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裡的人對於劉愛蓮那張愛罵人的嘴,還真是特別特別的無奈.
這樣的女人,教出來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學會這樣害人了.
所以說,家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紀承雨和丁靜走進去的時候,宇文昌正在和警局交涉着,站在門口,只聽得宇文昌道:";我孫子已經沒事了,這件事情,你們就公事公辦,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紀承雨眼睛一閃,看着宇廣昌的側面,哪裡不知道宇文昌其實還是留了情的,如果宇文昌執意要起訴的話,紀少棠絕對會進少教所的,到時候就是紀少棠一生的污點.
";宇文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警察穿着一身警服,一臉浩然正氣,說起話來,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信服.
";好,毛局長,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們上午還要趕回廣市裡去.";
宇文昌站起身子說着,已經耽誤了一天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就是大年三十,都不能團圓了,今天都已經是二十八了.
";好,紀少棠的行爲按律法來說,深刻教育一次,然後拘留十五日,讓他深刻反省.";毛慶局長給宇文昌說了紀少棠的處置辦法,然後纔將他們送到門口的.
";毛局長,我兒子怎麼樣了?我兒子可是未成年人,不能被打的.";劉愛蓮見到他們出來,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大聲的詢問着,目光不時的往宇文昌那邊看過去,道:";宇文昌,不管怎麼說,你女兒還是我兒子的嬸嬸!";
劉愛蓮的話也在提醒着,這還帶着親戚呢,讓他們可不能亂判.
孰不知,這樣的提醒,更讓宇文昌和丁靜生氣,有這樣的哥哥和嫂嫂一家人,恐怕自家女兒敏敏性子弱,還不知道受了多少氣呢,若不是看在死去女兒女婿面子上,這一次,一定會讓紀少棠進少教所關上幾年再說!
";哼.";宇文昌冷哼一聲,道:";這次,算我給敏敏還有紀祿一個面子!";
如若再有下次,他可不會再給面子了.
話落,便牽着紀承雨和丁靜一起離開了.
劉愛蓮聽到宇文昌那冰冷的話語,可不管這麼多,既然他這麼說,那少棠肯定就沒有事情了,她轉頭笑着看向毛局長道:";毛局長,我什麼時候可以接我兒子回家呢";
劉愛蓮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高興一個得意,能讓他們那麼傷心的離開,兒子也算爲她這個當媽的出了一口惡氣了.
";十五天後,紀少棠觸犯了法律,雖然未滿十八週歲,但已經滿了十四周歲,我們局裡決定對紀少棠深刻教育,然後拘留十五天,讓他好好反省!";毛慶平淡的說着,對於劉愛蓮和紀福是很不喜的,一個對至親的人都能下手的孩子,如果這其中沒有父母的責任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劉愛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想要追上去說話,毛慶卻是轉身離開,身後兩名警員立刻將劉愛蓮擋住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兒子呢!";劉愛蓮大聲哭了起來,又吵又鬧的,如果不是在警局裡的話,肯定會翻了天了.
吵了一整天,也沒有什麼用,嗓子都哭啞了,連兒子一面都見不到,劉愛蓮不得不讓步了,在紀福的勸說下,就準備回村裡了.
因爲時間晚了,也沒車,他們想來想去,便準備隨便到哪個小旅社住一晚,剛到房間,吃飽了喝足了,劉愛蓮就開始罵了,道:";紀福,我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呢,錢沒拿到,現在好了,讓我兒子都被關了起來,你讓他出來以後,怎麼做人吶!";
";紀福,我怎麼會嫁給你這麼一個人啊!";
";嗚嗚,現在我連我弟弟家都不敢去了,這少棠出了這事情,我們在村子裡還怎麼做人啊!";
劉愛蓮哭着,看向紀福,道:";我不管,你得弄點錢來,我就要生活在縣城裡,不回村裡了.";
一想到回村子裡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會發生變化了,她的心中就難過,就有一種擡不起頭來的感覺,對於宇文家和紀承雨,那也是暗恨了起來.
不就是掉到陷井裡了嗎?又沒死,爲什麼要讓她兒子被拘留呢?
";太可惡了,還說給紀祿面子,根本就是把我家少棠往死裡整啊.";劉愛蓮咬牙切齒的說着.
這期間,紀福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突然,他擡起頭道:";愛蓮,不如,我跟着大舅子一起去做事怎麼樣?";
";就你那樣,誰要啊?";劉愛蓮毫不客氣的貶低着,一副看不起紀福的樣子.
紀福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然後道:";我這不是爲了賺錢嘛.";
劉愛蓮看了他一眼,腦子也轉了起來,倒也是可以,只要不回村子裡,紀福總要去做事情的.
此時,紀承雨他們還在路上,才行駛了一半,因爲宇文哲離開了,路上也沒有人換着開,就是李新一個人在那裡開,自然也很累,到了晚上夜裡,就會休息.
";承雨,記住外公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宇文昌看着紀承雨說着,";外公知道你心裡難過,外公也難過,只是小浩沒事,那紀福一家怎麼也是你的大伯,饒他們一次,給他們一次機會.";
紀承雨擡起頭問:";那如果再犯呢?";
宇文昌看着紀承雨像極了宇文敏敏的樣子,道:";如果再犯,那就不要饒了.";
";嗯,外公,我記住了.";紀承雨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也覺得外公考慮的很周道.
臘月二十九日晚上,紀承雨他們終於趕回到了廣市,首先是去了醫院,看了已經在恢復的宇文浩,他們總算是放心不少.
紀承雨一個勁的道歉,宇文浩又不敢笑,怕扯動了傷口,他道:";承雨,你是我妹妹,我當然要保護你了,不用道歉!";
第二天一大早,紀承雨跟着外公外婆回家了,準備晚上的時候,再來醫院和宇文浩一起過年,剛駛到幾天不見的家裡,冷風中,一個少年穿着一件米色的風衣,站在門口,不時的朝着屋子裡面張望着,旁邊停放了一輛車.