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他的行動與他的豪言沒有半點關係,還是跟死魚一樣癱軟在地上,被人放血。
冷豔女人的秘法還沒結束,他只是因爲疼痛醒了過來罷了,還是要接受接下來的折磨。
“啊!”
“吼!”
葉戰天越來越怨恨,胸腔被怨毒覆蓋,對冷豔女子的情意也被瘋狂吞噬。
他要殺人,只要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就將所有針對過他的人都殺個遍。
慕容傾城沒有取他性命,心蓮以及那個醜陋師兄也一直在外面,沒有插手。他們都想置身事外,想讓葉戰天自己找死,讓大日聖教的人將他斬殺。
不管怎麼說,葉戰天都是星辰閣弟子,與他們同出一門。若是他們將其殺了,事後會有不少麻煩。
等對方去挑釁大日聖子就不一樣了。
死在了外人手裡,再怎麼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他們身上,頂多說他們救援不及時。
次日。
一大清早。
恢復了一點靈力的葉戰天大鬧了起來,兇性畢露,即使負傷,也咽不下那口氣,與背叛他的兩個女人以及那個醜陋師兄大戰了起來。
只可惜,這個時候的他傷上加傷,又怎可能是三人聯合的對手。
他被鎮壓了,三人守望相助,攻防一體,將他狠狠吊打了一頓,揍到吐血。
若非那位偏袒他的長老及時趕到,他的傷勢估計就更重了,非得被打的瀕臨死亡不可。
只可惜,這位長老來了,也沒能爲他“主持公道”,將另外三人拿下。
三人衆口一詞,而葉戰天這邊只有自己,就算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了,更何況他本身行跡也不怎麼樣,在星辰閣中十分狷狂,並不討喜。
那位星辰閣的中年人只能將他帶到自己的住處,苦口婆心勸他,不要衝動,不可計較一時得失。現在就算有冤屈也要忍着,他必須表現出足夠的潛力,星辰閣的高層纔會站在他這一邊。
“他們潛力與你相差很遠,只要你隱忍上個三五年,或者更短,從百族戰場中回來之後,與他們拉開了足夠距離。到時候對付他們便無人阻攔。”
“三五年。”葉戰天心中苦澀無比,很是不甘。
他對幾人已經怨恨到了極致,怎麼可能忍那麼久。
況且,回到星辰閣之後,他與這些人更是低頭不見擡頭見,他如何忍得住,肯定會發瘋,在未去百族戰場之前,就找機會把那幾人殺了。
“長老,我若是擊敗王昊,是不是就能引起高層重視。屆時,即便殺幾個同門中的奸邪之徒也無人置喙。”
“這。”中年人不知該作何回答。
斬殺同門畢竟是一種忌諱,即便他表現出足夠的價值,殺了同門之後還是會惹上不少麻煩。但,若是他真的能擊敗大日聖子的話,身份肯定會迎來一個質的飛躍,雖然懲罰還是免不了,但肯定會大大減輕,不會被驅除出宗門。
“或許吧。”
中年人半晌說出這麼幾個字,但很快又覺得這麼說不太好,太過偏向對方了,有失身爲長老的公正。
然後,他又改口,道:“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準備與大日聖子的約戰。不管是不是爲了報仇,你都需要證明自己。”
“無法戰勝大日聖子,就多撐幾招,儘量不要敗的太難看。”
中年人如是說道。他雖然看好葉戰天,但也不認爲對方能擊敗王昊。只是叮囑對方好好養傷,儘可能的多與王昊過幾招,展現自己的潛力。
葉戰天沒有反駁,只是握緊了拳頭,任由心中的不甘之情發酵。
世人都知聖地淨土中的天驕實力遠超同階,王昊又是出身大日聖教那個東洲最強道統,沒人會認爲對方在同境界交戰的時候會失敗。
他,必輸無疑。
所有人都這麼認爲,除了他自己。
只有他自己相信自己,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認爲只要是同境界交戰,他不比任何人差,哪怕對方是身份超凡的一教聖子。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戰勝王昊,將對方擊敗,狠狠踩在腳下,讓所有輕視他的人刮目相看,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廢物,他已經蛻變,成爲了常人只可仰望的存在。
聖子,那算什麼,只要與他同境界,那就要被他擊潰。
……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就到了決戰之日。
扶搖聖地的比武臺又熱鬧了起來,弟子云集,不少本來閉關的弟子都專門過來看兩人約鬥。
雖然他們心中早就知道了比試的結果,但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
其它道統的天才比鬥,在扶搖聖地還很少有過呢。不過來看熱鬧太可惜了。而且,他們還可以順帶着奚落一下那個狂妄無比的葉戰天,看他被暴打之後還能不能囂張。
當然,要是王昊吃虧,他們也不會嘴下留情。當年王破留下的恥辱衆人可沒忘記,若是他兒子在與人約戰中輸了,他們的嘲諷,絕對比對葉戰天的時候只多不少。
兩個人都是扶搖聖地的仇人,誰輸了都能奚落嘲諷,過過嘴癮,他們不來纔怪。
來人很多,熙熙攘攘,連一些聖地長老都來了,要看兩個道統的弟子大戰。
其中,有一個人來了讓王昊比較驚訝。
燕驚塵,他也來了。這位扶搖聖子身邊還簇擁了很大一批人,儼然一副等待多時的模樣。
王昊有些驚異。他覺得自己已經表現的很低調了,沒有展露鋒芒,就連去百族戰場領頭人這個位置都讓給了一位同門師兄,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注意上了他。
事實上,燕驚塵確實在觀察王昊。
因爲,最近發生的幾件事與他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大日聖子的人選沒錯,擔任領頭人的人選也沒錯,但,有一點錯了。
前世葉戰天與葉擎蒼比試的時候,兩人境界相仿,而且最終結果是葉擎蒼大敗虧輸。
此外,上一世葉戰天與王昊也根本沒有衝突,更不用說什麼同境界之爭了。
燕驚塵心中有諸多猜測,但最傾向的一個是認爲自己重活一世,改變了某些應有事件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