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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謝,弟妹沒在?”陳大良抹了把頭上的熱汗,見到屋裡只有謝景宸一個人在,再看房間的門是關着的,立馬猜到了,“睡着了?”
“有急召?”謝景宸點頭,而後嚴肅的反問他。
“不、不是。是江紅軍那裡,出事了。”陳大良急了,想讓謝景宸跟自己走,但是一想到弟妹睡着,她又大着肚子,要是醒來見不到丈夫嚇到了咋辦?
“我長話簡說,林愛紅不見了。”
“哦?”謝景宸對這個名字沒好感,一聽是她,心就定了,不鹹不淡的反問。
“早上本來江弟妹是要帶她去看病,對了,她發燒。但是遇上你們,江弟妹見她那妹子鬧得太過,直接拉了回家餵了藥。出門前,那小姑娘還在發燒,但是溫度是降了下來的。”
說到這裡,陳大良有點不喜,但是又有點無奈。畢竟,林愛緋要出門來聚餐道歉,其實也是林愛紅自個兒作的。如果不是她自個兒殘腦的當着章善妮的面前,一副要看上老謝的樣子,後面哪裡還有什麼事兒發生?
林愛緋對於這個一年一面都見不着的小妹,肯定是不如長年累月相處的丈夫親近的。
這林愛紅真的是腦殘貨,明知道自己病着,外面又冰天雪地的,居然敢獨身一個女子出了部隊!
“部隊都找過了?”謝景宸皺頭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後續問,,一邊找出自己的作戰服,快速穿戴起來。
“找過了,我們散夥後,纔剛坐下沒多入,江紅軍就找上門了。如今時間都過了兩個鍾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目擊人?”
“有。住在同棟的朱一來媳婦看到她走了,還是向她問的路,說要出部隊。”
“出入信息?”
“有。走的時候,正好遇上李光進媳婦從外頭回來撞見了。”李大良接過遞來的熱茶,一連三口熱燙地灌下胃腹,這才覺得整個人暖和了一點,繼續接着說:
“我們找到溫棉花,她說當時她是看到一個小姑娘往外走,但因爲對方包的嚴實倒是沒有注意到她有病。”
“錄出時間是幾點?”這天氣,謝景宸望了眼窗外的雪花,頓了聲問。
“六點四十三分!”
謝景宸擡起手中的機械手錶,總結:“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鍾!”
現在時間是正好答正九點三十分!
此時不單隻天黑,外頭氣溫還沒有零下十度,這樣的天氣,對於一個身體有病的女人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
這還不算,在荒郊野外,還有來自野獸、人性的攻擊!
且,離部隊最近的村莊,就算走最近的捷徑,也要七、八里路!
如果援救不及時,那就真的只能坐等凍死、或被謀害。
“老陳,你去叫嫂子下來。”
“嗯——”
“不用了。”章善妮早在叩門聲響時,就驚醒過來,聽到是熟悉的男人聲音,這纔沒有出房門,這已經將兩個大男人的對話聽完了,她當然得出來了,“陳大哥、宸哥,你們去忙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章善妮最後一句,是望着自家男人說的。
謝景宸嚴肅的點頭,大手只用力的握了一下她還溫暖的小手,就快速跟上陳大良的步伐。
章善妮扯了下身上的羽絨棉衣,靜沉了半瞬,才收斂了外露的情緒。
謝景宸則帶着陳大良先去招集兵隊,因爲部隊外圍,範圍太廣了。
而他的權力,只能緊急號召自己的兵馬。
因爲事出緊急,陳大良在一個半鐘頭前就已經給政治部給出了緊急求救信息,因着是軍屬家屬,又是一個生病中的小姑娘,部隊給的反應也很快。
在謝景宸參與進來時,緊急調令已經交到嚴錦昌手上。
這下子,召令集合纔不算違規。畢竟現在算是年節,部隊普通兵種都有三天的年假,突兀聽到緊急號召令時,陸戰團三營中的人,都懵了。
可也就是懵了那麼一瞬,信息靈通的,已經早就從先前一個多小時的驚亂聲,收到了風聲。
整個陸戰團,就出動了兩個營,一營由謝景宸親自帶隊指揮,二營因爲正營長曹壯軍正在出任務,便由着其副營長陳大良帶隊。
因爲天氣惡劣,這次任務纔出動了兩個營。
謝景宸與陳大良各自帶着其在職的三位連長,一營一個方向,向部隊三個方向進行地毯式搜索。
幸好還有溫棉花最後瞄到她行走的大致方向,使得這次拯救任務有了準備的定位,又有給力的獵犬相助。
行走了十來分鐘,獵犬們就找到了第一個事發點。
只是風雪太大了,別說時間都過了一、二個小時了,便是十分鐘,雪花就能將原來行走過的行跡掩埋!
好在,他們這次行動中,能調動軍隊中的獵犬,雖然天氣惡劣還風雪很大,但是獵犬有着天然的嗅覺,憑着它們的天性,沿着大路,他們來到一處地勢陡峭的窯洞口。
而獵犬側是興奮地對着洞口狂犬。
它的訓獵兵,當下鄭重點頭。
夾着風雪狂花中的,當在山岰中聽到是林愛紅虛弱的呼救時,謝景宸終於呼出一口寒氣。
從他接到任務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二十六分鐘,而林愛紅側被困在山岰這個小窯洞已經有二個多小時了。
沒有食物,沒有保暖衣服,甚至她又在發起了燒來,已經燒得暈暈糊糊的,只能低啞本能的呢喃呼救。
便是她這種低啞的聲音,終於讓人發現了她的準確落點。
救出被發現的林愛紅時,謝景宸機警地發現一些人爲的行跡!
實在是這距離跟部隊相差太遠了,如果是正常人來行走,沒一個多小時跟本走不到這裡!且,林愛紅明顯是燒迷糊了,在第一個事發點就能在獵犬的嗅覺下,明顯找到了她曾經倒下在雪地上的痕跡。
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偏偏來到十幾公里外的一處山岰上,肯定是不可能辦得到的事情!
“頭兒,發現有人爲的痕跡!”嚴錦昌交待手下將保暖被子將林愛紅包好,然後隨行的軍醫立馬上前給她做檢查,同時探溫計已經直接插.進她的口腔裡。
在搬動林愛紅時,他發現了林愛紅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