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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芳一臉便秘地、用眼睛‘控訴’嚴錦姝!
“噗,我這不是學你嘛,讓你作怪!”嚴錦姝笑着回道。
“對了,孩子有檢查來嗎?有去看看嗎?”
“檢查過,但是沒去查看性別。我都已經有小澤了,這胎是男是女,我公婆都喜歡咿。”
“那是,這都有後了。也不明白這思想是怎麼來……哦,對了,我還有一事要麻煩你,你看看你有什麼人值得相信的,我想請個保姆,不說別的,幫我看一下兩寶,或者是做一下飯菜也是好的。”
“哈?”陳秀芳以爲自己聽錯了,驚奇地望向小妮子。
“怎麼了,很出格?”嚴錦姝也是因爲不知道這事能不能幹,所以特意來問好友的。
“當然……非常出格!小妮子,你那可不是先前呆過的部隊縣城,而是農村!怎麼,小九、小十很調皮?”
“那倒沒有,就是我一下子身邊少了個人搭把手,有點不習慣。”嚴錦姝按周秀花的話來說,那就是‘野’慣了,呆在家裡久了坐不住,總想出去找點事情來幹。
雖然她內心是真的很疼愛孩子,但是在嚴錦姝眼裡,又不必爲了孩子,捨去自己的性情。
她在末世形成的小習慣,一直呆在室內,是真的覺得渾身不舒服。
好在,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老家,都有深山羣,讓她能上山打獵。順便還能給家裡添點肉菜,何樂而不爲!
至於說象陳秀芳那樣,天天呆在辦公室裡處裡雜事文件,她又不喜歡。她就是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約束。
“你怎麼不直接說,你就要出去伸展、伸展,你的好身手叱!”陳秀芳一想到小妮子那堪比壯男的力量,就有點倒牙痛。
“對!”嚴錦姝一臉‘你就是我知己’的眼神凝視着她,“要我天天呆在牀上看着兩娃,這不是要我老命嘛!”
“呸呸呸,說什麼傻話!你婆母不是在家嘛?這邊又沒有生意要做,讓她看不就好了。”
“不行。家裡已經有小四、小七了,就夠我婆母帶了,老爹又經常被族叔那些老爺們喊走,家裡沒有人幫手,我哪能放心上山。”嚴錦姝搖搖頭,接着繼續說:
“村裡是有好多閒着的老孃們,但是他們的意識不行,我不放心!
說句不好聽的,我是花錢請人來照顧我的孩子和家人,可不能回頭出事了,就朝外人抱怨說什麼‘她只是看孩子們睡着了,就順便回她家看看,不過是離開幾分鐘……沒有想到會出事!’
就這種破事,要是被我遇上了,我會想殺人!”嚴錦姝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農村裡鬧出不少事,她是有耳朵聽的。
“唉喲,你說這種事情,還真時常發生!住農村就是這樣不好,你想請個保姆,難!就算你不怕別人的閒言閒語,你公婆能受得了?”
嚴錦姝皺起眉頭,煩躁。
“芳姐,你看,能不能換個對外的理由,就說是遠房親戚過來找工作什麼的,暫時住到我家裡去。”
嚴錦姝想了想,這樣對策:“當然,這保姆要女的,而且要老手,不要新手,要會照顧孩子、會做飯,還必須跟我住到鄉下去。工薪,這個好說,只要人品好的,要知根知底的來!”
說起來,這個時代,在農村的婦女幫人帶孩子,確實如同嚴錦姝所說的這般,雖說是接了活,可本人對於自身的‘工作’並沒有深刻的定位,經常因爲這種心態,而弄得主家出了錢還要受罪受氣的。
所以,嚴錦姝的想法,是考慮的比較周全的。
只是,她想得好,但是時代還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呀。y縣城還是個地處偏僻的小城鎮,去哪裡給她找到這樣的人才!
“嗐!小妮子,要是有這樣的人,我早就請了!”
陳秀芳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這邊有時候工作太忙,我婆母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帶孩子,就是因爲找不到信得過的保姆,我這會兒纔在家吶。”
“……”嚴錦姝想得很好,現在啥也不多,勞動力肯定多,但是,她諸多要求裡,最難辦到的就是‘人品好,還要知根知底’的來。
y縣城真的太僻了,道路也就是這兩年才逐漸打開,信息閉塞,在x縣城因爲有部隊駐軍,又是經濟重縣,那裡有精英型人材多,保姆等細傭相對比較多人幹。
倒回頭y縣城,估計什麼叫‘保姆’,什麼叫‘月嫂’,還真不知道!
而這兩種傭工,卻不是後世才形成的,早在民國時候,這種職業在大城市裡就不少見,特別是上海、北京這種與國際接軌的大城市。
“唉呦,小妮子,你這是剛從x城回來,不知道本地的情況。雖說行行出狀元,可也得有人請呀!這整個y縣城,還不如你x城一半大,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職業人才!”
“我現在就想收拾包袱回部隊了,嚶!”嚴錦姝哭喪着細嫩的小臉,與陳秀芳兩相對無語。
兩個都不是能在家裡長呆的住的人,雖然兩人的婆母公爹都好,然,本能難移!
一個是天性就是喜歡做生意,陳家人骨子裡都有經商的天份;一個是習慣於大自然裡自由自在,最喜歡的就是自由無拘束。
雖然兩個人都結婚了,有了家庭孩子,不可能凡事都隨心所欲。可是時不時的離開一下,親近本能,這誰都會有的。
好在,陳秀芳因爲本身又懷孕了,她婆母已經在辦內退,所以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多,幫她照顧孩子。
這讓陳秀芳更能專心管理手中的公司,還沒有嚴錦姝這種被‘鎖住’困鏡哩。
嚴錦姝是覺得自己有條件,有能力,花錢就辦到的事情,就不想太過勞累體虛、又愛多想的婆母。
至於公爹,那老爺們做事,肯定是沒有娘們做事細緻周到的。
再者,公婆名下孫兒又不只她家的,她要是一直讓公婆照顧孩子,估計那兩個妯娌要有意見了。
嚴錦姝對於不能招到合心意的保姆,表達出她的萬分之不開森,中午呆在陳家時,吃飯就多添了一碗,看得李保家和周大香大喜,李建豐差一點沒有驚掉雙眼。
特別是被他的媳婦兒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睇了一下後,他就感覺到特別的心塞。
這時候用的是大碗呀!一個女人家能吃下兩碗已經夠能吃了,嚴錦姝居然還吃下了第三碗!
而李建豐看着自已第二碗裡還餘下的大半,憂傷的是,他再也塞不下一口了!
看得陳秀芳大笑,筷子還惡作劇地給丈夫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