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笙頷首一笑,“幸得黃老先生擡愛,孔先生也樂意幫扶,這才勉強能在洪家站穩腳跟。”
金進義忙擺了擺手,“難怪衛小姐有這樣的奇遇,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要說別人一介女流能在洪家站穩腳跟我是不信,但要說衛小姐你,我信!”
衛笙當然不會去問他爲什麼信,這老狐狸爲人圓滑,有些話自然聽之且過,全當聽個擡舉,“金先生擡愛了,只是我這次過來時間匆忙,張先生和崔先生現在趕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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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笙到了這就跟金進義進了房間,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嶽靈兒站在舞池邊緣捏起一塊橘子放入口中。
嶽峰端着一杯溫水,擡目望向整座宴會大廳,“看來這些都是爲了招待衛笙。”
話音落地,周遭幾人盡數沉默下來,老西里爾則在剛剛接到了小西里爾的電話,得知情況的他笑而不語,眼神中卻隱隱有些得意之色。
來到五行山大酒店,崔嶽兩家就被好生安排起來,就連行李也是金進義派人去旅館取了來,崔永貞幾人洗漱過後,就被安排來到這間大廳參加宴會,顯然是金進義爲衛笙接風所準備的。
這樣大的排場,這樣精心準備的陣仗,重視程度不言而喻,無疑讓早前懷疑的聲音此刻都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唯有崔賢,從始至終一直沉默不語,清俊面容上隱有思索,似乎是想不通他所瞭解的衛笙身上,爲什麼會出現這樣多令他料想不及的情況。
如嶽靈兒所言,如果衛笙真的與金進義相交莫逆,又與孔佔東有這樣的交情,委實不該在這麼多年中音訊全無,更不至於爲了躲避妮娜海斯而銷聲匿跡。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
m國。
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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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佔東已經在周宏祥府邸落腳整整四日,這四天時間中,衛笙音訊全無。
閆柏青亦由早先的氣定神閒,漸漸化爲焦慮不安,尤其是在得知樑東華已經親自登門與周宏祥密談交涉過後,顯然周宏祥已經與樑東華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識。
如果衛笙不能如她所言在五天內前來救人,到時候,周宏祥就會將孔佔東交付給樑東華,同時得到樑東華許下的利益,而現在時間已經進入最後一天。
見周宏祥愈發撲朔迷離的態度,閆柏青亦是感到有些絕望,而這些日子靜下心來細細沉思,他猛然驚覺向來老謀深算如他,也是在渾然不覺間對衛笙生出了莫名其妙的信任。
就像一種極爲自然的親近感,全因對方對他那份萬分熟悉的態度與相當純粹的相處方式,令閆柏青竟是防不勝防地步入這般地帶,無疑,孔佔東也是如此。
“好在來前我已經通知老谷靜觀其變,我們的情況他打聽得到,一旦周宏祥當真打算將我們交到樑東華手裡,老谷也會帶人動手。”閆柏青在房間中年壓低聲音。
老谷是孔佔東的人,逃出莊園前往舊金山那日閆柏青就開始調動人手,只要在外還有他們的人,事情就可以得到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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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海斯這兩日頗爲不快,因爲王厲安插出去打算半路截掉衛笙的人傳回消息,意思是衛笙已經被金進義接回府邸,這件事是不是樑東華搞的鬼她不得而知。
不過依她所想,衛笙想要救人,恐怕還得稱稱自己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