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A,全稱國際汽車聯盟。
法語:Fédération_Internationale_de_l'_Automobile,縮寫FIA。
又簡稱國際汽聯。
是國際汽車摩托車運動會的主管組織,主要致力於協調各國汽車與摩托車組織、幫助駕駛者解決問題並統籌全世界各種汽車與摩托車賽事。
十月初,正逢國際汽聯年度會考的熱門時節,總部大門的梧桐樹下停放着無數車輛,不少中型大巴中走出一列列的賽手,之所以說是賽手,是因爲這羣人都穿着標準的賽手服裝。
巴黎的十月份的天氣已經很涼,今天的最高溫度是16°,而最低溫度則才9°,意味着衛笙走下飛機,就面臨着亞熱帶氣候到秋意微涼的溫差轉變。
事實上在登上飛機看到坐在A1坐席上的孔佔東時,衛笙已經體會到了此種心境上的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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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沒有什麼比一杯醇厚的熱巧克力更加適合初秋的巴黎了!”一名跟隨車隊前來參加1A基礎考試的M國男子,此刻正捧着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擠進朋友間。
這間售賣飲品的大廳此刻已經人滿爲患,人聲鼎沸,想要再找空位已經是座無虛席。
男子捧着杯痛飲罷了,隨意地抹了把嘴角,感受暖意從僵冷的指尖輻射到五臟六腑終於舒服地喟嘆出聲,“我還以爲在FIA能夠見到高級別的專業選手,沒想到都是和我一樣的菜鳥。”
“聽說高級考場的晉級賽都是世界級選手負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惜高級考場不會讓我們進去參觀,不過聽說這次基礎賽的法官是弗洛德曼?”
“噢!你們快看!女人!”
只見此刻飲品大廳外,正有一撥身穿藍白相間隊服的人陸續集中到玻璃窗前的空地上,其中一名女人滿頭金髮隨着秋風獵獵舞動,與別人不同的是,她身穿寶藍色的皮甲和同色收腿牛仔褲,一雙漆黑長靴勒的那小腿緊緻而又飽滿。
再看女人一雙深藍色的眼眸煞是漂亮,深如海色,彷彿會吃人一般。
“妮娜海斯!”有人高叫一聲。
不少男人都是衝了出去,包括這名手捧着巧克力的男生以及他的朋友,均是圍攏在那大廳門口朝外望去。
“是基諾車隊的!”有人竊竊私語。
“妮娜海斯?就是前天基礎考試滿分,即將拿到超級駕照的女人?”
“就是她!”
“幸運之神眷顧的女人,聽說在考試前她就已經被基諾車隊簽定了。”
他們雖然也是被各個駕駛學校和車隊帶過來的,但對於這些車隊來說他們還都只是考覈中的新鮮血液,也就是外圍成員,只有表現出色才能夠被正式簽入車隊,但前提是他們需要拿到賽事駕照。
只聽門外那羣身穿藍白相間隊服的人羣中,一名裹着同色長款外套的男人走到前方拍起巴掌,“基諾的都聚過來,昨天和前天考試通過的站到我左手邊,考試失敗的站到我右邊!剩下的人散開!汽車賽到三號考場!一級方程式到1A考場,參加晉級賽的都不是第一次過來,請到各自場館考試,下午三點統一回到這裡集合!”
如大多數的國際車隊,都在運營F1以及汽車拉力等項目,而與F1相同的是,正式的汽車越野比賽都需要到FIA考取相關參賽資格證書,也就是所謂的賽事駕照,與普通駕照不同,賽事駕照並不能充當普通駕照,任何賽事駕照裡都會註明【僅限於各種場地、非場地、越野等賽事使用】的字樣。
而當基諾車隊的隊員散開了去,教練即吩咐考試通過的自由活動,剩下的人則是被他給帶走了。
“噢!妮娜海斯來了!”
“進來了!”
只見那金髮美女正跟幾名同伴擡步朝着飲品大廳走來,因爲賽車世界中女人實在算是稀缺動物,在這FIA總部考場內,放眼望去可謂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都是雄性動物,偶有零星飄過的女人也都是一些汽車賽項目的恐龍級選手。
如妮娜海斯這般纖細窈窕的十分少見,何況她長相本就膚白貌美,又是即將獲得超級駕照的準F1賽手,無疑更加令她添光加彩。
男人們就如同飢餓的狼羣般小心翼翼地朝着四面退讓,讓開一條足夠妮娜海斯等人通過的道路,而事實上,通過基諾車隊教官剛剛的話語,人們都知道妮娜海斯身邊的這羣人無不是本屆考試中爲數不多的勝利者、準賽手。
而在這個世界中,強者無疑是更加受人尊敬和矚目的。
妮娜海斯脣角帶着淡淡的笑容,走在她身旁的馬斯頓已經快她一步山前點了熱飲。
因爲時間已經臨近下場考試,大廳內不少人亦是隻得巴巴望上幾眼轉身離去。
不多時,原本喧嚷的大廳就已經撤走了一半人。
馬斯頓落座問道,“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有人在1A考場附近看到法拉利車隊的人了,難道是打算來招人?”
“可能是看錯了,法拉利不是已經連續三年不招人了嗎?而且沒聽說他們的固定選手被淘汰的。”
“招人爲什麼要去1A?”妮娜海斯也是搖了搖頭,端起白瓷剔透的咖啡杯,輕攪幾下將其湊近脣邊,同時輕擡眼眸,動作就是一滯。
因爲這時,一道高挑的黑色身影推門而入,舉步從容地來到吧檯前,“一杯熱巧克力。”說罷掏出錢放在桌面,靠在吧檯轉身掃望大廳,似乎是在尋找座位。
亦有不少人擡頭掃望着這道剛剛進門的身影,不爲別的,只爲這是個女人。
黑髮黑眼皮膚白皙的漂亮女人。
她長髮披肩,穿着緊身的黑色機車皮衣,同款的皮褲襯得兩腿修長筆直,今天的冷氣流似乎將她凍着了,臉蛋染着輕微的紅暈,但配上沉着的眸色很難讓人聯繫到嫵媚等詞彙。
正是衛笙。
她伸手接過服務生剛剛打好的熱巧克力,就站在吧檯邊微微低頭輕飲了一口,濃烈的霧氣打在她的睫毛上,彷彿化了霜般晶瑩,在陽光下波光一閃,但很快,那張白皙的面容就被隱於霧中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