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傲完全未曾想到她會向雪音的屍體施暴!這個真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圖傲立刻制止珍珠,將她一把推開,滿懷疼惜地抱起雪音的屍體,細心的呵護!
彷彿那不是屍體,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彷彿雪音並未死去,嬌嗔着等待愛人的愛戀!
不!怎麼可以這樣!那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而她是活活生生一個生命啊!珍珠萬念俱灰,怎麼她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
可笑可悲啊!既然她得不到他,也不能讓任何生靈得到他!那個死人就是她最大的情敵,最可恨的仇人!
珍珠終是瘋狂了,狠戾了,此時的她彷彿一匹受到激怒的怪獸,找出泥鰍蠱來,紅着眼吞了下去!
她要不計代價,讓這對使她傷心難過的男女灰飛煙滅!
海巫果然如約而至,“珍珠,你終於想通了。”
珍珠咬牙切齒的指向圖傲和雪音,“只要能讓此二人灰飛煙滅,我便做你的徒弟!”
海巫邪魅一笑,“這有何難?”
圖傲心裡一驚,將雪音的屍體護住,“你們要做什麼?不要以爲我怕你們!”
他明白麪前這個長相邪惡醜陋,完全沒有女性特徵的怪物是海巫。
他更加明白海巫巫術厲害,他不是對手!
當海巫向他緩緩走來,他想要逃跑,卻彷彿被人下了咒語,如木頭一般動彈不了。
當海巫將邪惡的蠱封印在他的身體裡,他想要反抗,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他的心裡生出無盡的恐懼之感,他知道,他要死了!他還有唯一的遺憾,便是未曾爲雪音報仇雪恨!
不過,他能與雪音死在一起,值了!他雖使不出力氣,不能將雪音抱在懷裡,可是他的眸光可以凝望雪音,凝望一生的摯愛!
當海巫將邪惡之蠱放進圖傲與雪音身體內,當隨着蠱的激活,當圖傲與雪音果然如她所願在蠱的吞噬下灰飛煙滅時,珍珠震驚了!
原來,這四海八荒竟有如此邪惡之術!只用一隻蠱便可以讓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灰飛煙滅!
圖傲死了,那個背叛她的男人死了!珍珠很奇怪,她沒有半分的痛惜與難過,更多的是舒暢與解氣!
此後,她遵守諾言隨着海巫回了泥鰍洞。
在海巫的薰染之下,珍珠慢慢地變了,不但巫術與海巫一模一樣,外形也越來越像海巫。
兩百年後,海巫的壽命走到了盡頭,珍珠便成爲四海唯一且擁有強大邪術的海巫,被四海稱爲巫蠱或蠱巫,在泥鰍洞邪惡的存在着。
且說蠱巫與冥王接到了雅寧的相邀,所以匆匆地上了天庭。
他們剛剛踏上南天門,便看到了急急等待的雅寧。
“姑姑,你可來了!”雅寧如見到了救星般奔向巫蠱。
“你的相邀如此急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巫蠱問。
雅寧小心翼翼地左右張望,壓低了聲音,“隨我回宮,我慢慢告訴你。”
巫蠱與冥王縮小了身形,被雅寧藏於寬大的袖子裡,躲過了南天門一衆天兵天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上了天庭。
進入盛陽宮,雅寧打發了仙娥,緊閉了房門,把一切偷聽的耳朵嚴嚴實實地擋在門外。
“姑姑,快幫我想個辦法!我要懷孕!越快越好!”雅寧神色不安。
巫蠱彷彿聽到了天要爆炸一般震驚,“爲什麼要懷孕?”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雅寧引誘冷修宇未果反被他逃出天界,她便整日的苦悶憂鬱!
她原本貴爲龍女,貌美如花,就像海里最妖嬈的一朵珊瑚花,在四海是所有男人追逐的目標。
可是,她卻在冷盛嚴,冷修宇,司徒舟處連連碰壁,就好似她是黑白色的舊衣服一般,挑不起他們的絲毫興趣!
她就那麼糟糕嗎?她曾是四海最美的龍女,爲什麼這些男人都不喜歡她呢?
她愁悶抑鬱,每日飲酒買醉。
這日,她醉倒在盛陽宮外,哭喊着發着酒瘋。她身材瘦小,斜倒在臺階之上,寬大飄逸的裙襬圍攏着,好似花瓣緊靠中央的花心。
醉酒使她的臉蛋如怒放的春花,紅撲撲,雙眼迷離,似摻了春/藥的潭水,誘惑動人。
幾個小宮娥嘗試着攙扶她,她卻發着酒瘋將她們抽打,一一推開。
小宮娥們被她打的生疼,再不敢上前。
這時,天帝冷孤出現了,看到醉酒的雅寧,皺起了眉頭。
自廢了冷盛嚴的太子位,冷孤時時愁悶。
上古時代,爲了得到天帝之位,他煞費苦心。本以爲成了天地之主,便可俯視一切,無憂無慮。
可是命運遠未像他想的一般快樂順遂。長子因他的卑劣命喪黃泉。他自是悲痛欲絕。其實,他已經後悔了,若早知要用長子的性命來換取天帝之位,他說什麼也不會幹的。
好在他有了次子,雖然明明知道次子是澤亞轉世,可是畢竟是他的血肉之脈。他亦是將所有的期待與心血澆築在他的身上。
冷盛嚴不負他的期望,優秀的無以倫比,冷孤終於有了一個強大的繼承人。可是偏偏出現了一個安微憶,擊碎了他剛剛建立起來的所有信念!
