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流氓摔在我的面前,抽的流氓連連求饒,也沒有停下來,我自然不會給流氓求情,直到那人打的累了才停下來,他開始往我面前走過來。
一開始我還被他嚇得連連後退,直到他出了聲音。
“露露,是我。”是樑辛淼的聲音。
我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瞬間剛剛的恐懼感以及無助感一下子就涌了上來,還不等樑辛淼再一次的靠近,我一個箭步衝進樑辛淼的懷裡,失聲大哭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就算是在那麼不堪的上輩子,那些人就算對我再壞,也都藏着,背地裡使壞,哪裡就像現在這樣。
以前也有聽過或者看過新聞,一直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真的發生的時候,才知道,害怕的要死。
如果不是樑辛淼的突然出現,我都想着跟這個流氓同歸於盡了。
“別怕,是我,我來了,沒事了。”樑辛淼在我衝進他懷裡的那一刻,就用手緊緊地抱住我,然後又騰出一隻手,輕輕拍着我的背部,一邊安撫我,一邊輕聲地和我說着話。
我就算是在樑辛淼的懷裡,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着身體,那種害怕是從心底裡漫出來的,我也告訴自己說沒事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過了許久,我才緩了過來,從樑辛淼的懷裡擡起頭來的時候,我看到剛剛那個被我枕着哭的肩膀,在燈光的照射下,明顯能看到,已經溼了一大半了。
後知後覺的我,忽然想起來,我竟然就這麼撲進了校草了懷裡,這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害怕的感覺,被這份不好意思慢慢地掩蓋了過去。
隨後我低下了頭,不敢看樑辛淼,剛剛哭過的喉嚨有些嘶啞,說話的聲音不復平時的軟糯,帶着哭腔地說,
“不好意思,弄髒你衣服了。”
樑辛淼應該是沒有想到我開口第一句話是說這個,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柔聲地笑了起來。
“沒關係,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就算哭髒整一件,我都沒關係.”樑辛淼似是而非的話,倒是把我給逗笑了。
“那個人怎麼辦。”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纔想起來那個被樑辛淼揍得滿地找牙的流氓,等我看過去的時候,地上哪裡還有什麼流氓,連人影都沒有了。
原來就在我撲到樑辛淼的懷裡,他忙着安慰我的時候,那個流氓趁我們一個不注意,就溜走了。
“讓他跑了!”我懊惱地跺了跺腳,怪自己太大意,這種人就應該送進派出所,讓他嚐嚐牢房的滋味,纔不會再這麼肆無忌憚。
“沒事,跑就跑了,你沒事纔是最重要的。”樑辛淼說着,把地上的木板撿起來放到一邊去,然後說,
“我先送你回家。”
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只能點頭了,總不能去追那個流氓吧。除了一開始我沒忍住撲進樑辛淼的懷裡,後面,他倒是沒有任何越距的行爲,讓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後面,甚至從我肩膀上接過我的書包,背在了他的身後。
“你怎麼這麼晚纔回家?”夜**靜了,雖然有樑辛淼走在我的身後,我還是沒來由地覺得害怕,走的很是小心翼翼。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樑辛淼主動開口和我說話,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哥和媽媽今天要去鄉下收菜,我看店,忙着忙着一時忘了看時間了,然後等我收拾完出來就這個點數了。”果然有人說說話,就好多了。
“你呢,你怎麼也這麼晚。”我還是覺得有樑辛淼的聲音,會覺得安心些。
“有個朋友在這附近,他讓我幫他輔導一下功課,我就過去了,吃了飯纔出來,本來是準備回家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想着走到這裡來。然後就遇到你了。”樑新淼說着,把自己爲什麼會走到這裡來的心理路程慢慢地告訴了我。
他確實是在朋友家出來的,但是他本來不是走這條路回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去那個盡頭看看,否則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他就真的聽從了內心的勸告,走進了那條和回家相反的路,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他一度想掉頭走的,直到聽見似乎有什麼聲音在叫,他才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我聽着樑辛淼的話,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人真的有直覺這種東西的嗎?如果樑辛淼沒有聽從自己內心裡那不安的心緒,是不是今天的我就不會這麼完整地站在這裡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面對流氓那一刻,我內心是多麼地恐慌,我甚至那時候一度覺得,如果最後我真的逃不掉,我就自殺,至少死了也比被人玷污強。
我的內心有些封建,但是這並不是說我就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我真的出事了的話,媽媽和哥哥除了會傷心,還會被人指指點點,所以,我覺得我選擇的方式還是最好的。
“辛好你來了。”我低聲說着,此時的我,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樑辛淼的動作,只是一個勁的想着,還好他來了,他要是沒來,我也想不到後面的事情。
“你下次別一個人回家了,也別這麼晚回家。”樑辛淼的聲音傳來,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受到驚嚇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一樣。
“你下次家裡人如果有事的話,你就跟我說聲,我陪你回家吧。”
“啊哈哈,沒事啊,這次真的只是個意外,下次不會了,再說了,我也害怕呀。”樑辛淼忽然的話,讓我有些緊張,只好打着馬虎眼,連剛剛的害怕都已經忘了。
“那你別亂想了,反正有事的話,你可以和我說啊,我們是同桌嘛。”樑辛淼似乎是害怕我會誤解什麼,爲了不讓我爲難,又補了一句。
但是我聽到樑辛淼這麼說,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怎麼的,就覺得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