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祝德民口中的總會長,其他人聽了面面相覷,都是面色複雜。
衛笙則搖頭兀自喝了口茶,當年成立大典她也是出席參加過的,並在那場大典上鬧出過亂子,當夜更是在總會中嶄露頭角,也正是那次結識了崔家貴與張振義,當然,還有金進義。
現在祝德民的話鋒一轉,顯然是不打算輕易幫襯,他看嶽靈兒的眼神衛笙從進門起就多少看出來了,這男人賣關子無非兩點,非財即色。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剛剛邁進茶廳,左右掃視罷了走向祝德民桌面的男人開口了,“請問,衛笙、衛小姐在不在?”
衛笙端着茶杯轉過頭來,崔永貞、李政文、嶽峰、嶽靈兒以及崔賢和祝德民也是紛紛擡頭,就見男人二十多歲,西裝革履,長相白淨,鼻樑上戴着的黑框眼鏡略顯斯文。
因爲沒有見過,衛笙摸不準對方來意就道,“你找衛笙做什麼?”
嶽靈兒則轉目看向衛笙,“衛笙,你在這還約了朋友?”
衛笙眉頭微微一蹙,祝德民見男人是來找桌面上這女孩,眼中便閃過一絲漫不經心,笑吟吟地伸手去端茶水。
“原來這位就是衛小姐,是這樣的,我去過您下榻的旅店,詢問老闆過後才找到這來。”男人斯文有禮地一笑,而衛笙心忖自己一行人出門前的確與旅館的老闆打聽過這間茶舍的位置。
“我姓周,您稱呼我小周就好,金先生說這兩日事忙,有失遠迎招待不週,還望衛小姐能夠海涵,特地派我過來接您到五行山上下榻。”男人又含蓄有禮地繼續笑道。
衛笙聞言手中動作微微一頓,金先生?
“金進義?”嶽靈兒已是聲調不自覺間提高,語氣中汗雜着不可置信。
周姓男人看了嶽靈兒一眼,微微一笑,“正是金先生。”
‘咣噹!’
一聲咣噹脆響在桌面炸開,衆人轉目看去,卻是剛剛端起水杯的祝德民,一不小心將手中的杯盞打翻在了桌面兒上。
只見他神色有些慌亂地抓起叉開腿來躲避水漬,擡頭望見衆人神色後有些訕訕地牽強笑道,“這……哈哈,嶽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嘛!既然這位與金先生相熟,你們還找上我……這、這不是在拿我老祝開玩笑嘛!”
說罷,狀若平常般拿起一旁餐巾擦拭身前水漬,而嶽靈兒則不敢置信地望了衛笙一眼,心道難不成是衛笙有意找人在這個時候登門來找,上演這一幕戲?
想想卻又覺得衛笙沒有這樣做的道理。
但是金進義來請……
崔永貞和嶽峰都是一陣愣神,在從窗戶望見門外整齊排列的幾輛小轎車時,才隱約意識到這不是來自衛笙的玩笑,幾人就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解。
崔賢更是深深看了衛笙一眼,又看向那名自稱金進義派來的男青年,神色間露出思索。
“衛小姐,請吧。”男人見桌面無人動作,就微笑着伸手示意。
衛笙緩緩站起身來,看罷男人後,轉身朝茶廳大門走去,屋內崔家岳家人等略一猶豫,也都是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