她搶走了他的大統繼承之人,使他在老邁的年紀孤獨悽慘。而冷修宇資質平平,顯然難當大統繼承之大任!他惶惑不安,不知在他死去之後,天帝之位會落入誰人之手。
這段日子以來,他就這麼苦悶憂慮。這日,他在天庭散步以排解心中之濁氣,誰知就碰上了醉酒的雅寧。
小宮娥見到冷孤前來,立刻如見到了主子的忠心犬般報告雅寧醉酒之事。
冷孤皺起了眉頭,當初冷盛嚴與雅寧解除婚約時,他便欲將雅寧送回龍宮。
可是雅寧死活不回龍宮。這事畢竟是天庭的不是,又攝於四海的威望,所以冷孤便將她留在了天宮。
後來又出了冷修宇調戲雅寧之事!這雅寧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接連周旋於他的兒子與孫子之間!
不過,兒子辜負了她,孫子調戲了她,說起來終是天庭對不起她,也難怪她會終日醉酒了!
冷孤嘆息一聲,憐香惜玉之心驟起,抱起沉醉的雅寧送進房去。
醉酒的雅寧只知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朦朧之中好似看到了冷盛嚴,美麗的臉蛋像盛開的春花,如水的眸子憑添了誘惑,“太子殿下……”
她的聲音好似夏日的溫泉,汩汩冒着熱氣,竟讓冷孤的心泛起了波瀾。
女人,這是一個擁有年輕的身體且美麗的女人!
冷孤不是花心淫邪之神,無論是做天帝之前還是之後,一直將事業放在首位,除了妻子盡殷,從未正眼看過其他女子。
可是,剛剛,他亂了心。
“雅寧!是朕!”他試着喚醒她,聲音如二月的春風般溫柔且充滿了熱氣。
她好似被突然地浸在冷水裡,透心地涼,怎麼可能是冷盛嚴呢?他愛的是安微憶啊!
又是什麼樣都臭男人在抱着她呢?她努力的皺着眉頭,心好似被堅硬的鐵錘敲打!天吶!是天帝冷孤!一個比她爺爺還老上幾萬歲的噁心的老頭子!
她本能的厭惡的掙脫,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過,這反倒激起了冷孤的保護欲。
他心痛的再次扶住了她,“你一個女孩子,何苦如此掘強!有什麼事跟朕說,朕自會替你做主!”
這話提醒了雅寧!不錯!這雖然是個令人作嘔的老頭子,可也是天地之主,若得了他的心,她豈不是間接得了這天地嗎?
即便她在醉酒,仍舊把這利益在腦海裡算了又算!她不過是忍着噁心引誘一個老人,又不會少一塊肉,而得到的卻是呼風喚雨的權利,這賬怎麼算都不吃虧!
主意打定,她順勢跌進了他的懷裡,然後……就這麼發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冷孤徹底被雅寧迷住了,就像一座腐朽的老房子,需要新鮮的傢俱來裝飾,雖然只是一些表面的裝潢,依舊使他感覺自己重生活泛了。
雅寧本是冷孤的兒媳人選,若他們之間的私情被傳出,那可便是天庭一大丑聞,所以二神的苟且之事做的極其隱蔽,未被他人發現。
雅寧又是懂得裝傻賣乖,每日裡除了迷惑冷孤,便是向盡殷示好。
她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第一步便是做天后娘娘,而盡殷是她的絆腳石。
所以,她要穩住盡殷,在盡殷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除掉她。
待做了天后娘娘,便可以開始第二步,她要廢掉冷孤做天帝!
真是心比天高又癡心妄想的女人!
然,冷孤與盡殷哪裡能想到她的野心呢?冷孤把她當做天真的女子來寵愛。盡殷把她看做後輩女孩來對待,哪知她已撬了她的牆角,與她的丈夫勾搭在一起呢?
在取得了冷孤與盡殷的信任後,雅寧開始了她的野心之路。
在一次與冷孤的苟且事後,她嚶嚶地哭了起來。
冷孤不解,忙問,“寧寧,朕的寶,爲何而哭啊?”
雅寧一頭扎進冷孤瘦弱衰老的懷抱,用着能將他的心融化的可憐而嬌媚的聲音說道,
“奴家本是東海公主,原嫁於天庭太子,誰知被太子殿下始亂終棄。前些日子又被天孫殿下調戲,奴家的命運怎會如此可憐?如今奴家愛上了天帝陛下,願終身服侍陛下,
與陛下舉案齊眉,奴家不要什麼名份,奴家只要陛下的寵愛便足矣!若天可憐見奴家能爲陛下生個一男半女的,奴家便更加歡喜了。”
雅寧哭哭啼啼,話自然進到了冷孤的心裡。這便是雅寧的高明之處,裝可憐賣乖。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女人哭訴,只是因爲愛他而跟着他,不求名不求利,還要給他生孩子,能不感動呢?
冷孤被雅寧牽着鼻子走,動了給她名分的念頭。
可是,雅寧曾是他的兒媳,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她封爲側妃,恐惹人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