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圈圈解釋情況以後不禁抱怨衛笙,“你也真是的,比賽哪能連車都不準備!咦?那不是薛裕嗎?”
她也看見了。
原來薛裕下午接過聞堰電話得知情況,便趕來了沱濘島,現在他也是剛到,聞堰前去接應。
此刻薛裕正被這島上熱鬧驚個夠嗆,走過來時他不住上下打量着衛笙笑道,“你可真能鬧啊?聞堰跟我通過話了,真是你向佐藤有治發出挑戰的?”
閩紅兵被薛裕不由分水拉了過來,他正沉着張臉,見此情況也是詫異道,“她是你朋友?”
薛裕點了點頭,“閩哥,你要有空車就借她一輛,小鬼子都迎戰了,咱們總不至於不讓她出戰吧?”
閩紅兵則斥責道,“看你朋友乾的好事,我們跟高性能比賽她向佐藤有治下哪門子挑戰?”
薛裕也是沒有想到他會震怒,當下吃吃道,“閩哥,我們學校前陣子跟鵬城大學的比賽你知道吧,她在場上拿了冠軍,有點水平。”
當時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場比賽是誰拿的勝局,對於薛裕這般話語,聞堰等人也不奇怪,田圈圈更是坦然點頭。
閩紅兵卻掏出一支菸,火急火燎地叼在嘴裡,伸手指向那後方烏壓壓地人羣,怒笑道,“校園杯?現在對上的那是佐藤有治!你們學生現在都怎麼回事?有點本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中華隊開賽在即,你們這是給對手耍威風的機會!記者都來了!你看看現在怎麼收場!”
薛裕噤聲。
聞堰張了張嘴,最終也是沒有說話。
田圈圈抓耳撓腮,與一旁面色難看地葛井秋等人對視一眼,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薛裕接口問道,“現在事都出來了,那閩哥你打算怎麼辦?”
閩紅兵點燃香菸深吸一口,單手掐腰原地轉了一圈,“涼拌!雖然不知道佐藤有治爲什麼就答應了,但只要她不上場,估計這事也就過去了,如果佐藤有治有心殺殺咱們國內車隊的威風,大不了老子就跟他拼了!”
說罷瞪了衛笙一眼,山上時候他還道這小姑娘說話挺有意思,沒想到做事這麼孟浪,他就想不明白,佐藤有治明明都已經回絕了,怎麼轉身就答應了?
衛笙被他一瞪也是不禁將碎髮掖在耳畔,笑道,“怎麼沒人問問我這當事人的意思,場我是一定要上的……”
話沒說完又被閩紅兵打斷道,“上場,你拿什麼上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行了,我要去安排一下,小薛,你最好帶你朋友去避避,別到時候叫小鬼子逮出來不好收場,我到時候就說她下山了。”
說罷這話,他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身鄭重地道,“我說的話你們別當耳旁風,這不是鬧着玩,更不是你上了場就是英雄!”
閩紅兵大步離去組織今晚迎戰,衛笙不禁撓了撓頭,側頭看向薛裕,後者也是沉思道,“確實該把你那個人英雄主義拋一拋了,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但這件事還是聽閩哥的。”
葛井秋面色複雜地拉住衛笙,“我也建議聽他的,他畢竟比我們更知道這場比賽輸贏的重要性。要不……我們現在就下島吧。”
不怪葛井秋如此。
這般場面的確令人心中騰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緊迫感,好像衛笙一個不慎闖下大禍,導致瞭如今這種人山人海地沸騰局面,如果待會上場比賽,沒有人懷疑一個鵬大學生能夠勝過亞洲一線賽車手,即便她車技高超,那麼面臨的結果就是在中華隊開賽前給了對方耀武揚威的機會。
如果這名惹出這場鬧劇的學生不上場,那麼這般場面亦是無法收場,一旦被人揪出來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聞堰雙手掐腰咬牙道,“關鍵我們現在也沒有車。”
衛笙一個下午都在忙碌着健身和坐漁家的土車上山熟悉賽道。聞堰以爲他今天下山時候跟衛笙提起幫忙聯繫薛裕的事,所以衛笙才並未擔心比賽車輛問題,現在這事也有半數是砸在他的手裡,只是他哪裡想到閩紅兵是這個態度,早前在山上見他還道這人挺豁達,有過一面之緣,又是同仇敵愾,借輛車應該不難。
“有車。”衛笙頷首。
聞堰一愣,忽然想到衛笙下午下山時候朝他要了嶽靈兒的電話,“你跟嶽靈兒借過車了?”
衛笙點頭,“是找了嶽靈兒幫忙,不過,車是我的。”
聞堰詫異,緊接着擡腕看錶,那方薛裕已經接口,“我那班船剛到,這邊是半小時一班船,還有五十分鐘開賽,也就是說下班船如果沒有嶽靈兒就來不及了。”
衛笙搖首,“車不走客船。”
話音剛落,遠處就是響起一道笑聲,“衛總!”
衛笙倏地轉頭,就見到了一道肥胖身形正朝着自己方向快步走來,而這胖子身旁兩人衛笙倒是一愣,是喬永波和魯金傑。
這旁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買房時候遇見的鵬程萬里船務公司董事長湯大勇,他將房子讓給衛笙,衛笙禮尚往來爲他降低折扣,同時存下了這胖子的名片,一二而去也算是有了交情,今次衛笙則是找了他幫忙。
只是不清楚魯金傑和喬永波怎麼伴在胖子的身邊。
衛笙朝聞堰幾人打了個靜等的手勢,便轉身大步走向湯大勇,攬過他的肩頭單獨行到一旁低聲說話去了,也沒帶魯金傑和喬永波。
而喬永波二人對於衛笙竟然識得湯大勇也是詫異地,因爲湯大勇就是喬永波登島當日提出要讓魯金傑見見地那位朋友,包括大鵬灣在內的這兩個港口都是這湯大勇公司的船。
此刻湯大勇正跟衛笙背過身去低聲交談,而後他撥打電話詢問情況,掛斷電話便回身指向海面朝衛笙道,“到了!”
一艘中型貨船,正踏破黑夜,行駛在墨色地海面上,緩緩朝着岸邊靠近。
待那船體停靠在了岸邊,放下艙門,岸上無數目光紛紛朝那貨船望去,只見一輛尾翼高翹、車身炫黑,氣質冷豔且孤傲地跑車,彷如融入夜幕的怪獸般,穩步駛上了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