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棕絨在家裡收拾東西,向媽媽告別。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本來她們都是江南人,回到自己的家鄉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現在的情形夏棕絨倒像是要去遠方。
她和媽媽說了齊輝的想法,打算過了試用期再把她接過去。
沈麗珍其實也願意回到家鄉去,可又怕女兒和齊輝分開,以後會生出很多的變故。在她的心裡,早就認定齊輝是自己的女婿了,他對自己的照顧,對女兒的關心都是真誠的,發自肺腑的。
沈麗珍對現在的一切很滿意也很感恩,如果女兒一直在齊輝身邊,憑藉她的美麗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是絕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可要是分開,那麼遠的距離,一切就會有了新的變數。
夏棕絨又向奶奶告別,奶奶聽說她要去江南電視臺工作,有些詫異。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奶奶還挺喜歡這個小丫頭,雖說大學還沒畢業,年紀確實是小一點,但長得實在是漂亮,可以說是沒有瑕疵、無懈可擊。孫子要能找這麼個媳婦,那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好看的不得了。就因爲這些,奶奶幾次在睡夢中笑醒,盼望着齊輝能處理好和王雅彤的關係,好跟夏棕絨早點結婚生孩子。
夏棕絨要走了,奶奶心中不捨。齊輝向她解釋,其實也是安慰她,說夏棕絨只不過是去實習,等實習結束,馬上就會回來。
吳晨曦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房子的鑰匙交給了蔣雨,讓她幫忙看着,有空的話就過去收拾一下。
蔣雨答應着,非要過來爲她們送行。
夏棕絨走的前一天晚上,蔣雨、魏薇、孫嘉琦、于敏都來到了綠苑小區夏棕絨的家。後來李璐竟然也來了,人一多就更熱鬧了。
沈麗珍和奶奶上了五樓,想讓他們年輕人高高興興的玩一場。
夏棕絨第一次見到孫嘉琦,不知道該怎麼叫?
齊輝笑道,“她比你大一歲,就叫嘉琦姐姐吧……”
夏棕絨很聽話的叫了,孫嘉琦也不見外,對她格外的親熱,還給她買了禮物。
李璐也是第一次見到蔣雨、魏薇、孫嘉琦和于敏,很友好的和她們打招呼。
幾個女孩子都只在電視臺上見過夏棕絨,今天見到本人,非但沒有一點架子,還很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一桌子菜都是她們自己準備的,蔣雨得到了魯大明的真傳,做菜的水平自然是比其他人高一點。
她在廚房裡忙忙碌碌,魏薇和吳晨曦負責打下手,齊輝帶着夏棕絨和于敏聊天,孫嘉琦插不上手,一會兒只負責吃。
夏棕絨問于敏,“畢業之後願不願意回來幫我?”
于敏也是江南人,和夏棕絨同省不同市,也算是老鄉,所以二人感情一直很好。
于敏實話實說,“劉新回來了,而且做了輝哥的助理,其實我挺喜歡他的,所以……”
夏棕絨點頭,“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重色輕友的人。”
于敏白了她一眼,“說什麼呢你……?”
夏棕絨捂着嘴笑,于敏就用手撓她的癢。
孫嘉琦在一邊嗑瓜子,並不多說話,臉上笑眯眯的。
齊輝也不知道她想些什麼,怎麼今天這樣沉默,似有什麼心事?
李璐笑笑,見屋裡一大幫美女,不由得搖搖頭,衝着齊輝擠眉弄眼。
二人走到窗前,去說悄悄話。
齊輝問,“馬總那邊有沒有消息?”
李璐搖頭,“還沒有,但我總覺得他不像被抓起來了,大概是跑路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出國了?”
“我也只是猜測,他可能提前得到了消息,果斷行動……”
齊輝心想,“難怪年前見面的時候,老馬一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只是不便對自己明說而已。”
“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麼引起的呢?”
李璐想了想,“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沒有官方證實,也沒有確切的消息。我聽說是那個江山化工的許江山,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些內部消息,而且他在省裡有個後臺,指點他去上告的……”
“我去,又是許江山……,真是陰魂不散,一個郭旭就夠讓人頭疼了,再加上個他,更要麻煩死了。”
李璐笑笑,“其實許江山爲許珍霖花了很多錢,而許珍霖連全國總決賽都沒能進去,也難怪他氣憤難平、狗急跳牆……”
“你是說嚴臺或者邱臺收了他的錢?”
“這個不好說,但他應該是留了一些證據……”
倆人又聊了幾句,見飯菜全部端上了桌子,就招呼衆人各就各位。
夏棕絨爲在座的杯子裡都倒了酒,感謝大家來爲她送行。
“乾杯……!”
“乾杯……!”
衆人舉杯,臉上帶着笑,夏棕絨卻感動的要哭。
吳晨曦和李璐趕緊勸她,逗她開心。
李璐道,“夏大主播,以後姐姐萬一落難,還要請你多多關照啊……!”
夏棕絨笑了,頭靠在李璐的肩頭,“哎呀璐姐,不許損我……”
衆人都笑,沒辦法,夏棕絨天生麗質,她的美獨一無二,出類拔萃,完全有撒嬌的資本。
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談,有時還會嬉笑打鬧一陣,所有人的興致都很好,喝了好幾瓶紅酒。
齊輝看着一桌子的美女,心裡感慨,上一世,自己三十幾歲了,還沒娶上媳婦,這一世卻被這麼多的紅顏知己包圍,有些得意、有點慶幸,有些煩惱,難免有點胡思亂想……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個桌上除了自己,正好是六個女人,可以演兩臺戲。
喝乾了幾瓶酒,大家都有些搖搖晃晃。
這邊的房子四室兩廳,睡下幾個人是綽綽有餘。
實在不行,樓上還有自己家,完全安排的下。
沈麗珍在樓上陪着奶奶聊天、看電視,齊輝就自作主張的安排,夏棕絨和于敏一張牀,魏薇、蔣雨和孫嘉琦一張牀,吳晨曦和李璐一張牀,自己睡沙發。
夏棕絨點頭,齊輝安排的很好,很合自己的心意。
她從櫃子裡拿出好多被子和毯子,美女們依次去衛生間卸妝、梳洗,折騰了半天,纔算安安穩穩的睡下。
齊輝今天喝的也不少,他有些遺憾,本來明天絨絨就要走了,自己應該好好和她親熱一番,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麼多女人,而且一晚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自己要是再找夏棕絨求歡,就顯得太那個了。
無可奈何,只得躺在沙發上,靜靜的聽各個房間的動靜。
直到半夜,迷迷糊糊的被尿憋醒,齊輝下了沙發去上廁所,一進門,就和一個人撞了一下,“哦,絨絨……”
那個人推了推他,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就離開了。
齊輝一愣,撓撓頭,閉着眼睛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