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康超根本就不擔心自己跟阿爾通見面被蘇啓看到的事情。
他只想在蘇啓面前好好的講述一下公司內部的事情。
如此迫切,那是因爲蘇啓對於那份郵件只給了兩個不明的態度。
第一就是很官方的回覆了一句,非常簡短。
第二,那就是剛剛蘇啓的表情冷漠,這其中是否又意味着什麼。
蘇啓是他們的大老闆,忠心的人永遠不會心虛,見到了蘇啓也絕對堂堂正正,腰桿也是直的。
但對於康超這種心理有鬼之人,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害怕蘇啓會炒了他們的魷魚。
他助理現在腦子也是懵逼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他。
良久後苦不堪言的說:“超哥,我看我們還是冷靜點爲好,背後觀察。”
“蘇啓這時候來我們這邊視察,而且還是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之下,那就說明這幾天時間裡,公司內部一定會發生什麼大事情。”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委屈想要跟蘇啓說,但我們不能冒犯,只能在邊上尋找時機”
康超點了一根菸,手也在哆嗦着,也不知道爲何,心裡很是不安。
主要還是他心裡有鬼的原因。
一根菸燃盡後,蘇啓的車子也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之內。
菸頭丟到了外面:“這樣,我先回去,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你給我跟蹤蘇啓,看看他住在哪裡,每天又見了以一些什麼人,每半個小時給我彙報一次。”
“能不能做到。”
跟蹤大老闆,除非是自己不想在公司裡面呆了。
他助理本就是一個見風使舵之人,毫無原則,跟了康超這幾年裡,看似忠心耿耿,可也是無時無刻的在算計着自己的得失。
物以類聚,人以羣風,康超是什麼樣的人,他身邊自然就是一些什麼人。
所以很是不願意的說:“超哥,跟蹤大老闆有點不大好吧。”
“要是讓公司裡面的人知道了我在跟蹤大老闆,那我還不會被開除啊,到時候誰來保我?”
話沒說透,其實就是想說,你康超在公司裡面確實風頭出盡,但說來說去,你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層管理。
大家都不點破,宋祖德有公司頂層圈子的支持。
但你康超沒有碼頭停靠,頂層沒有人。
你保不了我。
康超眉頭緊鎖的望着他,同樣都是人精,他怎麼看不出自己助理的想法。
冷目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我?”
助理苦不堪言的說:“超哥,真不是我懷疑你,而是這事情太大了。”
“別說是我們這種公司內部的小員工了,就算是在馬來國有人跟蹤蘇啓,要讓馬來過頂層人物知道了。”
"我堅信這個人肯定也離不開馬來國,而且後果很嚴重。"
“我只想討生活,不想擰着自己的腦袋在腰帶上。”
康超不耐煩的擺手:“別給我廢話,給你五十萬米元,夠不夠。”
“五十萬米元,也相當於你現在工資的上十年了,你值得博一下。”
“再說了,我只需要你遠遠的跟蹤,然後彙報告訴我他這幾天見了些什麼人。”
“又沒有讓你幹出去損害的公司,或者是蘇啓的個人的事情,你有什麼好怕的!”
助理一聽這五十萬米元,臉上馬上開花:“超哥既然給我一個保證,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平日裡的開銷也很大,呵呵。”
“行了,給我盯死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康超推開了車門離開。
助理馬上正色了不少,趕緊啓動車子離開了這飯店停車場,跟上了蘇啓他們的車子。
蘇啓車內。
孟千通過反光鏡,望着後邊跟着的一臺車子。
眉頭皺了皺:“啓哥,怕是有人在跟蹤我們了。”
“剛一路上,我不停的在試探後面的車子,這車子始終都在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跟着。”
“要不要車子停邊上,我先去把他給處理了。”
蘇啓回頭看了看:“算了吧,繞開就行了。”
‘就這跟蹤水平,我估摸着也不是什麼高手,我們的事情要緊。’
“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孟千看了看導航圖:“半個小時的也樣子。”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我想我們今天晚上還是先不要在外面走動。”
“先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過去也不遲。”
蘇啓點了點頭:“行吧,你安排就成。”
邊說着邊拿出了手機,打通了國內三星村的一個電話。
良久後,掛了,靠在了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孟千看了看後面的車子,一腳油門到底,接着一把方向盤打入到了邊上的一條小巷子裡邊。
後邊那保持距離跟蹤的康超助理先是懵逼了下。
接着趕緊也加速跟了上去。
這人畢竟是業餘的,跟蹤人這塊跟專業人士相比還真有着不小的差距。
孟千是蘇啓的貼身保鏢,各項安全意識自然是國際頂級水平。
所以,他想要甩開這麼一個業餘的人,實在太簡單太簡單了。
僅僅只是過了兩條小街道,康超助理車子就停在街邊,一臉懵逼的望着面前茫茫街道。
哪裡還有半點蘇啓他們的影子。
。。。
一個多小時後,蘇啓他們車子到達了一個碼頭。
車子還只是剛剛停下來,一艘遊艇上馬上出來了十來個人。
這十來個人打扮像是當地黑幫,個個穿着的花襯衫。
眉頭都緊皺着。
蘇啓他們剛一下車,十幾個人就圍住了蘇啓。
孟千如臨大敵的緊靠在蘇啓的身邊,面前這十幾個人看似個個很彪悍。
但一旦動手,孟千有足夠的自信在五分鐘之內放倒所有人。
任何一個人都傷害不了蘇啓的一根汗毛。
一個似爲頭之人站了出來:“你就是過來見我們大哥的人?”
蘇啓笑了笑:“對,來之前,我們電話聯繫過了,還請前面帶路。”
爲頭之人上下打量了下蘇啓,最終對着他腦袋歪了下:“走吧,船就在那邊。”
“上船後你最好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