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前的西門凱瑟克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紐壁堅似乎也沒有告知他的意思?”王禮明說道。
徐志說:“這纔是紐壁堅聰明的地方,他提出的這個擴股融資計劃規模必然不小,一旦真的通過,不只是凱瑟克家族,連我們手中的股票也一樣會被稀釋,雖然西門凱瑟克想阻止這次融資計劃,不過他的手中目前只有10%的股權,而在場的所有股東持有的股票加起來遠超過這個數字,這些股東們可不在乎什麼股權比例問題,他們只想公司不倒閉,獲得足夠的資金進行週轉,如果我們不現身,那麼這個增股方案極有可能會被通過。
我們是不現身不行啊,而一旦現身,凱瑟克家族也就……”
王禮明看了看臺上的紐壁堅,說道:“也就是說我們不現身,紐壁堅通過了擴股方案,不管是凱瑟克家族還是我們,手中的投票權都會被稀釋。
我們現身,與凱瑟克家族立刻對立,他反而能夠從中獲利。”
“可以這麼說。”徐志聳聳肩說道,他的插足已經改變了歷史,在原先的歷史上,紐壁堅面對着凱瑟克家族的咄咄相逼,最終選擇了一百萬美元的提前退休費後,離開了香江。
但現如今,有了可以平衡凱瑟克家族的外力,紐壁堅反而繼續走着鋼絲,意圖繼續掌控這香江最大的英資財團。
主席臺上:
紐壁堅早就做好了準備,問西門凱瑟克道:“西門,現如今的怡和、置地都陷入了債務危機,不通過增股融資,你還有什麼好的方法?還是你能夠聯繫到其他銀行,能夠再貸個幾十億港元?”
西門凱瑟克皺眉沉默了片刻,怡和及置地目前的問題太重,以這兩家公司的名義根本不可能再貸到其他資金,如果可以,紐壁堅早就做到了。
而他們凱瑟克家族除了怡和系之外,倒是還有其他的一些資產,但也遠遠填不了置地這個龐大的漏洞,再者,他也不可能冒這個風險,不然,最壞的情況一旦出現,置地真的堅持不下去,那麼整個凱瑟克家族也會被拖下水。
思考片刻後,西門凱瑟克問道:“那這一次的增股計劃你打算怎麼做?”
“我在英國找到了兩家投資基金,他們有意入股置地及怡和,可以爲我們帶來20億港元的現金,雖然不足以解決置地的負債問題,但短期內還是可以緩解債務壓力的。”紐壁堅笑着說道。
兩家英國的投資基金,是他這些年控制怡和系所結交的商界朋友,關係通天,早就從英國外交部得知中英談判的進展,雖然目前卡在各種主權交換的細節問題方面,但也得知中方的態度,是絕對會全力支持香江的。再加上內地的經濟這些年也發展的不錯,於是有了投資香江的想法。
富貴險中求,就是這種時候,此刻的香江地價極低,正是入手的好時機,不過這兩家英國基金倒也沒那麼低級般的直接購買房產,而是決定入股香江的一些核心企業,怡和與置地掌握着整個香江最核心的中環區域的大量物業,當然是他們的首選。
紐壁堅與他們是各有所需但目標一致,自然一拍即合,不過爲了保險起見,紐壁堅答應給一個非常有誘惑的折扣價以及一個董事席位,但兩家基金在入股的前兩年,不得出售手中股票,這就是防着有人高價收購,從而獲得怡和與置地的控股權。
“好大的手筆,居然拿出20億投資香江!”西門凱瑟克臉色不動聲色,但心中缺沉了下來,一旦真的融資,凱瑟克家族第一股東的位置恐怕就得拱手讓人了。
而且入股是大型投資基金,這種基金本身就只在乎投資收益,很少直接參與公司管理,總部又遠在英國,還是紐壁堅找到的盟友,未來在董事會上的投票權,自然由紐壁堅來負責,這樣一來,自己家族想推翻他可不容易。
“西門,如果你沒有其他好的方法,那還是讓所有的股東來一起投票決定吧!”紐壁堅笑了笑,又看了遠處在人羣中的徐志,不由得皺起眉頭,雖然他也考慮了徐志存在的因素,但變數還是太多了,不可能算到所有的可能性。
“不用投票了,我不同意!”徐志直接站了起來後,將掩飾身份的防塵口罩摘掉,身邊的數人也一樣站了起來,並跟在了老闆後面走上了主席臺邊。
“是徐志?”
“他怎麼在這裡?”
“他也是怡和與置地的股東?”
吃瓜羣衆看起了熱鬧,只有一些有心之人,才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助理在旁邊細聲的說了幾句,西門凱瑟克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整個香江最風雲的人物。
西門凱瑟克立刻轉向紐壁堅問:“徐志也是怡和的股東?”
紐壁堅聳聳肩說道:“不知道,不過想參加這次的會議要求並不高,持有百萬港元的股票就足夠了,這點對徐志來說,很容易做到。”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不過西門凱瑟克還是站起身來,走到徐志的旁邊握手笑道:“徐生,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彼此彼此,凱瑟克家族的大名我也早就聽過了。”徐志也回握道。
西門凱瑟克接着說道:“自我到香江以來,聽的最多的就是和記黃埔公司前段時間的巨大收益,只不過最近一直忙於怡和內部的公務,要不然,我一定會親自拜訪徐生。”
“客氣了,我們都是怡和的股東,將來,我想碰面的機會會有很多。”徐志笑着說道。
西門凱瑟克頓了下,問道:“徐生也是怡和的股東?”
“對,最近一段時間,我手上有一些閒餘的資金,就收購了一些藍籌股中的上市公司股票,怡和與置地就是其中之一。”徐志笑了笑說道。
西門凱瑟克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們怡和集團歡迎徐生的投資。”
一旁的紐壁堅突然提醒道:“徐生,剛剛你說不用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