跳。
幸好齊輝及時趕到,他們現在有三個人,對方只是一個人,夏棕絨的情緒鎮定了很多。
猥瑣男卻有些驚慌,他放高利貸還以裸照敲詐,也知道自己這是犯法,現在還想佔女孩子的便宜就更說不過去。
他看齊輝穿着得體,不像是一般人,心裡就有些敲鼓,就想趕緊離開這裡、溜之大吉。
他站起來想往外走,可是麪館的帳還沒結。
夏棕絨拉住他笑道,“哥哥,先把賬結了吧……”
見猥瑣男不想結賬,店老闆就提高了警惕,搶先邁步堵在了店門口。
猥瑣男感覺事態嚴重,只得破財免災,到前臺結了帳,然後跟着齊輝他們往外走。
齊輝心裡焦躁,“哎呀,這幫大爺怎麼還不來啊?真是要了命了……”
可剛來到街上,就見兩個警察向這邊走來,猥瑣男一見大事不好,撒腿就要跑,齊輝立刻撲上去,雙手在後面死命的抱住他,夏棕絨一驚,急中生智,隨即大喊,“抓賊啊……抓流氓啊……”
她這一喊,于敏也跟着喊了起來,兩個警察聽到喊聲,迅速的跑過來,幫着齊輝把猥瑣男治服。
齊輝終於鬆了口氣,對警察道,“同志,你們是曹隊長……?”
警察們押着猥瑣男,對齊輝點點頭,“我們都是分局刑警大隊的,謝謝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不過還要請受害人跟我們走一趟,過去做個筆錄。”
于敏聽說要去公安局,一下子緊張起來。
“絨絨,他們不會把我抓起來吧?”
夏棕絨望望齊輝,齊輝笑道,“不會的,別擔心,他們只是給你做個筆錄,因爲你是受害人,過去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對,你不要怕,我們陪你過去。”
既然夏棕絨這樣說了,齊輝這好人也只有做到底。
于敏和夏棕絨上了他的車,跟着警察一起到了公安分局門口。
齊輝看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自己還和兩個小女生在一起,萬一碰到曹思林怕是解釋不清。
他剛剛改善了和王雅彤的關係,這樣的事要是再傳到她的耳朵裡,那又要引發大地震。
“絨絨,你陪于敏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夏棕絨點頭,陪着于敏走進了分局。
齊輝坐在車裡,想着這一晚上,陪着兩個小女生智鬥歹徒,也是一段奇遇。
人生啊,就是由這些已知的、未知的,可預料的、不可預料的組成、串聯起來纔會光怪陸離、豐富多彩。
突然,齊輝覺得頭有點疼,原來自己剛纔死命的抱住那個猥瑣男,二人激烈搏鬥的時候,他的右額頭被胳膊肘狠狠的搗了幾下,已經漸漸腫了起來。
可他現在還不能離開,無可奈何只得強忍着,也算是啞巴吃黃連苦在心裡。
他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一會兒便沉沉入睡。
直到夏棕絨輕輕推他,才睜開眼睛,“怎麼樣,都弄完了?”
“你額頭受傷了?疼嗎?”夏棕絨一臉關切。
“沒事……”齊輝笑笑,見於敏也坐在後面,感激的望着自己。
“咱們走吧……”
于敏道,“謝謝你啦,輝哥……”
“客氣啦,主要還是絨絨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