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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嚴錦姝意外於天道妥協的話時,她看到了——渾身是血的謝景宸!
謝景宸出身的很突兀,他身上的軍服,全是暗紅的血漬,一張黑冷生硬的臉,此時從裡到外透出一層死白。
丈夫粗硬的大手上,全是汩汩淌出的殷紅血液,顯然他再用力地捂着他的胸口,亦禁不住傷勢太重!
謝景宸!
嚴錦姝一看到丈夫的身體情況,就知道他是硬挺着回來,回到她的身邊來!
渾身是血的謝景宸,讓嚴錦姝的心都在顫.抖。
看到他,比起相對於殺死嚴錦嫺,她更在乎丈夫能不能活下來!
[天道,只要你再加一條,能保證同時也救活我的愛人,我今天就不殺死她!]
[不、作爲交換,你這一條承諾,不足以讓吾、冒輪迴規則出手救五條生命!]
[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別廢話。]嚴錦姝一聽到能救她腹中胎兒時,就明白,天道就坐等着她入坑。
[異魂,由於你的出身,你將這個位界的大體命輪都改得面木全非,作爲你是順應‘天機’而存,所以,吾無法將你抹殺。
然,吾可以跟你交換,只要你將你們的魂晶、空間上交,並且答應吾,將來不會殺害命輪之母!]
“媳婦兒……”謝景宸只望了一眼直立瞪着半空中的嚴錦嫺的小妻子一眼,就鬆了一口氣,無力地倒在地上,喃喃道:
“你終於醒來了,真好……”
然後,沾滿血色的虎目,驟然合上。
[他們都能健康的活着?]嚴錦姝閉上眼,問出重點。
[爲了重調位界命輪,象那棵樹靈,就不適合在這個位界裡生存了,我會將它丟進仙靈位界,絕對比呆在這裡的強。]
[保證胎兒、和我的男人,可以健康的活着?!]
[……好,吾應了!]天道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聲音,象是咬緊了牙關似的。
[那蠹蠆呢?]
[本天道會處理好它。]
[保證三百年不會讓末世到來?]
[……可以。]
[那我的空間裡頭的物資怎麼處理?]嚴錦姝聽到天道一一應了,就開始談本身的福利來着。
[吾無法將你的魂晶直接剝除,這樣你這異魂也存活不了。但是天道會在你的魂晶下禁制,你和你的男人,往後不能再使用魂晶能力。因此,你現在開放你的空間,本天道掃除超位界十年的科技物品。]
嚴錦姝一聽,這麼一來,她的空間哪裡還有什麼東西?
[危害物品。]嚴錦姝討價還價。
[還要不要救人了?超過一小時,本天道亦是回天乏術!]
嚴錦姝一聽,閉上眼,最後說了句:[希望你信守諾言!]
[定!]天道在感應到嚴錦姝的妥協後,在嚴錦姝打開空間的瞬間,已經定出了時間流逝,着手打劫物品……
***
嚴錦姝兀自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被丈夫用力地抱在他的懷裡,兩個人都一身狼狽髒臭,謝景宸還激動的抱着她的身體將他的冷臉埋在自己胸前——默默流淚?
“老公,雖然你爲我哭了,我覺得好有成就感,但是你一個大男人,熊背虎腰、劍眉冷麪的,太有違和感了。”嚴錦姝動了一下子身子,發現全身都在發僵。
居然動不了。
似乎,她的突兀說話聲,讓謝景宸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謝景宸耳朵更是本能的貼近愛妻的心臟——正巧他本來就是埋在她胸上流淚,淚水還流進了她的衣裳裡,一動,正好將他虎目的淚水拭乾淨了。
同時,他聽到了耳畔上,是小妻子強壯的心脈跳動。
感覺到謝景宸一連串的動作,並且他的大手,還無措的按在她隆起來的大腹上。一併總結下來,嚴錦姝能感覺到,他的丈夫身體真的沒有傷口了。
甚是安心。
緊接着,嚴錦姝感應到,就着丈夫手上按着的腹皮上,傳遞而來了三道強壯的胎音。
謝景宸兀自擡起峻臉,兩人都激動的對上對方的眼眸,“媳婦兒?”
謝景宸聲音都在抖,看到愛妻那雙瀲灩的杏眼,他這才覺得,他們都活過來了!
先前,他一醒過來,發現沒有了嚴錦嫺的痕跡。
對面約一丈之處,卻躺着再度無聲無息的小妻子。
謝景宸碰到毫無脈動的嚴錦姝,眼淚就瞬間盈眶,就連驀地消失了的精神力和空間鈕,都沒有讓他緊張害怕一絲!
但是,一察覺到毫無生機的小妻子,他連哭都無聲。
“老公、老公,我好了!”嚴錦姝激動的抱着丈夫,高聲的喜極而泣:“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都有胎音。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就好。
謝景宸捧着小妻子紅潤的小臉,急不可待的親.吻着她同樣髒兮兮的小臉,最後,虔誠的吻着她的眉心,還有仍堅強活下來的胎兒們!
嚴錦姝眼淚溢出,摟着丈夫的脖子感動的點頭。
他們一家子都沒事了,這天道還算言而有信!
“老公,好了,別再親了。咱們先回去,髒!”嚴錦姝激動過後,害羞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推了推丈夫的胸膛。
“不髒,不髒。我開心——”對於失而復得的寶貝妻兒,謝景宸非常的感激。
他甚至不用細問,就知道,肯定是小妻子跟‘天道’作了交易,否則,怎麼解釋他消息不見的精神力?空間鈕?還有,臨失去意識前,他身上可是中了七槍,每一槍都那麼真實,最致命的便是心口處的槍傷了。
可,此時,他的身上破爛的軍衣下,皮膚平坦、連條細痕都沒有看出來,就象那槍傷從來沒有出現過那般!
這麼奇幻的事情,遇上多了,謝景宸就不在再驚悚了。
雖然沒有了精神力,可能他一開始會不習慣。可是相對於如果失去了精神力,能救回妻兒的命吶,他是毫不遲疑的。
“可是,我嫌棄!”嚴錦姝捂着鼻子,擰着眉頭,難受的惱道:“謝景宸,我想吐!你身上全是血腥味!”
嚴錦姝說着,還‘嘔’了一聲,臉色發白的瞪了眼無辜的丈夫。
可惜的是,嚴錦姝已經一個月沒有正經吃過飯了,就算她想吐,除了黃膽水,啥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