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啓望着丁慶凡說:“不是我說教。”
“按道理來說,你年級比我大一歲,我應該要叫你哥。”
“也不是我裝逼,現在整個中海,能讓我叫哥的同齡人絕對找不出來幾個。”
“所以抱歉,現在我想問你,你債務全部都處理好後,你怎麼打算自己後面的事情。”
丁慶凡一臉無奈望着蘇啓說:“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蘇啓丟了一根過去。
丁慶凡點了猛吸了幾口,然後開口說:“要不我離開中海吧,找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然後自己慢慢的重新開始。”
蘇啓擺了擺手說:“你這是在逃避。”
“知道我以前最看不爽你哪裡嗎,就是明明後臺硬的跟鐵疙瘩似的,但你總是跟個娘們一樣,遇到點挫折就退縮。”
“我可以收購益海地產,但是我有個要求,你留在益海繼續下去。”
丁洪雙趕緊說:“啓哥,這樣不太好吧,到時候我給我哥找點事情做就可以了。”
蘇啓打斷:“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但是,辦公室你別想坐了,就從最底層的業務員開始做起。”
“如果你丁慶凡是個男人,就他媽靠自己的實力,一點一點爬上去,有種的話,就讓我對你啞口無言,然後把益海地產最後全部放權交給你!”
丁登科太瞭解蘇啓了,他聽到這話後,竟然哽咽了起來,一時間沒有說出半句話。
誰都聽得出來,蘇啓真是在維護他最後的尊嚴。
益海地產還叫益海地產,丁家的兒子,還在益海地產。
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丁慶凡也咬着牙說:“我原本已經是無路可走之人,但是最後關頭,你們還是願意出手幫助我!”
“這輩子做牛做馬我也願意,業務員就業務員!明天我就可以直接上崗!”
蘇啓望着他說:‘堅持不下去,你這一輩子都別來這裡見你爸了,我他媽看着會覺得噁心!’
“堅持不下去,我他媽就是廢物!”丁慶凡也豁出去了。
蘇啓這樣做其實有兩層意思。
第一,如丁登科所言,在維護這個長輩的最後尊嚴,完全出自於他們的忘年之交。
第二,也是想培養一個人出來,丁慶凡這種人,只有經歷過了生死,他纔會明悟,現在他已經在絕境當中了,誰出手幫助了他。
那麼,他以後絕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誰的尊嚴。
益海地產雖然被他弄的一團糟,但是好歹也深知了駕馭大企業困難在哪裡。
就讓他從底層開始一步步幹上去,如果他真有本事坐到了最高位。
那麼會異常的珍惜,絕對會用一百個心去找回曾經自己丟去的尊嚴。
蘇啓,收的就是這種死後重獲新生之心!
之後,蘇啓帶着他們直接去了自己對面的獨棟辦公室裡面。
給譚苗打了一個電話,股權合同轉讓問題,以及益海地產資產轉讓問題等等,全部都在一個上午就已經全部都處理完畢。
不過,爲了表達益海地產的新氣象。
蘇啓建議還是讓他們把收購後,新公司名定位新益海地產。
算是給整個曾經的巨無霸,一個重新的開始吧。
丁洪雙和折東商量了一下,然後召集了高管們,迅速的成立了一個二十人管理團隊。
跟着丁慶凡一起去了益海地產接管。
至於丁慶凡,在譚苗的建議下,他馬上就會進入到內部培訓學院裡面去。
裡面考覈成功後,底薪一千,先入職啓程地產下面的樓盤當中。
丁慶凡也確實拿出了自己的決心,他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上交給了丁登科。
包括他現在開的車,除了入住丁洪雙別墅這邊外,其他跟一般員工沒有任何兩樣。
這樣的變化,蘇啓也非常的開心。
事情處理起來非常快。
一直到過了幾天之後,蛋差點碎了的趙世雄,終於從醫院裡面出來了。
他一出來,馬上就找人聯繫了他們在益海地產裡面收買的人。
這個人曾經也是益海地產的一個分部負責人。
在所有人離開的時候,他卻拒絕了其他房地產企業的高薪挖人。
留在了益海地產裡面,在這一段時間,他深得到丁慶凡的重視。
所以益海地產後面所有資產拋售工作,都是他在主持進行的。
當然了,這個人非常聰明,以前在益海地產年薪不過三十萬底薪。
現在有企業開到了八十萬,他也不走。
不是他傻,也不是他衷心!而是他太聰明!
大大小小益海資產拋售,這其中交易可圖的油水實在是太厚了!
比如,他現在就已經在這比比交易當中,拿走了六百多萬的回扣!
就剩下這最後的資產了,趙家人找到他的時候,承諾了四百萬回報!
他覺得這數字挺好,剛好一千萬。
自己他媽日子可以過得非常瀟灑的了。
只不過,他落空了。
Wωω● тt kдn● ¢○
因爲這幾天,不知道哪裡來了一羣人,突然接手了益海地產。
而且那邊也來了一個財務團隊,正在資產清點。
他多次找人去詢問,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不曉得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還有,丁慶凡他也打了無數個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會,趙家人突然又打電話過來了,要約他見面。
他心裡非常的忐忑,趙世雄的背景是什麼他不清楚。
但是他那面相,以及他那排場,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眼下,到了這節骨眼上,突然出現了這種變故。
不得不讓他心情七上八下的。
趙世雄在醫院裡吃素一樣的吃了好幾天,這會終於可以大魚大肉了。
當然是找最好的餐廳,好好大魚大肉他媽吃一頓。
只是可惜啊,***,現在還不能找嫩模。
兩個月啊,和尚一樣的生活,怎麼過!操!
就在他無比懊惱的時候,他手下湊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刀叉子叉着一塊牛肉塞進了嘴裡。
邊吃邊說:“讓他進來,我們趕緊處理完這事,然後回南方。這鬼地方,風水跟我相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