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範紅姍內心是被這突兀的情節、一驚。
但是到底與週一琅是結婚了八年的關係了,雙手抵在他健壯的胸膛處,聽清楚了他的問話後,有點尷尬地回道:
“先生,是、今天是我娘來找我,呃、咱們娘倆話說得有點過激、被她教訓了一頓。”範紅姍緩了緩緊張發顫地嗓音,這纔算正常回道。
只是事情的原由經過,只淡淡地一描而過。
她一直將自己定位的很清楚,她只是週一琅買來的妻子,是他生活上的保姆,包括泄慾。
沒辦法,誰讓她是法定的妻子呢。
在結婚之前,週一琅就清楚告訴自己,他是被她親弟算計的。
而他,看在她清白的份上,可以娶她。但是,他只負責娶她,卻不允許她瞞着他懷上孩子!
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她生。
這對於剛剛滿十八歲的範紅姍來說,可以說是晴天霹靂。
然而,她弟哭着求她原諒,說他並不知道結果會這樣子。他原先只是想要製造一個假象,並且對象亦不是週一琅,而是週一琅的弟弟。
畢竟,週一琅比範紅姍大了六歲,且之前明顯是已經離異了,身邊還帶着兩孩子。他再不是人,也不會這樣對自己親姐姐,只能說是陰差陽錯。
錯已鑄成,那是親弟,難道真的能提刀將他殺了?
說完,範紅姍嘗試地推開他粗遒的手臂,沒想着他反而更是用力的將她的細腰鉗緊壓在他的腹上。
“她?怎麼,你不是不認那邊的人麼?”週一琅說得冷冽,大手卻是熾熱異常,直接就將她身上溼薄的毛巾微用力一扯,就讓她冰涼的胴.體,赤.裸地偎進自己的懷裡。
“等、等一下,燈——”範紅姍被他的動作一驚,只是喊出口的,卻不是拒絕他的求歡,而是頭上那明亮的燈光。
範紅姍是知道自己的小力道的,根本就不是週一琅的對手,剛開始結婚那一年,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無望的苟合。
但是隨着時間的增長,很多東西都可以妥協。只要不愛不奢望,就可以不用受傷。
“呵、這樣挺好的,讓我能看清你真實的樣子——”週一琅倏地將她架起,擡高她的身姿,讓她錯愕的臉面露在自己眼下。
之後的事情,真的一改範紅姍婚姻八年的舊習,好在,她對於這種運動,並不是真的青澀,只是不習慣眼頂上的燈光罷了。
週一琅半眯着眼瞼,之前他一直覺得這不過是個小鎮女子,見識沒有,家底沒有,還是靠着那種不光明的手段來到他身邊,雖然不是她的錯,但是他對範家,確實沒有什麼好感。
要不是看在她的先父是個學者,她的長兄亦有可取之處。再加上她亦是受害者,而他又真的需要一個女人來照顧孩子們……
這種湊巧,成就了他與她的婚姻。
可是,突兀發現了妻子的另一面。讓兩人平淡的生活,有了一絲改變。
而這一.夜,範紅姍第一次體會到,‘不服’的後果——以往這男人雖然強壯,可也沒有讓她有種被壓制着‘征服’的體驗感!
範紅姍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自己不能服軟,硬是咬着嬌豔的紅.脣,任由他撩、他做,反正她就是躺着不動,再多的,沒有!
孃家發生的一連串事件,讓範紅姍的心境發生了變化,特別是之前覺得範豐收就算是算計自己,那也是自己的命呀——
誰知道會‘陰差陽錯’?!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卻覺得,也許她弟,就是爲了達到他隱藏的私心,果斷賣了她,一來謀取前程,二來討好岳家,然後從中撈足了好處!
否則,以她丈夫這冷然的男人處理方式來看,怎麼也不可能這般看不起她孃家小弟!
看來,當時,所有知情.人都知道真相,唯獨她這個受害者,象是個傻瓜似的,被他們魚肉算計!
若非當時大哥在當兵,範豐收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算計了她。一想到這裡,範紅姍憋着眼眶,忿恨涌起……
越是有這種想法,範紅姍就覺得心臟越是扯痛!
那是親弟呀!親人親自舉起手,將她推進了她現在婚姻的墳墓……
錐心之痛,剜心之恨。
範紅姍雖然沒有做什麼的反抗舉動,然而,她的表情死灰,完全沒有任何的愉悅之色,在燈光之下,胴.體泛起的淡紅與她臉上的表情一對比,就能讓人覺得她正處冰火兩重天裡。
“不舒服?”看到她那一臉如同嫌棄隱忍的表現,是個男人都會不服氣,特別是她這樣,身體明明已經適應了他的進攻,可在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歡愉的表情,特別是望向燈光之處的目光——
清明、死灰。
原來,掩飾在黑色之下的妻子,是這般的迴應?
週一琅想要回想一下,以前跟妻子的交歡,卻發現,每一次他有需要時,都是在黑夜之中進行。
至於妻子是不是喜歡,他從來沒有想過,亦不曾在乎,不過是進行原始的泄慾律動。
“先生、已經好了嗎?”範紅姍是被他的聲音驚醒的,先前,她不過是按照舊習慣,在他有需求的時候,放飛思維以達到轉移注意力。
好在,這麼多年來,週一琅都是一個很有生活節制的男人,他的生活習慣非常良好,一天二十四小時,他都做了詳細的支配,就連需要,也不過是保持在一個星期三次左右。
這讓範紅姍心裡安定了些。
她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同,只是感覺到他停住了動作時,她習慣性的後退——
卻被他猛地一撞,堵在了牀頭上,她背靠在牀頭被身上壯實的男人壓着,心頭一驚,想讓推開他,卻被他籠罩下來的身體壓實了。
“唔!”範紅姍被這種體位弄得悶哼一聲,小手本能的要去推拒他、猛得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被他圈鎖在了他的胸膛裡,根本動不了,而他的動作隨之大力猛烈起來。
男人粗重的氣息在頭頂響起,這種陌生的體位,讓範紅姍非常不舒服,身體繃緊,卻沒有再多做任何的反抗,只咬緊下脣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