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他真被蘇啓身上展現出來的冷意給嚇到。
差點就脫口而出。
但想了下,如果自己說了,他還能活着嗎。
那些人做事更加兇狠,你最多要了我的命,可人家會直接滅我全家。
貝爾只是那羣人下面的一個代言人罷了。
你弄死了他,不代表就弄死了他背後的真個勢力團體。
人家大不了再次培植起來一個貝爾就是了。
再者,他並不認爲蘇啓會殺了自己。
這就是一個外人的表象,認爲蘇啓這樣一個公衆人物,肯定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
咬了咬牙,陪笑着說:“蘇總,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跟他聯繫的也並不是很多,貝爾是誰,他把我們這些人當成是他面前的一條走狗。”
“怎麼可能會跟我們說他在哪裡,又怎麼會跟我們說他的真實身份。”
蘇啓目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盯着他看了半響後說:“話不要太絕對,你最好還是好好的給我想下。”
“我會兌現我的一切承諾。”
說完離開了房間。
房門再次被關上後,蘇啓到了客廳這邊。
想了下,打通了馬廣馳的電話。
電話內講了十幾分鍾。
這時候的馬廣馳正在一棟大樓外面。
邊上放着一個望遠鏡。
一個早上過去了,他們一直都在監視者這棟大樓的外面情況。
明德早上八點的時候進了這棟大樓,後來外面來了很多記者。
然後就是各種南越國的大佬走進了這張大門。
不言而喻,他們就是過來開會的。
也是走一個過程,把明德手中的合同合法化,甚至於會在會上把跟蘇啓的合作,定向爲國家決策。
這算是給蘇啓的一個誠意。
周圍情況果然如同他們先前所預料的。
那幾棟樓頂上確實出現了幾個奇怪的人,全都揹着一個很長的包。
專業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那包裡裝着的東西是什麼。
必然是狙擊槍。
而且,這棟大樓外面,記者羣中當中,也出現了不少行爲詭異之人。
表面上也都帶着工作證,手上拿着相機。
可這些人臉上的神色,跟其他記者明顯有着很大的區別。
他們的人也悄然靠近了這些行爲古怪的人。
也暗中佈置的非常到位。
只要馬廣馳一聲命令之下,這些人都要出事。
電話內,聽蘇啓講了很多後,他奇怪的問道:“蘇總,你意思是,這個貝爾不一定是澳洲人?”
“有可能是南越國某個官方人物?”
電話那頭蘇啓說:“對,這是我反覆驗證的一個問題。”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懷疑,今天已經可以確認了。’
‘當然了,也不能排除我們先前的判斷,搞不好這個貝爾就是一個澳洲人。’
“反正我們需要擴散思維,尋找的面也要廣泛一點,別閉門造車。”
蘇啓的確認來源,就是從袁天成那邊得知。
袁天成非常的狡猾,表現的很是無腦,可這人跟蘇啓的對話充滿了心機。
但百密而一疏,他在防備蘇啓的時候,還是中了蘇啓的圈套。
雖然蘇啓沒有從他那裡問到貝爾實質性的東西,但他被蘇啓套走了不少的話。
因爲蘇啓從一開始就不停的在強調一個問題,那就是想知道貝爾現實中的真實身份
袁天成不知是計,也在不停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他現實的身份。
這就說明貝爾這個人身份更加充滿了想象力。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澳洲人的話,那麼他白人皮膚的身份,在這個國家肯定沒法擁有什麼身份。
而且人家也沒有必要去經營身份,僞裝成一個遊客就是了。
而袁天成也沒有必要隱瞞,會直接說,他就是一個被人派過來的人。
他也不知道在哪裡。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蘇啓遇刺的事。
貝爾是怎麼找到自己所在地方的?
這是一個南越外部勢力能夠辦到的事情嗎,要知道,連黎昌都沒法找到自己。
而他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到了,只能說明他就是一個本部勢力。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背後的主子就是海恩斯。
馬廣馳電話這頭瞭解了後,皺了皺眉頭:“這就麻煩了。”
‘如果是本地某個勢力,他們想要隱藏起來更加的方便,我們更難找到。’
蘇啓這頭說:“不,如果是本地勢力我想反而更好找。”
“因爲我們縮小了不少的圈子”
“第一,黎昌那邊的人可以排除,因爲如果這個貝爾是黎昌那邊的人,他們應該早就合作了纔是。”
“第二,南越國其他勢力也不可能,國內現在該站隊的已經都戰隊了。”
“既然排除了黎昌那邊的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馬廣馳打了寒顫:“蘇總,你意思是,這個貝爾有可能就隱藏在明德的身邊!”
‘難道是那個昂多?’
昂多就是那個曾經一直都在替黎昌賣命的人。
被明德自己給識破了。
他身上的疑點最多。
蘇啓打斷了馬廣馳的思路:“不,我並不認爲是昂多,雖然他是最應該被懷疑的人,但也是最應該被排除的人。”
“因爲他兒子還在我們是手上被控制着。”
“我直覺比較準確,當時他在他兒子面前表現出來的感情不會有問題。”
“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出事。”
“所以,我們又排除了一個可能,那麼範圍更小了”
馬廣馳說:“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這小小的南越國,怎麼這麼複雜。”
蘇啓笑了下:“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開始排查明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記得暗中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